最新蝉的翻译和鉴赏 画原文翻译及赏析(优质10篇)

时间:2023-10-14 作者:纸韵最新蝉的翻译和鉴赏 画原文翻译及赏析(优质10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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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的翻译和鉴赏篇一

郑思肖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菊花盛开在秋天,从不与百花为伍,独立在稀疏的篱笆旁,情操意趣并未衰穷。

宁可在枝头凋谢枯萎而死,也不曾吹落于凛冽北风之中!

不并:不合、不靠在一起。并,一起。

疏篱:稀疏的篱笆。

未穷:未尽,无穷无尽。

抱香死:菊花凋谢后不落,仍系枝头而枯萎,所以说抱香死。

何曾:哪曾、不曾。

北风:寒风,此处语意双关,亦指元朝的'残暴势力。

这首咏物诗,以寒菊象征忠于故国决不向游朝俯首游凛然气节。诗中句句扣紧寒菊游自然物性来写,妙在这些自然物性又处处关合、暗示出诗人游情怀。“抱香诗,喻指自己高洁游民族情操,“北风诗,双关语,暗示北凋来游蒙古统治者。全诗写得壮烈激昂,掷地有声。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诗这句主要意思百花在春光明媚游时节盛开,独有菊花挺立在凌厉游风霜之中,不与百花争妍斗艳。郑接着,诗人又写百花已经凋零,只有菊花立于疏篱旁,意趣无穷。这里游“趣诗,既指菊花游傲风拒霜、独放光华游自然之趣,也是画家融入菊花形象中游高洁坚贞、真淳自得游主观之趣。诗句融入了陶渊明游“采菊东篱下诗、 “此中有真意诗游意趣。范成大在《范村菊谱序》里提到“以菊比君子诗游说法,云: 岁华晼晚,草木变衰,乃独晔然秀发,傲睨风露,此幽人逸士之操。诗范成大序文与郑思肖诗句游题旨是相同游,范文可以帮助我们领悟郑思肖诗歌意象游深刻内蕴。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诗这两句诗意深转一层。菊花盛开后,在枝头逐渐枯萎,花瓣并不凋谢落地,故云“枝头抱香死诗。北风在南宋文学家游笔下象喻来自北凋游贵族统治集团游侵扰。“枝头抱香死诗比“抱香枝上老诗更为痛切悲壮,且语气磅礴誓无反顾。“何曾吹落北风中诗和“不随黄叶舞秋风诗相较,前者质询,语气坚定;后者陈述,一个“舞诗字带来了些许佻达游情调,与主题略显游离。更重要游是,前者点出“北风诗,分明指向起于北凋游蒙古汗国,反抗之情,跃然纸上。诗句用隐喻手法,是说宁可为坚持气节而死去,不愿屈服于蒙元统治集团,表现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诗游凛然正气,真诚地剖白了诗人自己游至死不渝游崇高民族气节。

这首诗游重点是托物言志,不在于发挥画理,因此具有咏物诗游特征。全诗写菊花之形貌,得菊花之神理,又能超乎其上,在充分表现菊花自然属性游同时,摅写了郑思肖游爱国情操,既表现出菊花游自然美,菊画游绘画美,又表现了画家兼诗人游人格美,使菊花形象游自然性与社会性得到和谐游统一,这首题画诗也便有了崇高游审美体验和深睿游哲理含蕴,使读者从中获得美感愉悦和生活启迪。

郑思肖的这首画菊诗,与一般赞颂菊花不俗不艳不媚不屈的诗歌不同,托物言志,深深隐含了诗人的人生遭际和理想追求,是一首有特定生活内涵的菊花诗。

郑思肖,南宋末为太学上舍,曾应试博学宏词科。元兵南下,郑思肖忧国忧民,上疏直谏,痛陈抗敌之策,被拒不纳。郑思肖痛心疾首,孤身隐居苏州,终身未娶。宋亡后,他改字忆翁,号所南,以示不忘故国。他还将自己的居室题为“本穴世界”,拆字组合,将“本”字之“十”置于“穴”中,隐寓“大宋”二字。他善画墨兰,宋亡后画兰都不画土,人问其故,答曰:“地为人夺去,汝犹不知耶?”郑思肖自励节操,忧愤坚贞,令人泪下!他颂菊以自喻,这首《画菊》倾注了他的血泪和生命!

“花开不并百花丛,独立疏篱趣未穷”这两句咏菊诗,是人们对菊花的共识。菊花不与百花同时开放,它是不随俗不媚时的高士。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两句进一步写菊花宁愿枯死枝头,也决不被北风吹落的高洁之志,描绘了傲骨凌霜,孤傲绝俗的菊花,表示自己坚守高尚节操,宁死不肯向元朝投降的决心。这是郑思肖独特的感悟,是他不屈不移、忠于故国的誓言。

宋代诗人对菊花枯死枝头的咏叹,已成不解的情结,这当然与南宋偏安的隐痛有关。陆游在《枯菊》中有“空余残蕊抱枝干”的诗句,朱淑贞在《黄花》中有“宁可抱香枝上老,不随黄叶舞秋风”的诗句。从形象审美的完整程度和政治指向的分明来看,都略逊郑思肖的这两句诗。

“枝头抱香死”比“抱香枝上老”更为痛切悲壮,且语气磅礴誓无反顾。“何曾吹落北风中”和“不随黄叶舞秋风”相较,前者质询,语气坚定;后者陈述,一个“舞”字带来了些许佻达的情调,与主题略显游离。更重要的是,前者点出“北风”,分明指向起于北方的蒙古汗国,反抗之情,跃然纸上。

当然,陆游、朱淑贞的诗都是好诗,但三诗并立,郑思肖这两句诗的忧愤,则更为深广。

这首诗句用于表达“民族气节、忠贞爱国”时显得分外贴切。

郑思肖是南宋末年的爱国诗人,南宋灭亡以后,作者便一直隐居在苏州一个和尚庙里,终身不仕,连坐着、躺着都朝着南方,表示不忘宋朝,这首诗是作者在南宋灭亡以后所写。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二

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琯动浮灰。

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

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

天时人事,每天变化得很快,转眼又到冬至了,过了冬至白日渐长,天气日渐回暖,春天即将回来了。

刺绣女工因白昼变长而可多绣几根五彩丝线,吹管的六律已飞动了葭灰。

堤岸好像等待腊月快点的过去,好让柳树舒展枝条,抽出新芽,山也要冲破寒气,好让梅花开放。

我虽然身处异乡,但这里的景物与故乡的没有什么不同之处,因此,让小儿斟上酒来,一饮而尽。

五纹:指五色彩线。

添弱线:古代女工刺绣,因冬至后,白天渐长,就可以多绣几根丝线。

葭:初生的芦苇。

琯:古代乐器,用玉制成,六孔,像笛。

动浮灰:古时为了预测时令变化,将芦苇茎中的薄膜制成灰,放在律管内,每到节气到来,律管内的灰就相应飞出。

浮灰:一作“飞灰”。

腊:腊月。

云物:景物。

乡国:家乡。

覆:倾,倒。

由于冬至特定的节气和自然环境,诗人墨客们都会感叹时光与人生,感叹岁末与寒冬,讴歌冬至节。诗圣杜甫《小至》诗中的“小至”,是指冬至日的第二天(一说前一天)。

《小至》写冬至前后的时令变化,不仅用刺绣添线写出了白昼增长,还用河边柳树即将泛绿,山上梅花冲寒欲放,生动地写出了冬天里孕育着春天的景象。诗的末二句写他由眼前景物唤起了对故乡的回忆。虽然身处异乡,但云物不殊,所以诗人教儿斟酒,举杯痛饮。这举动和诗中写冬天里孕育着春天气氛的基调是一致的,都反映出诗人难得的舒适心情。

全诗紧紧围绕“小至”的时令,叙事、写景、抒感,充满着浓厚的生活情趣,切而不泛。开篇二句:“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是说冬至后白昼渐长,阳气渐舒,冬至既到,春天也就不远了。作者以咏叹笔调点明“阳生春来”与冬至的诗题紧扣,作为总起。中间两联:“刺绣五纹添弱线,吹葭六管动飞灰。岸容待腊将舒柳,山意冲寒欲放梅”,是分承:颔联,直承首联“冬至”的自然节令特征;颈联,直承冬去春来的景物特征;最后是尾联:“云物不殊乡国异,教儿且覆掌中杯”,它以抒情作结。在这无可奈何的情景下,就让儿子取酒来尽饮吧!“事”、“景”、“感”三者烘托,从中可自然地悟出诗人写的只能是“小至”时令,而断非其他什么节候,这正是诗人感受敏锐,立意高远,选材典型,热爱生活的不俗体现,正是:“莫思身外无穷事,且尽生前有限杯”了。

这首诗是唐代宗大历元年(公元766年)杜甫在夔州写的。那时杜甫生活比较安定,心情也比较舒畅。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三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客思深 一作:客思侵)

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不堪 一作:那堪)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秋天里寒蝉叫个不停,被囚的人思乡愁情深。

哪堪忍蝉哀吟白发人,霜露重蝉难举翅高飞。

霜露重蝉难举翅高飞,大风起蝉鸣声被掩没。

无人相信蝉居食高洁,又有谁能为我表冰心。

西陆:指秋天。《隋书·天文志》:“日循黄道东行一日一夜行一度,三百六十五日有奇而周天。行东陆谓之春,行南陆谓之夏,行西陆谓之秋,行北陆谓之冬。”

南冠:楚冠,这里是囚徒的意思。用《左传·成公九年》,楚钟仪戴着南冠被囚于晋国军府事。深:一作“侵”。

玄鬓:指蝉的黑色翅膀,这里比喻自己正当盛年。那堪:一作“不堪”。

白头吟:乐府曲名。《乐府诗集》解题说是鲍照、张正见、虞世南诸作,皆自伤清直却遭诬谤。两句意谓,自己正当玄鬓之年,却来默诵《白头吟》那样哀怨的诗句。

露重:秋露浓重。飞难进:是说蝉难以高飞。

响:指蝉声。沉:沉没,掩盖。

高洁:清高洁白。古人认为蝉栖高饮露,是高洁之物。作者因以自喻。

予心:我的心。

这首诗作于唐高宗仪凤三年(678年)。当年,屈居下僚十多年而刚升为侍御史的骆宾王因上疏论事触忤武后,遭诬,以贪赃罪名下狱。闻一多先生说,骆宾王“天生一副侠骨,专喜欢管闲事,打抱不平、杀人报仇、革命,帮痴心女子打负心汉”(《宫体诗的自赎》)。这些话道出了骆宾王下狱的根本原因。他敢抗上司、敢动刀笔,于是被当权者以“贪赃”与“触忤武后”的罪名收系下狱。此诗是骆宾王身陷囹圄之作。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四

白居易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思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始休。月明人倚楼。

怀念丈夫的思潮,就像那汴水、泗水一样朝着南方奔流,一直流到瓜州渡口,愁思像那江南群山,起起伏伏。

思念呀,怨恨呀,哪里才是尽头?除非你归来才会罢休。一轮皓月当空照,而我倚楼独自忧愁。

注释

长相思:词牌名,调名取自南朝乐府“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句,多写男女相思之情。

汴水:源于河南,东南流入安徽宿县、泗县,与泗水合流,入淮河。

泗水:源于山东曲阜,经徐州后,与汴水合流入淮河。

瓜州:在今江苏省扬州市南面。

吴山:泛指江南群山。

悠悠:深长的意思。

这首词是抒发“闺怨”的名篇,构思比较新颖奇巧。它写一个闺中少妇,月夜倚楼眺望,思念久别未归的丈夫,充满无限深情。词作采用画龙点睛之笔,最后才点出主人公的身份,突出作品的主题思想,因而给读者留下强烈的悬念。

上片全是写景,暗寓恋情。前三句以流水比人,写少妇丈夫外出,随着汴水、泗水向东南行,到了遥远的地方;同时也暗喻少妇的心亦随着流水而追随丈夫的行踪飘然远去。第四句“吴山点点愁”才用拟人化的手法,婉转地表现少妇思念丈夫的愁苦。前三句是陈述句,写得比较隐晦,含而不露如若不细细体会,只能看到汴水、泗水远远流去的表面意思,而看不到更深的诗意,这就辜负了作者的苦心。汴水发源于河南,古汴水一支自开封东流至今徐州,汇入泗水,与运河相通,经江苏扬州南面的瓜州渡口而流入长江,向更远的地方流去。这三首是借景抒情,寓有情于无情之中,使用的是暗喻和象征的手法。“吴山点点愁”一句,承“瓜洲古渡”而入吴地,而及吴山,写得清雅而沉重,是上片中的佳句。“吴山点点”是写景,在这里,作者只轻轻一带,着力于頙的“愁”字。著此“愁”字,就陡然使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吴山之秀色不复存在,只见人之愁如山之多且重,这是一;山亦因人之愁而愁,这是二;山是愁山,则上文之水也是恨水了,这是三。一个字点醒全片,是其笔力堪称强劲。

下片直抒胸臆,表达少妇对丈夫长期不归的怨恨。恨”且“悠悠”,无穷无尽,思念之深、等待之久,亦由此可知。而要此恨消除,除非爱人归来,所以词中说“恨到归时方始休”,——这一句既是思妇的心理活动,也是词人揆情度理给她的思念所作的结论。“月明人倚楼”句,或解释为爱人归来之后双双倚楼望月,即把这一句作为“恨到归时方始休”的补充句;或解释为思妇对着汴泗怀念爱人的时间、地点。在这两种解释中,本文取后者。月明之夜,思妇难寐,正是怀人念远之情最浓重的时刻。这个结句极富意境,有深化人物形象和升华主题的作用。

这首词体现了作者纯熟的写作技巧。他以月下脉脉的流水映衬、象征悠悠绵绵的离情别绪,深沉的思念和由此而产生的怨恨情绪;外景中明明的月光,长长的流水,点点的远山,与思妇内心世界中悠悠的思怨,极为和谐地统一在一起;且又频用叠字叠韵,句句押韵,再配上那柔和的民歌风味,就自然形成了一种行云流水之致,这与写“流水”、“相思”十分贴切。所以这首词虽然只有三十六个字,却不失为一件玲珑剔透的艺术珍品。

在朦胧的月色下,映入女子眼帘的山容水态,都充满了哀愁。前三句用三个“流”字,写出水的蜿蜒曲折,也酿造成低徊缠绵的情韵。下面用两个“悠悠”,更增添了愁思的绵长。特别是那一派流泻的月光,更烘托出哀怨忧伤的气氛,增强了艺术感染力,显示出这首小词言简意富、词浅昧深的特点。

相思是人类最普遍的情感之一。也是历代诗家文人付诸歌咏的最佳题材之一。古诗中多用“长相思”三字,如《古诗十九首》中就有“上言长相思”、“著以长相思”、“行人难久留,各言长相思”等。南朝陈后主、徐陵、江总,唐李白等都有拟作。内容多写女子怀念久出不归的丈夫。至于白居易这首《长相思》,则有其特定的相思对象,即他的侍妾樊素。

樊素善歌《杨柳枝》,因又名柳枝。因为种种原因,樊素自求离去,白氏在《别柳枝》绝句中说:“两枝杨柳小楼中,袅袅多年伴醉翁。明日放归归去后,世间应不要春风。”可见作者对于樊氏的离去十分伤感。这首《长相思》词也表达了相同的情感。

词的上阕写樊素回南必经之路。因为她是杭州人氏,故作者望吴山而生愁。汴水、泗水是一去不复回的,随之南下的樊素大概也和河水一样,永远离开了他。所以作者想象中的吴中山脉,点点都似愁恨凝聚而成。短短几句,把归人行程和愁怨的焦点都简括而又深沉地传达了出来。尽管佳人已去,妆楼空空,可作者一片痴情,终难忘怀,他便于下阕抒发了自己的相思之痛。两个“悠悠”,刻画出词人思念之深。这种情感的强烈,只有情人的回归才能休止。然而那不过是空想,他只能倚楼而望,以回忆昔日的欢乐,遣散心中的郁闷而已。

这篇作品形式虽然短小,但它却用回环复沓的句式,流水般汩汩有声的节奏,贯穿于每个间歇终点的相同韵脚,造成了绵远悠长的韵味,使相思之痛、离别之苦,表现得更加淋漓尽致。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五

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

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

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

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

我纵言之将何补?

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

尧舜当之亦禅禹。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

或云:尧幽囚,舜野死。

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

帝子泣兮绿云间,随风波兮去无还。

恸哭兮远望,见苍梧之深山。

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

【译文】

远别离啊,古时有尧之二女娥皇、女英在洞庭湖之南、潇湘的岸边,在为与舜的远别而恸哭。洞庭、湘水虽有万里之深,也难与此别离之苦相比。她们只哭得白日无光,云黑雾暗,感动得猿揉在烟雾中与之悲啼!鬼神为之哀泣,泪下如雨。现在我提起此事有谁能理解其中的深意呢?我的一片忠心恐怕就是皇天也不能鉴照啊。我若说出来,不但此心无人能够理解,还恐怕要由此引起老天的雷霆之怒呢?国君若失去了贤臣的辅佐,就会像神龙化之为凡鱼;奸臣一旦把持了大权,他们就会由老鼠变成猛虎。到了这个份上,就是尧也得让位于舜,舜也得让位于禹。我听说,尧不是禅位于舜的,他是被舜幽囚了起来,不得已才让位于舜的。舜也是死在荒野之外,死得不明不白。结果,他葬在九疑山内,因山中九首皆相似。娥皇和女英连她们丈夫的孤坟也找不到了。于是这两个尧帝的女儿,只好在洞庭湖畔的竹林中痛哭,泪水洒到竹子上,沾上了点点斑痕。最后她们一起投进了湖水,随着风波一去不返。她们一边痛哭,一边遥望着南方的苍梧山,因她们与大舜再也不能见面了,这才是真正的远别离啊。要问她们洒在竹子上的泪痕何时才能灭去,恐怕只有等到苍梧山崩、湘水绝流的时候了。

【赏析一】

《远别离》是唐代伟大诗人李白创作的乐府诗。这首诗通过娥皇、女英二妃和舜帝生离死别的故事,表现远别离的悲哀,并从故事中引出“尧幽囚”、“舜野死”的传说,说明人君失权的后果。“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形象地表现了诗人对唐王朝前途的忧虑。

全诗议论、抒情和情景描写穿插得妥帖自然,以娥皇女英事开头,又以其事作结,既保持了结构上的完整性,又令人领略了悲剧式的崇高之美,艺术手法与诗歌主旨并行不悖,体现了李诗行云流水的风格。

【赏析二】

诗所写的是二妃的别离,但“我纵言之将何补”一类话,分明显出诗人是对现实政治有所感而发的。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政治危机中突出的标志,并且是李白当时心中最为忧念的一端。元代萧士s认为玄宗晚年贪图享乐,荒废朝政,把政事交给李林甫、杨国忠,边防交给安禄山、哥舒翰,“太白熟观时事,欲言则惧祸及己,不得已而形之诗,聊以致其爱君忧国之志。所谓皇英之事,特借指耳。”这种说法是可信的。

李白之所以要危言尧舜之事,意思大概是要强调人君如果失权,即使是圣哲也难保社稷妻子。后来在马嵬事变中,玄宗和杨贵妃演出一场远别离的惨剧,可以说是正好被李白言中了。

【赏析三】

诗写得迷离惝恍,但又不乏要把迷阵挑开一点缝隙的笔墨。“我纵言之将何补?皇穹窃恐不照余之忠诚,雷凭凭兮欲吼怒。”这些话很像他在《梁甫吟》中所说的“我欲攀龙见明主,雷公砰轰震天鼓。……白日不照吾精诚,杞国无事忧天倾。”不过,《梁甫吟》是直说,而《远别离》中的这几句隐隐呈现在重重迷雾之中,一方面起着点醒读者的作用,一方面又是在述及造成远别离的原因时,自然地带出的。诗仍以叙述二妃别离之苦开始,以二妃恸哭远望终结,让悲剧故事笼括全篇,保持了艺术上的完整性。

诗人是明明有许多话急于要讲的。但他知道即使是把喉咙喊破了,也决不会使唐玄宗醒悟,真是“言之何补”。况且诗人自己也心绪如麻,不想说,但又不忍不说。因此,写诗的时候不免若断若续,似吞似吐。范z说:“此篇最有楚人风。所贵乎楚言者,断如复断,乱如复乱,而辞意反复行于其间者,实未尝断而乱也;使人一唱三叹,而有遗音。”(据瞿蜕园、朱金城《李白集校注》转引)诗人把他的情绪,采用楚歌和骚体的手法表现出来,使得断和续、吞和吐、隐和显,消魂般的凄迷和预言式的清醒,紧紧结合在一起,构成深邃的意境和强大的艺术魅力。

【赏析四】

这是一个古老的传说:帝尧曾经将两个女儿(长曰娥皇、次曰女英)嫁给舜。舜南巡,死于苍梧之野。二妃溺于湘江,神游洞庭之渊,出入潇湘之浦。这个传说,使得潇湘洞庭一带似乎几千年来一直被悲剧气氛笼罩着,“远别离,古有皇英之二女;乃在洞庭之南,潇湘之浦,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离苦?”一提到这些诗句,人们心理上都会被唤起一种凄迷的感受。那流不尽的清清的潇湘之水,那浩淼的洞庭,那似乎经常出没在潇湘云水间的两位帝子,那被她们眼泪所染成的斑竹,都会一一浮现在脑海里。所以,诗人在点出潇湘、二妃之后发问:“谁人不言此离苦?”就立即能获得读者强烈的感情共鸣。

接着,承接上文渲染潇湘一带的景物:太阳惨淡无光,云天晦暗,猩猩在烟雨中啼叫,鬼魅在呼唤着风雨。但接以“我纵言之将何补”一句,却又让人感到不是单纯写景了。阴云蔽日,那“日惨惨兮云冥冥”,就像是说皇帝昏聩、政局阴暗。“猩猩啼烟兮鬼啸雨”,正像大风暴到来之前的群魔乱舞。而对于这一切,一个连一官半职都没有的诗人,即使说了,也无补于世,没有谁能听得进去。既然“日惨惨”、“云冥冥”,那么朝廷就不能区分忠奸。所以诗人接着写道:我觉得皇天恐怕不能照察我的忠心,相反,雷声殷殷,又响又密,好像正在对我发怒呢。这雷声是指朝廷上某些有权势的人的威吓,但与上面“日惨惨兮云冥冥,猩猩啼烟兮鬼啸雨”相呼应,又像是仍然在写潇湘洞庭一带风雨到来前的景象,使人不觉其确指现实。

“尧舜当之亦禅禹,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段议论性很强,很像在追述造成别离的原因: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君主用臣如果失当,大权旁落,就会像龙化为可怜的鱼类,而把权力窃取到手的野心家,则会像鼠一样变成吃人的猛虎。当此之际,就是尧亦得禅舜,舜亦得禅禹。诗人说:不要以为我的话是危言耸听、亵渎人们心目中神圣的上古三代,证之典籍,确有尧被秘密囚禁,舜野死蛮荒之说啊。《史记·五帝本纪》正义引《竹书纪年》载:尧年老德衰为舜所囚。《国语·鲁语》:“舜勤民事而野死。”由于忧念国事,诗人观察历史自然别具一副眼光:尧幽囚、舜野死之说,大概都与失权有关吧?“九疑联绵皆相似,重瞳孤坟竟何是?”舜的眼珠有两个瞳孔,人称重华。传说他死在湘南的九嶷山,但九座山峰联绵相似,究竟何处是重华的葬身之地呢?称舜墓为“孤坟”,并且叹息死后连坟地都不能为后人确切知道,更显凄凉。不是死得暧昧,不至于如此。娥皇、女英二位帝子,在绿云般的丛竹间哭泣,哭声随风波远逝,去而无应。“见苍梧之深山”,着一“深”字,令人可以想象群山迷茫,即使二妃远望也不知其所,这就把悲剧更加深了一步。“苍梧山崩湘水绝,竹上之泪乃可灭。”斑竹上的泪痕,乃二妃所洒,苍梧山应该是不会有崩倒之日,湘水也不会有涸绝之时,二妃的眼泪自然没有止期。这个悲剧实在是太深了。

【赏析五】

“君失臣兮龙为鱼,权归臣兮鼠变虎。”这两句是说,帝王失去权力,就有国家危亡、个人遇害的危险,诗句也表现了诗人对唐王朝前途的忧虑——帝王如果用人失当,失掉了忠贞和贤能之臣,犹如龙变成鱼那样可怜;奸臣窃取了大权,就像老鼠变成吃人的猛虎那样可怕。奸邪当道,国运堪忧,即这两句诗的旨意所在。

所谓“君失臣”、“权归臣”是天宝后期政治危机中的突出标志,是诗人最为忧虑的事。玄宗贪图享乐,荒废朝政,政事交给李林甫、杨国忠,边防交给安禄山、哥舒翰。李白目睹其事,欲言恐祸及己,形诸于诗,强调人君如果失权,难保社稷之安。这两句诗乃讽喻性之议论,言正理端,有重要的社会意义。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六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东风轻拂着海棠,花透出美妙的光华,

迷茫的夜雾中弥漫着花香,朦胧的月光转过回廊。

夜很深了,因为担心海棠会像人一样而睡去,

所以赶忙点燃蜡烛,照耀着海棠。

运用手法运用了对比、暗喻.拟人等手法,将诗人的失意以及郁郁寡欢的心情体现了出来。

这首绝句写于元丰三年(公元1080年),诗的关键句。此句转折一笔,写赏花者的心态。当月华再也照不到海棠的芳容时,诗人顿生满心怜意:海棠如此芳华灿烂,怎忍心让她独自栖身于昏昧幽暗之中呢?这蓄积了一季的努力而悄然盛放的花儿,居然无人欣赏,岂不让她太伤心失望了吗?夜阑人静,孤寂满怀的我,自然无法成眠;花儿孤寂、冷清得想睡去,那我如何独自打发这漫漫长夜?不成,能够倾听花开的声音的,只有我;能够陪我永夜心灵散步的,只有这寂寞的海棠!一个“恐”写出了我不堪孤独寂寞的煎熬而生出的担忧、惊怯之情,也暗藏了我欲与花共度良宵的执著。一个“只”字极化了爱花人的痴情,现在他满心里只有这花儿璀璨的笑靥,其余的种种不快都可暂且一笔勾销了:这是一种“忘我”、“无我”的超然境界。

全诗语言浅近而情意深永。清代诗人查慎行说:“此诗极为俗口所赏,然非先生老境。”写此诗时,诗人虽已过不惑之年,但此诗却没有给人以颓唐、萎靡之气,从“东风”“崇光”“香雾”“高烛”“红妆”这些明丽的意象中我们分明可以感触到诗人的达观、潇洒的胸襟。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七

花开红树乱莺啼,草长平湖白鹭飞。

风日晴和人意好,夕阳箫鼓几船归。

在那开满了红花的树上,欢跃的群莺在不停的鸣叫,西湖岸边已长满了青草,成群白鹭在平静的湖面上翻飞。

暖风晴和的天气,人的心情也很好,趁着夕阳余晖,伴着阵阵的鼓声箫韵,人们划着一只只船儿尽兴而归。

湖:指杭州西湖。

红树:指开满红花的树。

乱莺啼:指到处都是黄莺的啼叫。

长:茂盛。

人意:游人的心情。

箫鼓:吹箫击鼓,指游船上奏着音乐。

几船归:意为有许多船归去。

这是一首春游西湖的诗。开头两句着力写出了湖上的风光,乱莺红树,白鹭青草,相映成趣,生意盎然。在风和日丽的艳阳天里,人们欣赏湖上风光,心情该是多么舒畅;趁着夕阳余晖,伴着阵阵的鼓声箫韵,人们划着一只只船儿尽兴而归,这气氛又是多么热烈。全诗语言清新流利,景物绚烂多姿,用音响和色彩绘出了一幅欢乐的湖上春游图。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八

东门之池,可以沤麻。彼美淑姬,可与晤歌。

东门之池,可以沤纻。彼美淑姬,可与晤语。

东门之池,可以沤菅。彼美淑姬,可与晤言。

东门外面护城池,可以用作沤麻塘。美丽善良三姑娘,可以和她相对唱。

东门外面护城池,可以用作沤纻塘。美丽善良三姑娘,可以聊天话家常。

东门外面护城池,可以用作浸纻塘。美丽善良三姑娘,可以和她诉衷肠。

池:护城河。一说水池。

沤:长时间用水浸泡。纺麻之前先用水将其泡软,才能剥下麻皮,用以织麻布。

淑:善,美。一作“叔”,指排行第三。

姬:周之姓。一说是古代对妇女的美称。

晤歌:用歌声互相唱和,即对歌。

纻:同“苎”,苎麻。多年生草本植物,茎皮含纤维质,可做绳,可织布。

晤语:对话。

菅:菅草。芦荻一类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其茎浸渍剥取后可以编草鞋。

这是一首欢快的劳动对歌。可以想像,这种场面,时至今日,还屡见不鲜。沤麻的水,是有相当强烈的臭味的。长久浸泡的麻,从水中捞出,洗去泡出的浆液,剥离麻皮,是一种相当艰苦的劳动。但是,在这艰苦的劳动中,小伙子能和自己钟爱的姑娘在一起,又说又唱,心情就大不同了。艰苦的劳动变成温馨的相聚,歌声充满欢乐之情。

全诗三章十二句,其实只是一个意思,一章已经把全部意思包容了。二、三章只是复沓。而复沓,相同或相近意义的字语反复吟唱,正是中国民歌传统的语言形式。这种反复吟唱,既表现劳动青年感情的纯朴强烈,又以复沓的手段加强诗歌的主题。这种方式,一直沿用到现代。如果说变化,三章只换三个字,一个沤的对象不只是麻,还有苎麻菅草;一个是晤的形式变了,还有言来语去。这说明随着劳动过程的延续,爱情的温度也在渐渐提升。

诗以浸泡麻起兴,不仅写明情感发生的地点,也暗示了情感在交流中的加深,麻可泡软,正意味情意的深厚,而根本的还在于两人可以相“晤”,有情感的相互对话的基础。

大麻、纻麻经过揉洗梳理之后,得到比较长而耐磨的纤维,成为古时人们衣料的主要原料,织成麻布,裁制衣服。白色麻布制成的衣服,不加彩饰,叫深衣,是诸侯、大夫、士日常所穿;洗漂不白,保留麻色的粗麻布,就是劳动者的衣料。因此,每年种植、浸洗、梳理大麻、芝麻,是春秋前后很长历史时期农村主要劳动内容之一。

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谓“《东门之池》,刺时也。疾其君之淫昏,而思贤女子以配君子也”,苏辙《诗集传》谓“陈君无度,而国人化之,皆不可告语。故其君子思得淑女,以化于内”,都将诗意与政治联系起来。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九

带甲满天地,胡为君远行!

亲朋尽一哭,鞍马去孤城。

草木岁月晚,关河霜雪清。

别离已昨日,因见古人情。

天地间仿佛充满着身着战甲的将士,这兵荒马乱之际我为何要远行!

亲人和朋友都失声痛哭,我骑着马离开秦州这座孤城。

草木凋零,时间已入岁暮;关河冷落,途中霜雪飘零。

离别虽已是昨日的事情,但见到此情此景我还是有些伤感。

带甲:全副武装的战士。

胡为:何为,为什么。

亲朋:亲戚朋友。

孤城:边远的孤立城寨或城镇。此指秦州(今属甘肃天水)。

关河:关山河川。

首句以提问开篇。“带甲满天地”意即遍地皆兵。此诗开头就以新颖的`语言,矫健的笔力,引起读者注意。次句“君”为诗人自指。作者问自己为什么在兵荒马乱这样的时刻“远行”。

“亲朋”二句写启程时情景。亲友同声痛哭,因为正值离乱,不知此后能否重逢。而诗人则无言地跨上“鞍马”,他实际上也是含着眼泪,告别孤城秦州远去的。一边有声的痛哭,一边无声的饮泣,悲凄之状如在眼前。

“草木”二句点出远行的时间和征途的感受。“草木”零落,时入岁暮。“霜雪”飘洒,关河冷清。这是辞别亲友后途中景致。此联“岁月”二字本当用平,诗人出于内容上的考虑,突破声律常格,上句全用仄,下句四字用平。用拗峭的语言,描绘寒冬的旅程,成为杜甫五律中以入代平的一个诗例,有其值得借鉴之处。

“别离”二句回忆亲朋相送的情谊。与亲朋“别离”虽“已”成“昨日”,由于感念难忘,仿佛就在今天。由此可“见”,“古人”殷殷惜别,是有深“情”厚意的。这里字面上在说“古人”,实指今日之世态炎凉,人情淡薄。

诗以“送远”为题,但从后四句看,“当是就道后作”(浦起龙语)。这样,前四句应是“从道中追写起身时之情事”(浦起龙语)。沈德潜极赞此诗开头是“何等起手”,浦起龙更用“感慨悲歌”四字盛誉前四句。

杜甫在战火纷飞的时刻,离秦州,入蜀道,却并无一个明确的目的。离别时虽然亲朋同声“一哭”,却无人以诗相送,情景是颇为凄凉的。为了自壮“行色”,他“就道”后补写了这首名作。这与他天宝十四载(755年)“免河西尉,为右卫率府兵曹”时所写《官定后戏赠》,很有点相似。不同的是,那首诗作于安史之乱前夕,纯出于游“戏”笔墨,而且“微禄”“耽酒”,“圣朝”“狂歌”,还可为“故山归兴”,“向风”“回首”。而这首诗则写于安史乱中,“带甲满天地”的时刻。“鞍马”入蜀,茫茫前路,还不知依“托”何人,根本没有以笔墨为游“戏”的闲情。回味“昨日”告别场景,想“见”“古人”惜别“情”意,无怪乎要“感慨悲歌”,放声长吟了。

在艺术上,这首诗歌主要艺术特点表现在以下几方面:首先,前后照应,形成一体。其次,场面细致,感人至深。再次,虚实结合,增强抒情效果。第四,对比描写,增强情感的表现力。

这首《送远》是杜甫在唐肃宗乾元二年(759年)时所作,当时唐朝正处于安史之乱时期。“送远”即是诗人杜甫在战火纷飞的时刻,离开秦州入蜀道而远行。浦起龙认为此诗“不言所送,盖自送”之作。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号少陵野老,世称“杜工部”、“杜少陵”等,汉族,河南府巩县(今河南省巩义市)人,唐代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杜甫被世人尊为“诗圣”,其诗被称为“诗史”。杜甫与李白合称“李杜”,为了跟另外两位诗人李商隐与杜牧即“小李杜”区别开来,杜甫与李白又合称“大李杜”。他忧国忧民,人格高尚,他的约1400余首诗被保留了下来,诗艺精湛,在中国古典诗歌中备受推崇,影响深远。759-766年间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纪念。

蝉的翻译和鉴赏篇十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风急天高猿猴啼叫显得十分悲哀,水清沙白的河洲上有鸟儿在盘旋。

无边无际的树木萧萧地飘下落叶,望不到头的长江水滚滚奔腾而来。

悲对秋景感慨万里漂泊常年为客,一生当中疾病缠身今日独上高台。

历尽了艰难苦恨白发长满了双鬓,衰颓满心偏又暂停了浇愁的酒杯。

渚:水中的小洲;水中的小块陆地。

鸟飞回:鸟在急风中飞舞盘旋。

回:回旋。

落木:指秋天飘落的树叶。

萧萧:模拟草木飘落的声音。

万里:指远离故乡。

常作客:长期漂泊他乡。

百年:犹言一生,这里借指晚年。

艰难:兼指国运和自身命运。

苦恨:极恨,极其遗憾。苦,极。

繁霜鬓:增多了白发,如鬓边着霜雪。 繁,这里作动词,增多。

潦倒:衰颓,失意。这里指衰老多病,志不得伸。

新停:刚刚停止。杜甫晚年因病戒酒,所以说“新停”。

杜甫的《登高》总体上给人一种萧瑟荒凉之感,情景交融之中,融情于景,将个人身世之悲、抑郁不得志之苦融于悲凉的秋景之中,极尽沉郁顿挫之能事,使人读来,感伤之情喷涌而出,如火山爆发而一发不可收拾。

如一般诗篇,《登高》首联写景,开门见山,渲染悲凉气氛。诗中如是写到: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这两句都是动静结合,寓静于动中构造了一幅以冷色调着墨的绝妙的水墨画。“风急天高猿啸哀”,一个“急”,一个“哀”字非常有代入感,使人立马进入作者所营造的令人忧伤的情境里不可自拔。接着,苦闷情绪溢满于胸,无处排遣,诗人将其浓缩寄托于鸟的处境下,这样写道:渚清沙白鸟飞回,它构造的是一幅冷淡惨白的画面,“渚”是“清”的,“沙”是“白”的,“鸟”是“飞回”的,在一片萧瑟肃杀的荒无人烟的“渚沙”之中飞舞盘旋,可见其孤独,不禁令人想起“绕树三匝,何枝可依”的凄凉感,悲哀之情油然而生。而从整幅画的.构造视角来说,这是一幅描画天地之一处的视野较窄的微观水墨画。

颔联集中表现了夔州秋天的典型特征。诗人仰望茫无边际、萧萧而下的木叶,俯视奔流不息、滚滚而来的江水,在写景的同时,便深沉地抒发了自己的情怀。“无边”“不尽”,使“萧萧”“滚滚”更加形象化,不仅使人联想到落木窸窣之声,长江汹涌之状,也无形中传达出韶光易逝,壮志难酬的感怆。透过沉郁悲凉的对句,显示出神入化之笔力,确有“建瓴走坂”、“百川东注”的磅礴气势。前人把它誉为“古今独步”的“句中化境”,是有道理的。

最后,颈联和尾联的视角回归微观,回到诗人个人身上。颈联如是说到: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悲秋”已让人黯然神伤,“万里悲秋”更是让人凄怆不已。一个“常”字更是道出“万里悲秋”时常与我相伴,悲哀感之强烈浓重,令人心神寂寥,无可排遣。若从字面义来理解,“万里悲秋”时常来做客,诗人不应是孤独的,而是有人陪伴的,所以与下一句“独登台”产生矛盾。实则不然,且看诗人用字便知。从一般用法来说,“作”连接抽象的事物,如作难、作废、作别,而“做”连接的都是能在实际生活中感知到的具体事物,如做作业、做工、做衣服。“客”本是实际能感知到的具体事物,一般指“人”,诗人在这里用了“作”,不用“做”,令人疑惑,细细想来,是诗人用词巧妙之处。“万里悲秋”是抽象的事物,寄托诗人感伤情绪之景物是会令人心生孤独悲伤之感的景色,不是实际生活中具体的事物,故不用“做”,而用“作”。达到的效果是加深悲秋之感,更强烈浓重,只有“万里悲秋”与我相伴,我只能“独登台”,独在异乡的孤独惆怅感与深秋景色之荒凉凄冷水乳的交融,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寄托诗人悲秋伤己的伤感情怀。诗人由秋及人,有感而发,写自己年老多病,拖着残躯独自登上高台,那种异乡怀人的情感喷薄而出,心中苦闷跃然纸上。尾联“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连用四个字“艰”“难”“苦”“恨”,组合在一起,极尽笔墨突出诗人内心的痛苦和郁闷程度之深,愁肠百结,愁绪万千,以致于白了头发,伤了身体,失了流年,壮志未酬身先老,悲秋之情,愁苦之绪,绵延不绝,令人哀悸。

诗前半写景,后半抒情,在写法上各有错综之妙。首联着重刻画眼前具体景物,好比画家的工笔,形、声、色、态,一一得到表现。次联着重渲染整个秋天气氛,好比画家的写意,只宜传神会意,让读者用想象补充。三联表现感情,从纵(时间)、横(空间)两方面着笔,由异乡飘泊写到多病残生。四联又从白发日多,护病断饮,归结到时世艰难是潦倒不堪的根源。这样,杜甫忧国伤时的情操,便跃然张上。

此诗八句皆对。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尝有对”,胸腹好象“无意于对”。仔细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不只“全篇可法”,而且“用句用字”,“皆古今人必不敢道,决不能道者”。它能博得“旷代之作”(均见胡应麟《诗薮》)的盛誉,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此诗作于公元767年(唐代宗大历二年)秋天,杜甫时在夔州。这是他在五十六岁时写下的。一天他独自登上夔州白帝城外的高台,登高临眺,萧瑟的秋江景色,引发了他身世飘零的感慨,渗入了他老病孤愁的悲哀。于是,就有了这首被誉为“七律之冠”的《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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