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处学校还是步入社会,大家都尝试过写作吧,借助写作也可以提高我们的语言组织能力。范文怎么写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呢?下面我给大家整理了一些优秀范文,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吧。
看到看不到篇一
在平日的学习、工作和生活里,大家对作文都再熟悉不过了吧,写作文可以锻炼我们的独处习惯,让自己的心静下来,思考自己未来的方向。相信写作文是一个让许多人都头痛的问题,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你看不到的爱作文,欢迎大家借鉴与参考,希望对大家有所帮助。
人们都说狗是人类最忠诚的朋友。但我们对它们做到忠诚了吗?有一些人就会问心无愧的说:一只狗有什么好真心对待的。我记得小学学过一篇课文,内容是这样的。这只狗的`主人被别人给杀害了,然而这只狗并不是无所事事,而是他等了八年,凭着敌人的气味找到了杀害它主人的真凶。
是的,他为主人报了仇,最后双双死亡。他等了八年,它终于等到了。八年恐怕人类都等不到吧!狗这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这也许是人类不知道的。它们为自己的主人付出了一生,甚至献出了自己的生命。一个小小的身躯,它可以为自己的主人抵抗外界的捶打;一个小小的身躯,可以伴随着主人度过艰难的日子;一个小小的身躯,可以包容主人的种种责骂;一个小小的身躯,当你不高兴的时候可以逗你开心。
他就是狗,人类最忠实的朋友。当你责骂他的时候,你想到他也会伤心吗;当你打他的时候,你会想到它也会偷偷的哭泣吗;当你无情的躲开她的热情,你会想到她也会独自失落吗。是的,你只会顾着自己的心情。你只会把它当作你的玩物。他的每一声嘶叫,你懂她想要干什么吗?在大街上,有一群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去偷别人家的狗,杀了卖狗肉。那么请问你们的良心去哪了?虽然现在的世界是由人们来掌控,但你们想过吗?如果世界换一批主人,人类将会处在何等位置呀!
请珍惜我们身边那位给你不需回报的爱,因为那个爱是你永远看不到的。
看到看不到篇二
以为黧黑一片,可是一仰首,蓦然看到几颗星眯笑,也就微笑了。
那夜从梦里醒来,捻开灯,不知惺忪的是灯光还是眼睛。走到室外,只觉夜是一片迷茫,仿佛夜也在做梦,想仰首深深吸一口气,看到上弦月浮在山岫,像一艘画舫停在蓝海上,顿时觉得自己是船夫,随着地球航行。
曾航去一个海岛。有一天爬山时,惊喜发现一朵百合花开在一片绿中。如果那次的爬山是一首诗,那朵在山上瞥见的百合花,该是最美的一句了。我没有采它的欲望,因为如果采它,它很快就枯萎,我不愿为花写挽歌,蓦然看到它已使我满足。如果想都拥有一切所喜爱的东西,就不会再有满足的喜悦了。
摩西率领下的犹太人出埃及,走了好远好远的路,倏忽看到约旦河,多狂喜!茫茫海上,几乎绝望时,远远瞅见岛,使死沉沉的船充满希望与欢乐。在一丛陌生的脸孔中霍地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两人惊喜相遇。一个作家也许长时思索稿笺仍空白,却因瞥见一片云、一只鸟、一朵花或一棵树而勾起灵感。在一篇冗长的文章里,瞬间看到警句,多振奋!卡罗尔笔下的爱丽思,梦中跌入兔子洞里,惊愕看到一个与大人的世界全然不同的奇境。蓦然看到的许多事物常使我们惊喜,但不是在爱丽思的`梦中,而是在我们现实的生活里。
只不过是轻瞟一缕轻烟,你就袅袅冥思,而有一日的喜悦。人生许多美丽的画面常开始于刹那。陶渊明采菊东篱下,那蓦然看到的悠然,从晋朝以来,不知羡煞多少人。一位将闭上眼睛的老人,恍惚看到远行的孩子回到身边,惨淡的嘴角顿时浮上一丝微笑,而含笑离开人间。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人生的画面还可以因蓦然看到而添上美丽的一笔!
有一个美丽的故事说,在炮声暂停的战场上,一个士兵疲惫地把视线移向天空,看到一朵云在飘浮,顿时使他陷入久违的遐思,忘记适才的紧张而松懈在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突然一声炮响传来,那士兵倒下去,在他的遐思中死去。那士兵死得并不像战士,却像诗人;他死得并不悲壮,却很美丽。
爱默生在日记里曾写:“自然是个轻佻的女子,以她所有的作品引诱我们。”说自然轻佻,也许是因她有太多的美。在大自然中,霎时看到的常觉得“美”;但在人间看到的却常觉得“不美”。人这个筹码,常使大自然的天平不均。尤其是住在城市里的人,甚至整天嗅不到泥土的芬芳,如果把视线移向自然,眼睛与心灵就有许多欣喜了。
三百多年前,英国有个年轻人蓦然看到苹果落地,匆匆一瞥使他构思了革命性的理论。思索蓦然看到的欣喜吧,那是使生活轻松与丰富的酵母!
看到看不到篇三
文字,回头我发现自己还是那么热爱你,只是淡了,但在心里,我还会做的好不好?我会想起,想起自己那些年错过了的光阴。放弃一次又一次,对不起的人只有我自己,不能被别人看上就要放弃了吗。现在的我早已不是把文学当作一种兴趣。我渴望自己的文字能刊载纸上,风向的追逐有我的足迹。现在是,过去是,将来也是。现在的我多希望自己的文笔能像以前那样没有过多的忧伤笔调。羡慕那些文章里带着快乐色彩的人。
不懂,也不明白。
我也从不强求。
若我的这条文学路想转折了,我会笑着和他说一声:”再见。"
但是我不会放弃。
我还有梦。有未来。
我从一个地方跋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有过什么样的初衷,几分真假几分虚。我忘记了自己对自己的欺骗还在哪里,刺痛着我的眼睛。解释什么,慌乱什么,什么时候变了味道。对,我又违背了自己的文学梦。
孤独的绽放,谁也看不到。不是吗?如果,不曾离开、不曾回首、不曾违背,今天又回事不一样的结局。不我渴望自己不平凡。别人想不到的事我也要带着另外的心情去做一做。鸟儿不展翅会后悔,飞不高会被别人嘲笑。
原谅我的变心,这条路我付出了太多艰辛。所有寂寞的故乡情都在里面。
我不会再放弃。
看到看不到篇四
;作为古典音乐爱好者,你绝对不会对黄蒙拉的名字感到陌生。
这位土生土长的“80后”上海演奏家,师承著名小提琴家俞丽拿,2002年,22岁的他一举夺得第49届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并同时获得“最佳帕格尼尼随想曲演奏奖”和“纪念马里奥·罗明内里奖”,成为继吕思清、黄滨之后,第三位获得此项赛事金奖的中国人。此后的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这位“东方帕格尼尼”始终活跃于国际古典音乐舞台,用精湛的琴艺与世界对话。
黄蒙拉:我的眼睛慢慢打开了,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年轻的时候更容易感受到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偏技术性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概念性的东西,对于内心世界的理解,对于感情方面的东西,会越来越透彻,而这些东西也都体现在了我的音乐里。音乐就是阐述人的情绪,或者说得更高级一些,表现普遍的人性。当你对生活理解得更加深入、更加透彻,对于音乐的感悟也会更加贴近,更加真实。
还有一个转变。以前只是拼命地学,拼命地去吸收——不仅仅是音乐方面,因为小提琴毕竟是西方的艺术,在文化上也需要补足大量的东西,不仅仅是从音乐角度——但现在,在深入学习、充分了解之后,我反而觉得人性是相通的。演奏者其实是一个讲述者,传达的是作曲家的意图。虽然我是东方人,音乐作品是西方的,但在对文化作品的理解上,其实并没有多么巨大的“隔阂”。用我们的方式,也能够很好地去解释清楚一些事情。而我们也并不需要刻意加入所谓的“东方元素”,也不用刻意让自己变成“香蕉人”,非要像西方人那样去理解去表现。真正优秀的作品,其魅力不会局限在作者自身民族文化的范畴内。
黄蒙拉:获得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之后,我就以踏上职业演奏舞台为目标,开始尝试做一些音乐会演出。然而当时国内的古典音乐市场并不成熟,而自小一路学琴,也从未想过今后该如何从象牙塔走向社会。那时的我痛苦地发现,一个职业的独奏音乐家,靠着一年至多十场的演出,根本没有办法养活自己。没有需求,没有观众,也没有舞台。当时国内专业音乐厅并不多,我在很多“奇怪的地方”演出过——有时候,我下午在这家电影院里看电影,晚上就在同一个舞台上拉琴了。
这促使我选择了去国外留学,一方面是觉得确实需要再多学一些东西,另一方面也因为国外有非常成熟的市场。我在国外呆了很长时间,期间音乐学习和演奏事业发展同步进行,等到2011年回国的时候,国内的音乐环境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古典音乐的市场环境整体都有了很好的提升。而且不只是北上广,北上广是领头羊,重要的是,二三线城市的音乐市场也都在发展,爱好音乐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城市都建立起了自己的交响乐团,自己的专业音乐厅。有了好的硬件,就需要好的演出去填充。演奏家、音乐院团都带动起来了,音乐学院也随之更有起色,整个行业都在蓬勃地发展,这是个良性循环,整个市场就这样逐步盘活了。
我真心觉得自己是赶上了好时代。现在,我在国内的演出占了我总演出数的2/3,我甚至有点懒得跑国外了(笑)。而通过这些年在国外的学习经历与演出经验,我也非常切身地感受到了,一个国家国力的强弱,是怎样影响着别人看待你的眼光,乃至与你合作的态度。作为中国人,能够生活在今天这个时代,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记者:对于如今很多艺术家都在尝试的当代艺术“跨界”心动过吗?
黄蒙拉: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比较保守的。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自成体系,它的封闭性就越强,如果硬要和其他东西嫁接的话,我觉得不伦不类。比起“跨界”,我可能更愿意把时间放在古典音乐本身。当然,这个市场确实要求艺术家去尝试各种各样不同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跨界”。市场对于我们独奏家的要求,是你既要技艺精湛,又要全面,但你一旦追求全面,在一些特别需要专精的地方,就势必没有办法达到那些把所有精力放在那些东西上的人同样的高度。这是一个矛盾。
其实我有时也在反思我的观点,是不是艺术就必须那么“纯粹”,是不是和流量产生关系的艺术就不能说是艺术呢?我觉得也不一定,我们必须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任何“经典”艺术都曾经是“当代”艺术,很多“严肃”艺术家也都曾是那个时代的“流量”。西贝柳斯的音乐现在看起来很古典,但在当时,却属于某种意义上的“离经叛道”。《火鸟》和《春之祭》上演的时候被骂成什么样子?但现在看来,这是多好的音乐多伟大的创作啊。当时不被接受是因为过去人们的艺术欣赏水平不够吗?并不是。只是在之后的这五十年里,在不断地检验中,我们发现这个东西是真的好东西而已。
记者:但是对于普通听众来说,当代作品似乎有点太难了。
黄蒙拉:我学生时代就曾经和作曲系的同学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是,我们不能永远重复贝多芬、莫扎特。但是打破一些东西容易,树立起来很难。当代音乐创作在打破了古典音乐的一些结构和原则之后,似乎很难再产生一种台上与台下的强烈共鸣。每一个作曲家都有自己的语言体系,熟悉的东西变少了,所以观众有时会觉得听不懂。
记者:那么作为演奏家呢?你满足于反复演奏古典作品吗?
黄蒙拉:我满足的(笑)。这样说吧,从古典主义到浪漫派再到当代作品,乐曲风格对演奏者的约束越来越少。而我们从小接受的训练是什么呢?比如曲谱上写着,这个音比那个音高四分之一音。这四分之一音落在小提琴上,就是手指的一个非常细微的移动。我们已经练到在手指快速的运行中,像这样的每一个音都能弄准。越是古早的作品,这方面的要求就越高。对演奏者来说,这种对乐曲风格的精准“刻画”是可以不断地去追求的。这可能就是作为演绎者的我们与作为创作者的作曲家不一样的地方(笑)。
记者:你平时都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作品?
黄蒙拉:如果撇开小提琴不谈,我现在比较喜欢舒曼的、肖邦的作品。当然也看个人的心情。早上醒来,听莫扎特的作品或者维瓦尔第的作品会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始,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舒曼的作品会特别有触动。浪漫主义时期的作曲家我会比较容易听到耳朵里,因为这些旋律比较顺耳,有时听腻了也会换到当代作品。
小提琴家里,海菲兹是我的偶像。那个高度!那个高度!那个高度真的可怕(逐渐小声)。我真的很崇拜二战前后那一批犹太音乐家,他们深刻体验过生活的冷暖,是真的用生命在演奏,他们的音乐简直无可挑剔。
日常听音乐,我的要求也很高,不好的版本我宁可不听。比如我喜欢某一部作品。我就会广泛搜罗,听很多很多不同的演奏版本,直到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然后就感觉舒服了,反复听——这个菜、这个饭店的这个厨师,烧得最好。
相关热词搜索:;看到看不到篇五
;高铁列车到达太原站,他被下车的人惊醒。他出去抽烟,抽完一根后,回到车厢,发现人变少了,如同被稀释一般。他想到最后两句诗,掏出本子,记下来。十分钟后,列车还不动,他再次起身,往车门走,遇到一位穿紫色制服的女列车员。这个女孩对他说,先生,列车马上就要开了。他只好回到座位,后悔刚才没一口气抽两根烟,或者三根。
列车缓缓启动,真的开了。他想,如果从高空鸟瞰,这白色的列车像什么?烟卷吗?又不太像。他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比喻。紫色女孩从旁边走过,说出到达下一站的时间。二十分钟后,太谷西站。车窗外的村镇连绵不绝。村镇之间有片刻的田野。这是冬季,庄稼大多离场,只剩下小麦,远看像一层单薄的苔藓。还有散淡的树,不多,如果要数的话,能数得过来。烟雾闷着大地。
他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黑色的背包,来到车门处。这里有个女孩,借车窗的光,举着手机自拍,手指细长。他问,你是农大的学生吗?她说,不是,你是老师吗?他说,是的。从列车上下来后,他走在女孩后面。她穿着红色的羽绒服。
广场上游荡着一条狗。出租车排成长龙,比打车的人还多。女孩钻进车里。他听见她说,去农大。他猛地拉开车门,坐进去,把女孩吓了一跳。他说,我也去农大,一起走吧。
司机扭头看他,说,俩人三十。他同意,扫码付款,并表示女孩不必付钱。女孩说,谢谢叔叔。他问,怎么不叫我老师?女孩不说话,像被他的问题难住。
车停在校门口。女孩走进校门,他跟着,经过保安室时,他腰背用力,直了些。他的背略驼,还有点水蛇腰。保安坐在窗户后面,正看手机,室内昏暗,手里的光喷在脸上,是个稚嫩的男孩。
他拦住女孩,问她是否知道中文系的飞雨老师。她摇头,告诉他,这是农业大学,没有中文系。他说,那诗人总该有吧。她又摇头。他说,难怪,现在年轻人不写诗。她说,你不是老师。他说,不是,但我写诗。女孩飞跑而去,像受到惊吓。
校园里有几座小楼,是民国时期的建筑,营造出古意。树木古老,长得高大繁茂,学生不多,几乎不见人影,略显阴森。他像个视察的官员,经过教学楼、宿舍楼、食堂和操场,最后他坐在看台上,把自己的位置发到微信群里。
几秒钟后,群里有了回应。老马问,怎么样?他回答,还不知道,在大学里坐着。老马问,跑大学干吗去了?他说,看看她上班的地方。老马说,快去吧,进门时给我们直播下。他说,得了吧。这时,小于和老崔跳出来说,直播,直播。群里只有四个人,适合凑一起打麻将,但他们从没打过,只是喝酒,一周一次。
他离开操场,将刚才的路又走一遍,来到校门口。保安跺着脚,像是腿坐麻了。你,干什么的?他回答,你管得着吗?保安说,刚有人报告,有个精神病,就是你吧?他说,你爹才是精神病。保安说,你站住!他奔跑起来,蹿出校门。以他的年纪和模样,已不适合奔跑,看上去真像个神经病。大路的转盘处,他停下,坐在花坛边喘气。
他终于看见小区的大门,越过马路,导航结束。一个穿着破棉袄的老头,在摆摊卖牛奶。他不能喝牛奶,一喝就拉稀。他站在老头身后,假装对牛奶很感兴趣,仿佛要买一袋,当场喝下去。大门中间有一座岗亭,里面坐着一个人,是收车费的。地下横着好几条减速带,车开过去,需要颠簸好几下,像是出门或进门的仪式。飘来一股烟味。牛奶老头抽起烟来,烟头刺目。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竟忘了抽烟。刚才走路时,多么适合点上一根烟啊。
他依然没抽,左手勒住背包带,右手插进裤兜,走进大门。目标是一号楼,他不知怎么走,又不想问人,索性一直往前。第一栋楼挺宽的,至少有五十米,侧面墙上贴着楼号,好在有路灯,他伸着脖子,看得清楚,是五号楼。他就此推断一号楼的位置。
一楼窗户后面,黑黝黝一团人形。那人站在自家陽台上,没开灯,隔窗喊出一声,你找谁啊?一位老太太。尽管是方言,好在简短,仍能听懂。他回答,找个朋友,住一号楼。一号楼在后面,老太太指出方向。黄昏已过,他通过观察太阳落山,辨认出东南西北,却搞不清她所说的后面是指何方。对她来说,哪个方向该叫后面呢?他通过其家门朝向作出判断,后面该是南方,于是朝南走去。那里确有几座楼,跟老太太这座一模一样。
他穿过幽暗的绿化带。天黑得更加严重,一半窗户散出灯光,另一半黑着,不知是否有人。饭菜的香味像回声一样,回荡在楼宇之间。没有路灯,黑乎乎的,通过刻苦辨认,是六号楼。他走错了,又返回五号楼,往北走,看到四号楼。找到排列规律,他满怀信心,三号楼,二号楼,最后看见一号楼,位于小区的东北角。第一个单元门上面写着四单元,往前走,来到一单元门口,再往前,是一堵墙。
一个男人推着电动车,爬进楼门。台阶右侧是斜坡,似乎是专门设计的,为方便人们推电动车爬进爬出。他跟在男人后面,走进去,转过一道门,看见两部电梯。男人先进去,他的电动车斜插在电梯里,尺寸刚好,人立在车旁,占据多半空间。他钻进去,站在另一半空间里。他按下13,男人已经把15按亮了。男人问,你13楼的?他问,你要把电动车放在家里吗?男人说,放楼下会丢。他问,放到客厅里吗?男人问,我怎么没见过你?他拿出那把钥匙,说,我住1304,傻逼。男人的头低下去。电梯门敞开,他走出去,后背警惕着电动车。他希望在电梯门关闭之前,男人会拧动车把,猛撞过来。男人没有动静,直到电梯门关闭。
暗红色的防盗门,共有四户,一模一样,有的贴着对联和福字,有的没贴。右边那家就是1304。他向左边看一眼,楼道里没有人;他打开步行梯的门,黑暗中的楼梯,像一把锯。门内都没有声音,可能屋里没有人,也可能有人,但很老实。他站到1304的门前,地上铺着地垫,上写“欢迎光临”。手机突发振动,掏出一看,老马正发起视频群聊。他点下绿色的圆点,手机屏幕上出现四张脸。老马问,进门了吗?他轻声回答,正要开门。老马说,好,让我们也看看。
他将手机摄像头对准门锁。接下来,老马、老崔和小于会目睹门锁的开启。他预计这一幕会在今后的酒局中被反复谈论。钥匙插进锁眼,毫不费力,比想象得顺利,向右拧动,没有阻碍,再向后一带,门开了。门口摆着三双鞋,黑色皮鞋、蓝色高跟鞋和白色运动鞋。他迈出一大步,跨过鞋,踩在泛光的地砖上。直到此时,他才有种走错地方的感觉,想往后撤,退出门去,从步行梯逃走。但他没动。整个房间放射出一股温暖的力量,将他拿获,牢牢按住。
客厅里灯光明亮,电视闪耀,正演广告,淡黄色的沙发,上面没人,人都在餐厅。看起来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儿子,坐在餐桌边,吃着晚饭。爸爸与他有些像,也是秃头驼背,抓着玻璃酒杯,正喝,好像是啤酒;妈妈是短发,粉色的睡衣,瘦削的肩膀,一边夹菜一边看手机;男孩大概十五六岁,平头,端着饭碗,没动筷子,像在思考问题。他们需要扭下头,才能看到他。他开门的声音很轻,又蹑手蹑脚,再加上电视广告声音的掩护,所以暂时没有引起注意。他看着他们,以为是饭菜的味道让他们放松了警惕。确实够香的,他都闻到了。他突然感到饥饿,伴随着阵阵恶心。有一瞬间,他觉得这很像电视剧中的某个场景,那三个人是演员,正卖力地表演。
儿子转头看电视。他所坐的位置是最不方便看到电视的,爸妈的良苦用心。于是儿子看见这位不速之客,大叫一声。然后是妈妈,啊——叫声尖锐,像一把叉子。爸爸大喊,你是谁?他的手机里有三个声音同时说,怎么回事?操!快跑吧!
他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爸爸放下酒杯,走向他,喝问,你怎么进来的?他说,我有钥匙。爸爸问,你哪儿来的钥匙?他说,这个——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男人站住,似乎在打量他带没带武器,你神经病吧?手机里传来老马的声音,哥们,你先别激动,他就是个神经病。男人问,你谁啊?老马说,我老马啊,咱們不认识,可我们都是好人。
餐桌旁的妈妈喊,你跟他废什么话!爸爸喊,你快报警吧!妈妈说,你报吧,我不报。爸爸说,你正玩手机,多方便的事!妈妈说,我手机不能报警,一报警就脏了。爸爸说,这什么逻辑?有病。
妈妈杀过来,一手抓着手机,一手拎着花瓶。花瓶里还插着花,好像是一簇勿忘我,他不确定。男人对花没有研究。妈妈掐着花瓶的脖子,这种持握方式赋予其武器的性质。她越过捂着脑袋的儿子,来到他面前,问一句,你到底是谁?他说,我是许东。她说,不认识,去死吧!一个泰山压顶,花瓶砸在他头上,砰的一声,竟然没碎。其下落的瞬间,他还在盘算,这花瓶会不会碎?事实证明,他的头没那么硬,也没准是因为妈妈的力气不够大。疼痛从天而降,他昏迷过去,犹如沉入一口缸中。
他醒了,发现自己手脚并拢,缠着胶带,很紧,嘴也给缠上了,绕脑袋好几圈。他确定自己还没死,死人不用如此大费周章。那家人仍坐在餐桌旁,与刚才的姿势一模一样。晚餐仍在继续,他们尚未吃饱。就此推断,他昏迷的时间不长,几分钟而已。侧耳倾听,他们并不说话,只发出吧唧嘴的声音,筷子轻轻撞击碗盘。仿佛因为一次同仇敌忾的行动,饭菜的味道更香了。
他们终于吃完了,一起放下筷子。椅子响,爸爸走过来。他闭上眼睛。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闭眼,装死吗?又睁开眼,光明正大地看着爸爸。四目相对,爸爸的目光迅速移开,盯着被撞裂的鞋柜,说,你这是私闯民宅。儿子举着手机,对着他。他摇头示意。儿子点头说,对,我在拍你。
你怎么回事?爸爸问话。他用密封的嘴支支吾吾地回答。爸爸动手,拆解他头上的胶带,摸了半天,找不到头,问有没有剪子。妈妈在餐桌那边回答,有。她闪身进厨房,抓着一把黑色的剪子过来。他看见剪子上滴着水。妈妈是个爱干净的人,剪刀刚刚冲洗过。她把剪刀插入他的耳后,冰凉而湿润,还有股鱼腥味儿。这剪刀解剖过鱼,也许餐桌上就有鱼。胶带被剪断,他听见整个过程,不清脆,拖泥带水,像用力挠头皮的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妈妈扯下胶带,带走几根头发,以及两块嘴皮。这疼痛在意料之中,他忍住没叫。他特别想摸一下被砸的头顶,抬起手臂,示意妈妈再来一剪子。这个等会儿再说,妈妈把剪子放下,回头对爸爸说,你别闲着了,把他搬到沙发上。不应该报警吗?爸爸问。先问问再说,妈妈回答,让他上沙发,舒舒服服地交代问题。
爸爸把手伸到他的腋下,妈妈抓住他的脚脖子,齐心协力地抬起他来,慢慢移动到客厅的中心地带。沙发很是宽大,一头有贵妃榻。靠近沙发前,他们有个短暂的停顿,似乎在考虑,到底应该把他放在什么位置。妈妈看爸爸,爸爸看电视,新闻联播开始了。爸爸朝贵妃榻甩了下头。妈妈噘起嘴,却并无异议。他最终降落在贵妃榻上,半躺着,对于绑着手脚的人来说,这是很合适的。他突然体会到妈妈噘嘴的原因,贵妃榻的位置比较靠里,是家庭的内部,他毕竟是个外人。儿子的手机始终对着他。他的手机在哪里,他不知道。
他看见那个花瓶,立在电视旁边,插满蓝色的小花。他问,那些花儿,是勿忘我吗?妈妈回头看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他送的,大概是干了错事吧,背着我。爸爸说,你瞎说什么啊?妈妈问,你钥匙是哪里来的?他问,需要说得很详细吗?她说,需要,越详细越好。
爸爸打断他,不用这么详细,少点废话。
好的,我知道了。那天,我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说是快递员,有我的快递。这事有点怪,我这么大岁数的人,很少网购,几乎不收快递。我说,你给我送上来。他说,你下来拿。他的语气很强硬,听上去是个很有个性的快递员。我忍受着恶心和头痛,跑到楼下,找到他,他给我一个小盒子。我回到家里,打开盒子,里面还有个盒子,再打开,一把钥匙,一封信。钥匙就是这把钥匙,信呢,写着这个地址,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妈妈问。
这是我的房子,我出差几天,11月12日回来,你来这里住几天吧,走的时候留下一首诗,你的新诗。
谁写的信?爸爸问。
不知道。寄件人叫飞雨,一看就是个假名,还有一串电话号码,打过去,是空号。当时我头很疼,躺在床上,苦思冥想,想不出是谁,于是我把信拍了照片,发到微信群里,让几个哥们分析分析。群里只有四个人,我、老马、老崔和小于,多年前写诗认识的,隔三差五喝上一顿,几乎成了规律。他们都说这很有意思,写信者肯定是一个女人,倾慕我多年的女人。老崔提起茨威格的小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老崔在大学里教外国文学,很喜欢茨威格。那篇小说我也读过,人家的信写得很长,是倾诉,是告白,我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小于说,没准是你的老情人进了传销组织,诓你过去,先把你睡服,再发展成下线,你兴尽而归,再把我们仨发展成下线。小于是我们中间最年轻的,三十二岁,是个导演,拍网络电影,喜欢乱开脑洞。沉默许久的老马突然发来一行文字:山西有个叫飞雨的女诗人,老许,你忘了吗?2005年,在绵山诗会上。
我回忆起十五年前的绵山,却想不起飞雨這个名字。四人中老马最为年长,比我大两岁,给人一种说话靠谱的感觉。他说,难怪你会忘,当时你正迷那个叫周梦的女诗人。
经他提醒,我骤然想起,那次盛大的诗会,北方的诗人们悉数到场,五十多人。毫无疑问,在那些女诗人里,周梦是最好看的,性格也最为开朗,不出一日,就和男诗人们打成一片。相比之下,那个飞雨很不起眼,总喜欢蜷缩在一个角落里,像猫一样盯着大家。我们喝酒、朗诵,后来又跳舞,很多人试图拉飞雨参与进来,她总是摇摇头拒绝,她也不走,坐在最边上,注视着我们。
那时,我是一家诗歌杂志的编辑,这身份在诗会上倍受重视,大家纷纷将自己的诗作交给我,以求发表,其中就有周梦。爬山时,我和周梦并肩而行,谈论着诗歌,从山脚说到半山腰。我说话幽默,她领会到位,笑个不停。我们走进一座大殿,看见介子推的塑像。四下无人,在介子推的注视下,我吻了周梦。她没拒绝,当我再吻时,她把我推开,笑骂我是个流氓。熬到半夜,大家都睡了,我从房间出来,去敲周梦的门。走廊里,有个孤独的身影,男诗人,忘叫什么了。他长得还行,高高瘦瘦的。我装作有事,要下楼,却被他叫住。我问他什么事,他说,我感觉周梦喜欢我,可我已经结婚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听他这么说,我感到非常沮丧,还有些愤怒。我说,你还是好好写诗吧。说完我回到房间,一夜未眠。第二天,那种沮丧的情绪还没消退。在餐厅看见周梦,更为难受。我观察到,至少还有四个男诗人对周梦产生了非分之想,当然这都来自其巧妙的暗示。于是我刻意疏远了周梦,她悄悄问我为什么不搭理她。我说,没什么,就是累了。她说,晚上你来我房间,我给你按摩。听她这么一说,我热血沸腾,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好不容易熬到半夜,我去了周梦的房间,楼道里没有人,畅行无阻。那晚我们一宿没睡。一大早,我回自己的房间,趁他们还没起床。就在我用房卡开门的那一刻,有人拍我的肩膀,吓得我一激灵,回头看,是飞雨。她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两眼通红。她塞给我几张纸,说,这是我的诗,你看看。这时,房门咔哒一声开了。她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把诗稿塞进我手里,而后消失在走廊尽头。当时我刚刚完成一次偷情,还沉浸在对周梦的回味之中,身体非常疲惫,还缺觉,所以进入房间后,我就把飞雨的诗稿扔在电视机旁,倒头便睡。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周梦几乎形影不离。她似乎疏远了其他几个诗人,只保留我一个。飞雨的诗稿,我一直没空看,最后走时也忘了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离婚了,而周梦呢,认识了更有用的人,把我疏远,没再见过面。周梦说她不写了,其实她写得一般,不写也罢。而飞雨呢,我从未想起过她,可能是因为周梦的光芒过于耀眼,把她遮蔽了。
我确定是飞雨写的信。我努力在脑海中拼凑她的样子,却徒劳无功,她始终是个模糊的影子,就像一段像素很低,且浮着一层马赛克的视频。我还想到一段情节——当我悄悄地打开房门,像做贼一样溜过走廊,轻轻敲响周梦的房门的时候,飞雨正躲在门后,透过猫眼向外观察。她目送我进入周梦的房间,而后痛苦地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坐起来翻阅自己的诗稿,流下痛苦的泪水。这泪水如飞雨一般,打湿了她的诗稿——如果当初我看上一眼,就会发现那些洇湿的褶皱,体会到她的万般柔情。清晨,我打开周梦的房门,那细微的声音被她捕捉到。她有着猫科动物般敏锐的听觉。她趴到门上,看我走到房门前,然后她开门出来,把诗稿塞进我的手中。
他们催促我赶紧上路。去吧,老许,去找飞雨吧,在她的房子里住下,一边写诗,一边等她回来。说实话,我第一时间就想出发了,根本不用他们催。
你等会儿,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他们的恶作剧吗?爸爸一边提问一边点头,似乎对自己的问题很是满意。
这我也想到了,郑重其事地问过他们,被否定了,他们还赌咒发誓,要是骗我老许,就妻离子散。我一想,他们没必要骗我,图什么呢?我对他们说,去也行,可问题是,我已经十多年没写过诗了,早已不是个诗人,人家让我留下一首诗,我写不出来,多尴尬。老马说,你是个诗人,真要想写,肯定能写出来。于是,我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
感受什么?
自己,闭上眼睛,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还能不能写出诗来。
你感受到了什么?
一片空白,或者叫虚无,像一个黑洞。去年科学家不是公布了黑洞的照片吗?我一看那照片,跟蜂窝煤一样,我的心,就是这个样子。但我还是决定去。什么也无法阻挡我了。我坐在火车上,感觉自己像个骗子,正在一个谎言里旅行。从石家庄到太谷,穿越太行山,隧道连着隧道,忽明忽暗间,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飞雨是结婚多年的夫妻,她还生了个儿子。在梦里,我们全家围坐在一起吃晚餐,灯光温暖。醒来后,我想写诗,写了几句,感觉还不错。车到太原站,我写出最后两句,整首诗完成。这样,我心里有了底,接下来的几天,就算我什么也不写,也不用慌张。我不走,等她回来,亲自把这首诗读给她听。她是个爱浪漫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我错过十五年,终身遗憾啊。
所以,你开门时,没想到这不是飞雨的房子?
是的,没想到,钥匙顺利插入,那一瞬间,我信心百倍,本以为屋里会是黑的,需要开灯,想去摸开关,谁料到,却是亮的,我吓了一跳,想扭头跑掉,可往里看了一眼,看见你们全家正吃饭。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这跟我梦里的景象一模一样。当时我傻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直到你们把我打晕。
电视里在播放广告,一条接一条,中间无缝连接,这是电视剧到来的征兆,犹如呕吐前的干哕。爸爸说,好几天没看电视了,正演啥呢?妈妈说,《如果岁月可回头》。爸爸问,电视剧的名字?妈妈说,是的,就叫这个。爸爸又问,讲的什么故事?女人说,说不清楚,我主要看那个男主,长得帅气。
他也看向电视。他说,你们看,每条广告都指向一种美好生活。他们看看他,又看看电视,谁也没说话。妈妈让儿子收起手机,快去写作业。儿子站起来,对他说,你神经病啊。他说话时咬着牙,呈现出狼崽的特征。爸爸把儿子拉进卧室。
他严肃地说,这避孕套是性交时用的,我的诗写在那个小本子上。妈妈说,你怎么能说脏话呢,家里还有孩子,幸亏他在里屋。话音刚落,卧室里传来儿子的声音,我全听见了。妈妈绝望地叹口气,抢过避孕套,扔进垃圾桶。他说,你怎么能扔我的东西?妈妈说,这东西脏。
爸爸拿起他的小本子,边翻边说,我这人不爱看书,一看书就头疼。妈妈发出指令,你读下他写的诗。爸爸说,我读不好。妈妈说,随便读,什么好不好的。爸爸说,好吧,我读给你听。
他们沉默着,爸爸轻轻笑了两声,像是一种试探,妈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爸爸得到赞同与鼓励,随即加大了马力,笑得像台疯狂的拖拉机。卧室里传出儿子的笑声。他终于跪下去,低垂着头,像在卫生间里淋浴,笑声很烫,浇在他身上。
妈妈捡起剪刀,爸爸回身抄起花瓶,儿子转身奔向厨房,拎出菜刀。妈妈说,你别耍花招。他点头,向后一仰,坐在地上。妈妈剪开绑住手脚的胶带。爸爸说,钱你用微信转给我吧。他点头,找到手机,发现手机屏亮着,那三张脸还在,全都默然看向别处,侧耳倾听着这边的声音。他说,哥几个,再见啊。他结束视频通话,只剩下百分之二的电量。他说,能让我吃口你们的饭吗,饿了。妈妈说,行,还有剩的,尝下我做的鱼。
他坐在餐桌边,是爸爸的位置。妈妈递过一双筷子,端上一碗米饭。桌上有三个盘子,两个空了,只有小半条鱼。米饭是凉的。鱼是红烧做法,很入味儿,让他吃得只剩鱼头。他们围着他,看他吃。他吃得很香,终于放下饭碗,说,谢谢你们的鱼。
爸爸把亮着的手机递过来。他扫码,支付,看见对方的微信名字叫烟雨遥。他说,你叫烟雨遥,名字里也带个雨。爸爸说,什么叫也带个雨,你别瞎说。妈妈抢过爸爸的手机,转身跑到餐桌那边,食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扫动。爸爸追过去,说,你看我手机干吗。妈妈把手机还给爸爸,说,随便看看。突然,她大叫了一声,想明白了,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是农大教师,那个飞雨是你的同事,也是你的姘头!爸爸说,你说什么呢?妈妈说,她有咱家的钥匙,她又把这钥匙寄给了他。爸爸说,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妈妈说,证据全被你刪除了,我推理。爸爸说,没证据就别乱说,还当着孩子。妈妈说,当着孩子怎么了?你胡搞的时候,想过孩子吗?爸爸说,根本没有的事。妈妈说,如果不是这样,那这人的钥匙怎么解释?爸爸说,他捡的,你不是丢过钥匙吗?哎?对了,他是你的姘头,你把钥匙给他了,这回是你们约错了时间!妈妈说,你放屁!
在两人的争吵声中,他把茶几上的东西装进背包。此时,没人注意他。拎着菜刀的儿子正关注着父母的争吵。他捡起垃圾桶里的避孕套,揣进兜里。他轻声说,我走了啊。没人搭理他。他走到门口,又说了一句,我走了啊,还是没人理他。他说,你们别吵了,再见。
楼道里很黑,他走路轻,故意不让声控灯亮起来。电梯停在13楼,按下按钮,门就开了。他来到一楼,辨别出方向,走到小区门口。他发现自己认路的能力增强了,几乎没走一步冤枉路。前面一辆出租车,他坐进去,说去高铁站。他用手机买票,却不知道去哪里,石家庄暂时不想回。屏幕黑了,电量终于耗尽。他想到那首被撕碎的诗,想不起具体的诗句,一句也想不起来。他打开车窗,想把那首诗读给黑暗的夜空,已无可能。
自问自答
阿巴斯的电影《何处是我朋友的家》让你想到了什么?
2004年夏天,我游荡在秦皇岛,兜里只有四百多块钱。当时的计划是,用这笔钱撑两个月。一天晚上,我和朋友去夜市吃饭,吃完后闲逛,看见一个卖影碟的地摊。我蹲下来,慢慢地翻找,一张张地过目。经过千挑万选,我下定决心,花五块钱买下一张名为《何处是我朋友的家》的影碟。为什么买这张碟?我喜欢这个名字。当时我住在朋友家,可谓寄人篱下。回去后,我们在电脑上看《何处是我朋友的家》。朋友共有三个,全看得睡意连连,都认为我的五块钱花得不值。我让他们快去睡觉,然后一个人把电影看完。一种独特的美感将我震撼。当时我想,就算花五十块,也值得。十多年后,我收到《小说界》的约稿,一下子想起那个漂泊不定的夏天。当年的朋友已很少联系,几乎忘了模样,而阿巴斯的电影仍记忆犹新。
这篇小说的故事是怎么来的?
现在我在一所高校教书,教创意写作,每到期末,要给学生出几个题目,让他们写小说。去年期末,我出了三个题目,其中一个是:如有一天,你收到一个快递包裹,里面有一把钥匙,一封信,让你去一个陌生的房子里生活,你由此踏上旅途,将整个过程写成小说。这是我在偶尔灵光一闪的时刻想出来的创意,主题是对未知生活的找寻。在接受《小说界》的约稿后,我决定把这个创意写出来。小说中的“他”,有我的影子,也有一位诗人朋友的影子,他到达的這座县城,正是我工作的地方——北方的县城,被“魔幻乡土”紧紧包围。我所租住的房子,是他的目的地。也就是说,这篇小说的人物和场景都来自当下的生活,故事情节则完全虚构,这是我擅长的方式。
小说中那首诗是谁写的?
小说中的那首诗不是我写的,是我的朋友独孤九先生的作品。独孤九是笔名,真名叫马利。他明着是一个企业家,背地里却是个诗人,创作量还不少,发在自己的公众号上。我写这篇小说时,需要一首诗,去他的公众号里找,找到这首,感觉很合适,小说的题目,也是来自这首诗。我给他发微信,问可不可以用,他当然同意。我们经常聚,喝酒聊天,共有四个人,都在小说里写到了,分别是老马、老崔和小于。
相关热词搜索:;看到看不到篇六
;作为古典音乐爱好者,你绝对不会对黄蒙拉的名字感到陌生。
这位土生土长的“80后”上海演奏家,师承著名小提琴家俞丽拿,2002年,22岁的他一举夺得第49届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并同时获得“最佳帕格尼尼随想曲演奏奖”和“纪念马里奥·罗明内里奖”,成为继吕思清、黄滨之后,第三位获得此项赛事金奖的中国人。此后的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里,这位“东方帕格尼尼”始终活跃于国际古典音乐舞台,用精湛的琴艺与世界对话。
黄蒙拉:我的眼睛慢慢打开了,越来越清晰地看到以前看不到的东西。年轻的时候更容易感受到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偏技术性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长,对于概念性的东西,对于内心世界的理解,对于感情方面的东西,会越来越透彻,而这些东西也都体现在了我的音乐里。音乐就是阐述人的情绪,或者说得更高级一些,表现普遍的人性。当你对生活理解得更加深入、更加透彻,对于音乐的感悟也会更加贴近,更加真实。
还有一个转变。以前只是拼命地学,拼命地去吸收——不仅仅是音乐方面,因为小提琴毕竟是西方的艺术,在文化上也需要补足大量的东西,不仅仅是从音乐角度——但现在,在深入学习、充分了解之后,我反而觉得人性是相通的。演奏者其实是一个讲述者,传达的是作曲家的意图。虽然我是东方人,音乐作品是西方的,但在对文化作品的理解上,其实并没有多么巨大的“隔阂”。用我们的方式,也能够很好地去解释清楚一些事情。而我们也并不需要刻意加入所谓的“东方元素”,也不用刻意让自己变成“香蕉人”,非要像西方人那样去理解去表现。真正优秀的作品,其魅力不会局限在作者自身民族文化的范畴内。
黄蒙拉:获得帕格尼尼国际小提琴大赛金奖之后,我就以踏上职业演奏舞台为目标,开始尝试做一些音乐会演出。然而当时国内的古典音乐市场并不成熟,而自小一路学琴,也从未想过今后该如何从象牙塔走向社会。那时的我痛苦地发现,一个职业的独奏音乐家,靠着一年至多十场的演出,根本没有办法养活自己。没有需求,没有观众,也没有舞台。当时国内专业音乐厅并不多,我在很多“奇怪的地方”演出过——有时候,我下午在这家电影院里看电影,晚上就在同一个舞台上拉琴了。
这促使我选择了去国外留学,一方面是觉得确实需要再多学一些东西,另一方面也因为国外有非常成熟的市场。我在国外呆了很长时间,期间音乐学习和演奏事业发展同步进行,等到2011年回国的时候,国内的音乐环境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古典音乐的市场环境整体都有了很好的提升。而且不只是北上广,北上广是领头羊,重要的是,二三线城市的音乐市场也都在发展,爱好音乐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城市都建立起了自己的交响乐团,自己的专业音乐厅。有了好的硬件,就需要好的演出去填充。演奏家、音乐院团都带动起来了,音乐学院也随之更有起色,整个行业都在蓬勃地发展,这是个良性循环,整个市场就这样逐步盘活了。
我真心觉得自己是赶上了好时代。现在,我在国内的演出占了我总演出数的2/3,我甚至有点懒得跑国外了(笑)。而通过这些年在国外的学习经历与演出经验,我也非常切身地感受到了,一个国家国力的强弱,是怎样影响着别人看待你的眼光,乃至与你合作的态度。作为中国人,能够生活在今天这个时代,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记者:对于如今很多艺术家都在尝试的当代艺术“跨界”心动过吗?
黄蒙拉:在这个问题上,我是比较保守的。越是完美的东西,越是自成体系,它的封闭性就越强,如果硬要和其他东西嫁接的话,我觉得不伦不类。比起“跨界”,我可能更愿意把时间放在古典音乐本身。当然,这个市场确实要求艺术家去尝试各种各样不同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跨界”。市场对于我们独奏家的要求,是你既要技艺精湛,又要全面,但你一旦追求全面,在一些特别需要专精的地方,就势必没有办法达到那些把所有精力放在那些东西上的人同样的高度。这是一个矛盾。
其实我有时也在反思我的观点,是不是艺术就必须那么“纯粹”,是不是和流量产生关系的艺术就不能说是艺术呢?我觉得也不一定,我们必须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任何“经典”艺术都曾经是“当代”艺术,很多“严肃”艺术家也都曾是那个时代的“流量”。西贝柳斯的音乐现在看起来很古典,但在当时,却属于某种意义上的“离经叛道”。《火鸟》和《春之祭》上演的时候被骂成什么样子?但现在看来,这是多好的音乐多伟大的创作啊。当时不被接受是因为过去人们的艺术欣赏水平不够吗?并不是。只是在之后的这五十年里,在不断地检验中,我们发现这个东西是真的好东西而已。
记者:但是对于普通听众来说,当代作品似乎有点太难了。
黄蒙拉:我学生时代就曾经和作曲系的同学讨论过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是,我们不能永远重复贝多芬、莫扎特。但是打破一些东西容易,树立起来很难。当代音乐创作在打破了古典音乐的一些结构和原则之后,似乎很难再产生一种台上与台下的强烈共鸣。每一个作曲家都有自己的语言体系,熟悉的东西变少了,所以观众有时会觉得听不懂。
记者:那么作为演奏家呢?你满足于反复演奏古典作品吗?
黄蒙拉:我满足的(笑)。这样说吧,从古典主义到浪漫派再到当代作品,乐曲风格对演奏者的约束越来越少。而我们从小接受的训练是什么呢?比如曲谱上写着,这个音比那个音高四分之一音。这四分之一音落在小提琴上,就是手指的一个非常细微的移动。我们已经练到在手指快速的运行中,像这样的每一个音都能弄准。越是古早的作品,这方面的要求就越高。对演奏者来说,这种对乐曲风格的精准“刻画”是可以不断地去追求的。这可能就是作为演绎者的我们与作为创作者的作曲家不一样的地方(笑)。
记者:你平时都喜欢听什么样的音乐作品?
黄蒙拉:如果撇开小提琴不谈,我现在比较喜欢舒曼的、肖邦的作品。当然也看个人的心情。早上醒来,听莫扎特的作品或者维瓦尔第的作品会是一个比较好的开始,心情不好的时候听舒曼的作品会特别有触动。浪漫主义时期的作曲家我会比较容易听到耳朵里,因为这些旋律比较顺耳,有时听腻了也会换到当代作品。
小提琴家里,海菲兹是我的偶像。那个高度!那个高度!那个高度真的可怕(逐渐小声)。我真的很崇拜二战前后那一批犹太音乐家,他们深刻体验过生活的冷暖,是真的用生命在演奏,他们的音乐简直无可挑剔。
日常听音乐,我的要求也很高,不好的版本我宁可不听。比如我喜欢某一部作品。我就会广泛搜罗,听很多很多不同的演奏版本,直到找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然后就感觉舒服了,反复听——这个菜、这个饭店的这个厨师,烧得最好。
相关热词搜索:;看到看不到篇七
1
火车开动的刹那,我看见身边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瞬间流下了眼泪。
他拿出手机狠狠地拍了张窗外的照片,照片上印着是家乡的风景,就好像火车一开动,他就很难再看见这景色一样。他坐的是一等座,从穿着打扮看,他应该是所谓的成功人士,一双发亮的皮鞋,一个名牌包证明着他的地位和身份。
路上,是我先打开了话匣子,一聊就聊到了深情处。
他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老总,十年前到了北京打工,到北京前刚结婚,结了婚就异地,老婆生孩子时自己不在身边,因为他正在谈一桩很重要的生意。
那时他年纪轻轻,长发飘飘,只知道拼工作,却不知道家人对自己多重要,在妻子最需要自己的时候不在身边。后来妻子大出血,没有保住孩子,那成了他之后一辈子的.悔恨。
他说:现在工作稳定点了,把她都接到了北京,妻子在北京不适应,待了两周就回了家,现在啊,自己就想多回回家陪她们。可是工作还是忙,每次走都有点不舍得,可能过了今年就好了。
他操着一口没有乡音的普通话,完全听不出他从哪里来,他工作在北京最繁华的国贸地区,那里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出行有司机,回家有保姆,早已衣食无忧,却一直想着远方的妻子,无能为力。下车前,他跟我说:尚龙,其实我还是想回家,在外无论多么光鲜,其实都不过是看起来而已,那些看不到的苟且,只有家人才能体会到。
他说的这句话时,我心里很酸,忽然想到几年前看过的一句话:看到的都是光鲜,可是,看不见的都是苟且。
可是,那些苟且,却只能被最亲的人看到,或者腐烂到自己的肚子里,没人知道,像蜡烛,心在烧,却照亮着周围,温暖着身旁。
2
这世界上没有毫无理由的横空出世,所谓的运气好,不过是因为他们时刻准备着而已,那些苟且的时光,那些苦逼的日子,他们不是没有经历,而是你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闭嘴,尊重那些人曾经的平静的努力。
2008年,我认识了瞿哥,那时瞿哥还在一家英语培训机构当顾问,每个月的工资交了房租就只够勉强吃饭,交不起女朋友,甚至不敢和朋友出去聚餐。每次聚餐前他都会问清是不是有人请客,要不,微薄的收入让他寸步难行。
这些年我和他在北京的互相照应,我看着他一点点的进步,为了一个单子在大雪天去客户家,为了一个项目开会到凌晨,为了一堂课去很远的地方出差。
几年后,他调到上海,接着,又升职到杭州,成了一所分校的校长。
去年我签售,到瞿哥单位见他。
我刚到他办公室时,从远处再次听到瞿哥又在宏伟壮丽地说着今年的计划,我心想:这暴脾气,还没变呢。
会开完,员工们从我身边走过,一个员工小声地说:瞿总认真起来真帅。
另一个员工不满地说——还不是运气好,我要有他这么好的运气,我现在也是校长…我看了一眼这位员工,笑了笑,摇了摇头。
“跪着的生活不可耻,重要的是现在跪着,是为了以后更好地站起来。”
后来,我把这句话写在了书里,告诫自己要平静的努力。
的确,现在做的所有不愿意做的事情,现在经历的所有难熬的日子,都是为了以后能在人群中发光,旁人会看到那些光芒,而不会看到你之前受过的伤。
3
我曾经写过一篇文章《要度过生存期,再去谈梦想》:
在刚起步时,不要总是虚无缥缈地想着去搭建空中楼阁,因为没有经济基础的所有的梦想,看起来都那么的不靠谱,先就业再择业的态度,才是更应该被选择的。
我们总是更容易看到那些到了远方的人,却没看到他们背后做的准备,每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背后,是一笔说取就取的存款,每一笔钱的背后,都是大汗淋漓的付出。
我们总是更容易看到那些企业家花钱如流水,却没看到他们也曾经在大城市的夜晚骑着自行车,一个单子一个单子跑着。
我们总容易被光芒吸引,却不知道每个人前显贵的人,背后跪过多少次。
那些倒霉的日子,我们往往看不到,可不代表他们没有经历,不代表他们没看清。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羡慕嫉妒那些光亮的人,更没必要自怨自艾的自我攻击,那些不过是人生的不同阶段,都会过去,都会更好,只要你还肯相信努力的意义,相信生活能靠双手改变。
打不倒你的,只会让你变得更强。
看到看不到篇八
轰轰烈烈的空战过后,专家对伤痕累累的战机进行整修。所有的人都只看到了幸存战机弹痕多的部位,只有沃德看到了别人没有看到的——幸存战机之所以幸存,是因为受伤的部位并不致命,而真正应该受到重视的那些伤口,却早已随着失事战机消逝在硝烟与炮火中。如果没有沃德这样的人,以自己独到的眼光看到了被忽略的内容,那么对战机的加固将是徒劳的,甚至会如“马掌钉与将军”的故事一样,导致整个国家的覆灭。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只有这样,才能防止被一叶障目而不见泰山,才能做出正确的决策。
德摩斯梯尼之所以成为千古留名的雄辩家,背后是十年如一日口含石头对着大海演讲的决心;“黑曼巴”科比之所以统治篮球界,是因为每天凌晨四点都在洛杉矶迎着朝阳奔跑。看到别人所忽略的,因为那很可能蕴含着所有伟大背后的秘密。即使无法成为伟大,看到成功背后的汗水,然后向着它努力;或是看看遗憾落幕的'人,然后补足自己的短板,也至少能让你我免于平庸,成为时代洪流的“幸存者”。
但是否所有被忽视的都有价值?并非如此。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不意味着必须要将自己慧眼独识的内容加以利用,而是在仔细辨别与考量的基础上有所取舍。哪怕这一部分只有1%是有益的,但全面的眼光与独到的思维的也可能会带来100%的改变,这即是成功。
巴尔扎克曾说过:“真理喜欢捉弄人,他总是给你看虚幻的真相,然后自己藏在别处偷笑”。任何时候看待任何事物都要全面,我们的眼中都不能只看到应当看到的,更应该用智慧的头脑寻找看不到的部分,或许真理正藏在其中等待发掘,它将使我们免于平庸,甚至走向伟大。
看到看不到篇九
1、附件+邮件
1)用最淳朴的word2003版的格式,不要用office2007的格式,人家打不开。pdf更是招人恨,很多人不会打开——我见过一个兄弟用pdf格式发了200多份简历,最后一个很好心的hr给他回信说,这个格式不认识!不会用pdf格式的人是有点弱,但是不要因为别人的弱而毒害自己的前途。
2)附件+邮件:用附件+邮件到的方式来显示。这样可以直接在打开的信件中看到。
如果你只有附件,那么打开你的邮件就多了一道工序。鉴于企业hr的电脑一般是比较破的,打开的速度狂慢,所以很多人会跳过去。还有一些企业的服务器会自动屏蔽所有附件,这样你的邮件永远过不去。
只用邮件的也不好,因为人家面试的时候打印不方便。
2、邮件标题
你是否有一个中规中矩的邮件标题?下面给不同的邮件评分:
“john的简历”
“john应聘贵公司”
“john应聘nedp的简历”
“john应聘nedp的职业规划师,谢谢您的关注!”
还有很多很傻很天真的简历标题,收集如下,供大家一乐。
sos!(有新意,但是很二。)
给我一个机会,还贵公司一个奇迹!(大哥,你当是申奥啊!)
点我把!(典型的'情爱网址宣传方式……无言。)
简历(你谁啊?以为就你一个人申请啊!)
请转贵公司ceo(我一般会回:请直接转发给ceo.)
3、发送与转发
有很多人都直接群发简历,所以当收到你的简历的时候,往往能同时看到你给40多家公司同时发去了简历,这让hr内心不爽,而且还有不被尊重的感觉——我是一封封看的,你是一群群发的!
如果里面还有一段这样的话,效果就更厉害了:
“贵公司是我一直希望加入的企业,你们的公信度、信誉都是最好的……”后面跟着100个群发名单。
切记,一定要一封封地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