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胡子作文优质

时间:2023-05-31 作者:储x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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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胡子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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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就在大鱼子山矿职工子弟学校里扬言要做未来中国大诗人的胡子,到了大学毕业后,那个诗人之梦差不多就终结了。胡子原名胡四宝,从小因为唇上长着一层油亮亮、黑乎乎的绒毛而得名,长大后还真成了一个络腮胡须的汉子,后来反倒没人叫他胡四宝了。

胡子大学毕业分配是去一家远在深山里的国有大企业当文书。他有一个姨夫在市教育局当科长,胡子就找他的关系改变了分配去向,最后回到我们大鱼子山矿所在的小城一所中学当教师。

胡子那个时候就知道人脉资源极其重要。他十分感慨地跟我说,到毕业前夕,他的那些有关系背景的同学纷纷去了大机关,去了海关、税务、工商等“优势岗位”“油水部门”。他对此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他直言不讳地对我说过,这个破教师岗位他顶多也就干个一年半载。至于一年半载之后他要干什么却没说。

胡子就是从那个时候起,给了我一种始终处在躁动不安中的感觉。他对这个社会似乎充满怀疑,内心里又充满各种欲望,而终极意义上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欲望,他好像始终也没有分辨出来。

中学时代,胡子是我们职工子弟学校唯一的文学沙龙“韶华诗社”的发起人,我们常常论及海子、骆一禾、北岛、顾城、舒婷,还有拜伦、歌德、里尔克、聂鲁达等等,经常吟诵他们的诗歌——那个时候能弄到一本著名诗集是很了不起的。对于经典诗作,他会主动抄写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分发给大家。总之,在那个文学的“黄金时代”,胡子那双眼睛里曾经闪烁出清澈明净的光芒。那光芒在诗情的激励下,仿佛仰望着天堂一般神圣而庄严。

大学毕业后的胡子居然爱喝一口了,而且一喝就高,说话好冲动,爱抬杠。他经常会就某个话题跟人抬杠,而且往往会争辩得面红耳赤。春节回来,往昔同学聚会,胡子就大放厥词:“如今的高楼大厦,汽车洋房,还有花天酒地、灯红酒绿,就是金钱的推力,就是财富的力量!那不是诗,不是所谓艺术可以办得到的!不是,从来都不是的!”语气和态度都充满挑衅意味。

胡子是真的变化了,变得既愤世嫉俗又怪诞不羁。以往诗歌世界里的那一切,在他眼里仿佛已变得幼稚可笑,至少是不再符合他现在的价值判断。

胡子所在的那座中学位于小城的东边,距离市区有一段路程。他不愿天天挤公交车去,就向学校申请集体宿舍。那个时候大学生还是稀缺资源,学校特意给他分配了一间屋子,就挨在山脚下,是学校过去种植园的工具房改造的单间宿舍。事实上胡子要这样一个单间宿舍是有企图的。

那个时候,课外补习已是公开的秘密。每当夜幕降临,就有学生的身影沿着校园操场跑道外的后门一条幽深的小径往这间山林小屋走来。胡子带高三毕业班,总有他喜爱的学生被他钦点来进行专门辅导。

那一年的初秋,胡子突然跑到珠海来找我——事前没有跟我有任何联系,我的意思是打个电话或写封信。在我临时租用的又狭窄又破旧的屋子里,面对老友從天而降,我一时有些手忙脚乱。

胡子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面容憔悴,衣衫不整,浑身邋里邋遢。他一进屋就在我床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呆望着天花板,唉声叹气,左翻右侧,后来,又展臂又伸腿,像抽筋了似的。我一时愣住了,隐约看出来,他一定是遇到了麻烦事。

他千里迢迢来找我,是要找我借钱的,否则这事就摆不平。女学生不足十八岁,他属于诱奸未成年。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想想前期的“严打”,胡子觉得可能要判个十年八年,甚至还要杀头呢。他显然吓坏了。

现在的情况是:女方家提出要赔偿一万,事情还没有张扬出去,毕竟胡子的专门辅导还是有成效的,那个肚子被搞大的女学生就是当年全校考取本科的五个学生之一。

我说:“你干脆答应将来娶了她,岂不一了百了?”

我把这一年多来节衣缩食攒下的五千块活期存折连同密码全给了他,愁眉苦脸的胡子这才绽出苦涩的笑意,一对黑圈厚重的眼眶也泛红了。

“阿贵,你这是救我于生死之间啊!”胡子握紧我的手,好像要生死离别一般。

胡子连夜就乘火车赶回去了。半个月后,我收到他的来信,说事情终于摆平了,现在是学校假期,他要重新找单位,学校是混不下去了。

胡子出身贫寒。他在家里六个子女中排名老四,一大家子全靠他爸——一个老实巴交、窝囊笨拙但愤怒起来可以用钢条抽打孩子的锅炉工的微薄收入来养活。他妈是个乡下女人,文盲,勤俭节约了一辈子,靠缝缝补补、节衣缩食把孩子们拉扯大。他是家里唯一的大学生。姐姐哥哥,当年都是下放插队知青,回城后也一直生活比较艰难,还有一弟一妹,后来也是各奔东西,靠给人打工过活。胡子从小精明算计,爱占小便宜,多少与他那个家庭环境有关。我想,胡子后来那样迫切地渴望财富,出人头地,似乎也不难理解其初衷所在。只是,在我看来,那真正的财富好像总是与他隔着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仿佛就是他人生难以企及的禁地。

“那个财,我想发也发不了啊!”我如实说。

我不知道他后来是从哪里借齐了那十万块,不过在当时,胡子没有欺骗我,他确实要借十万作为本钱跟人合伙开公司。那是一家名叫小亚细亚的贸易股份有限公司,经营水果、木材和土特产项目。所谓合伙人也是酒桌上认识的,江湖上彼此都称兄道弟。给公司起这个名字,是胡子的功劳,他对合伙人说:“亚细亚,是古代腓尼基语,意为‘东方日出之地,概念上就是亚洲之意。我们的公司就要像日出东方那样冉冉升起,等做大做强了,再把那个‘小字去掉,换成大亚细亚公司。”话说得有点气吞山河的意味。胡子投入的十万元股本仅仅是约定入伙的“门槛费”,也就是公司里最小的股东,无法掌管公司决策大权。经过董事会决定,他担任公司副总,负责销售业务。这当然不是胡子理想的角色,但也只能如此。据胡子自己后来讲述,即便如此,他还是感到他人生崭新的一页从此翻开了。胡子暗暗告诫过自己,要尽快尽早地赚取他人生的“第一桶金”。那个时候的胡子对回到体制内混个饭碗或谋个差事早已失去信心——“天空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满世界的人都在开公司做老板,他胡子岂能坐失良机?这世界好像一夜之间,那些闪烁着诱人光泽的金币,就哗哗响彻在所有的大街小巷上,仿佛只要愿意,谁都可以提着个木桶或铁桶或随便什么盆呀钵呀,去大街上捞个满满当当。

公司开张那几天,花天酒地,酒宴不断,因为有各路政要、客商、代理,还有工商税务等一干要人需要周全款待、细心打点。这既是面子,也是里子,更是长远利益。那几天里,梳着油亮亮的大背头、西装革履、气宇轩昂的副总经理胡子先生,与各位嘉宾频频举杯,觥筹交错,神采飞扬。

他后来对我说过这精彩的一段。

夜晚的都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就像一出恢弘而喧闹的纸醉金迷的交响乐正在隆重上演,各色人等在炫目缤纷的灯光映照下,在绚丽嘈杂的声浪中正走上各自将要出演的舞台。

胡子曾经不止一次说过,那段日子是崭新的,从未体验过的;
而那段经历几乎完全颠覆了他过去所固守的一切,从说话举止、接人待物,包括观念和思维方式。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胡子就一直标榜自己是“商业人士”,而对于自己早期的教师生涯则讳莫如深。

当年年底,胡子从省城回来,开着黑光锃亮的奔驰500,还带来一个性感娇艳的女人,说是他的秘书。胡子这次回来动静很大,酒店也是提前就预订好的,请了大鱼子山矿的众多发小兄弟,包括我。胡子显然想显摆一下,茅台和xo都提前摆上了桌,还点了大个儿的澳洲龙虾、鲍鱼什么的,反正找菜谱上最贵的点。胡子西装革履,留着油亮亮的大背头,说话略带港台腔,好像他如今的生意因为天天要跟港商泡在一起而同化了。他的女秘书叫“黄小姐”,也是一口港台腔,并不矜持,挨在胡子身边坐着,不等服务小姐动手,她就站起身忙着给我们倒茶续水,一盘盘菜端上来后,又忙着给大家斟酒招呼吃喝。她胸脯很大,绷在黑绸缎的衣衫里,仿佛随时会膨胀出来。

胡子坐到上席位,他现在是老大了,那气派和架势,也是当老大的样子。“喝喝喝!——干干干!——小意思,小意思!——”这些都是那场酒宴胡子给我留下的最为深刻的腔调。

我问胡子:“现在做什么生意发达了?”

胡子一扬手:“贸易,跟港台那边做贸易。”语气显得轻描淡写,但声调上却像是故意要掩饰点什么。

“是做大生意吧?”我又问。

胡子带头一饮而尽。他接着说,他刚刚带着黄小姐从新疆考察回来,是要做新疆的葡萄和瓜果的出口贸易。胡子有些激动,身上也出汗了,脱下西装挂在椅背上,又松开艳红的领带,用湿巾拭着额头和脸上的汗。

那个时候的胡子,在我的眼里,不仅财大气粗,而且威风八面;
我想,他总算混出了名堂,也算是出人头地了吧。

冬去春来,也就两年光景吧,开春后一天,一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径直来到我的报社办公室,吓得我一跳。

“胡子——?!”我从稿件堆里站起身,惊诧地脱口道。

胡子倒是一点也不在乎我惊诧的目光,顾自环视了一下我的办公室,慢悠悠地踱步,嘴角夸张而嘲弄地扯了扯,似乎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好像倒是我的办公室够寒碜的。然后,他迈着小方步,径直走向窗台边的沙发边,一转身将身子沉重地扔到沙发上,那状态像是终于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他显得疲劳而困顿。

我沏了杯茶给他递过去。看得出,他这是一路风尘地赶到我这里来的。

他接过茶杯就揭开茶盖,鼓起双腮吹着茶口的热气,呼呼地也不怕烫着一边吹着一边喝,像是早就渴极了。“这茶不错,是碧螺春吧。”他嘴唇上沾着茶叶说。我注意到他那只捏着茶杯盖的左手翘着讲究的兰花指。

阳光透过窗口,斜斜地照在胡子半张阴沉的脸上,我看见,那脸颊粗糙的皮肤上已经干裂得起卷儿了,胡须也像密集的钢针似的支棱着,其间有许多还是金黄色呢。深灰色的夹克上衣,灰迹和油渍斑斑点点,衣袖皱得像松弛的弹簧耷拉着,脚上一双布满泥迹的皮鞋像两只快要张口的鳄鱼头。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是不是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一段,是不是在搞什么“地下工作”,甚至是越狱逃窜出来的。

喝了一通茶,他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香烟来,从里面抽出一支,慢慢捋直了,点着,猛吸一口,把打火机和烟盒扔在茶几上,这才将整个肥胖的上半身靠上沙发,舒服地也是极其放松地吐出一口浓重的烟雾来。那层烟雾在阳光柔和的光线里,变幻着各种飞舞升腾的奇幻姿态。他把两条又粗又短的腿抻直了,那双皮鞋也翘直起来,鞋尖还真是绽开了口的。

胡子一连打了两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溢出了眼眶,样子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了,仿佛他终日在流窜着。

“老子要发财了——你听清楚了,阿贵,是发大财呢!”

他开口便是这么突兀的一句,那个“大”字声调很特别,倒是又吓了我一下。不过也只是一下而已。我对胡子惯用的一惊一乍早已习以为常。至于什么大财,不用问,他自己马上就会主动“显摆”出来。

果然不等我发问,胡子便竹筒倒豆子似的如数道来。他刚刚从闽西连夜赶回来。为什么是连夜赶的,因为他购买了一万吨金矿,整整一百多节车皮的货正向内地运输过来。他昨晚在龙岩一个小站上亲自点货装车,直到列车驶离站台后,他才在当地包租了一辆轿车连夜赶回来的。这一百多节车皮的金矿石是什么概念?——五千万啊!而本钱只花了一千万,就是说,一倒手就是净利润四千万!

胡子眉飞色舞地说着,唾沫星儿都飞溅出来了。

我听着,想笑,又忍住了,总觉得这家伙好像是在编故事。

我问他:“这金矿产品也属于你们公司的贸易?”

我又是一惊:“为什么?”

其实,胡子当时没有对我说实话,他是把自己分管的销售公司经营亏空了,被合伙人辞退出局的。

到了酒店包廂,点了酒菜,我俩就吃喝起来。他胃口很好,酒量也大,不等我举杯,他就顾自喝了,而且吃相难看,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这么尽情随性地吃喝过了。直到他那张微微浮肿、皮肤干燥而松弛的脸上泛起红润、支棱着的胡须也闪着光、额头上浸出一层晶亮的汗粒时,他才停下筷子,用纸巾揩了一把油光光的嘴唇,又从容悠闲地点着一支烟吸起来,就好像到了这会儿他整个人才恢复了生气活力。

胡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他眼下追逐财富的故事,听来也让我觉得多少有些惊心动魄。

胡子发出感叹,不住地摇晃着脑袋,好像被一缕香烟熏着了眼睛,眨巴着,又用手揉,显出痛苦而焦虑的样子。他最后说起了这次去福建验货和发货的经历,听起来就像当年的地下工作者深入敌后一样惊险而传奇。

据胡子说,这笔“横财”买卖最初是在一次几个兄弟喝酒聊天时听说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酒宴后胡子就主动跟那个说生意的“兄弟”接触上了,于是通过这个“兄弟”又结识了需要货源的上家:一家民营铜金属加工企业供应部门的负责人。接着,又经过几番酒桌上的推杯换盏,终于谈好了矿源品质和含量价格后,就等着胡子去找下家组织货源了。为了找到这批货源,胡子把能够利用上的人脉资源都用上了,最后总算在福建跟供货人联系上了,同样也是几番从宾馆到酒宴上的交锋谈判,最终敲定了货源品质及价格。胡子说,把这供需双方也就是上下两家搞定,就花去了十多万打点费用。当然,这都是单线联系,也就是上家不知道真正的下家是谁,供和需的中间人全由胡子一人掌控。按照约定,五百万现金打到福建账户后,下家就开始着手准备金矿货源。在这之前,为了慎重起见,胡子又跑到省城高校通过关系高薪临时聘用了一位大学选矿专业的教授当顾问,一同前往货源所在地,亲自取样化验,直到金矿品质含量完全达标后,才决定将预付金五百万汇出。

“偌大的广场上堆积着万吨金属矿石,数十盏探照灯交叉照射着,铲运车轰鸣着,一辆辆十轮大卡排着队装运发货,到处尘土飞扬,那场面啊,跟他妈电影上当年的大生产运动一个样儿!”胡子说他租个车从货场到车站装车现场来回巡视检查,直到一百多节车皮全部装满,几乎一天半的时间没有合上眼,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中。

“这回发了大财,下一步准备干什么啊?”我问,还真想知道他的下文。

其实,不知为什么,胡子的财富故事总是让我觉得哪儿不对劲似的,虚虚实实,半真半假,说到底就是有点不靠谱——我甚至一直怀疑胡子这些年里总是处在一种危险的不确定的漩涡中,而他似乎生来就乐于沉浸在这种危险的急流漩涡里,或者干脆说,他生来就是属于这种危险的急流漩涡里的人。

他说“找个洋妞”倒使我想起了见过的那个性感丰腴的黄小姐,我问他黄小姐不玩了?他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哦哦了两声,像是终于想起来了。“不玩了,不玩了,早就不玩了!”他迭声说,手掌往外摆动着,像是在扔掉什么东西似的。“她本来就不是我的女人,有钱谁都可以睡她——哦,亏你还记得她!”他白我一眼,好像我的品味也如此不堪了。

胡子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缝儿,我的话他很受用。他举起酒杯跟我愉快地碰了。

他当天下午就匆匆走了。他说他要赶在货运列车到达中转站之前去那里接货。从他的语气、神色和举动看,这批货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甚至性命攸关,他不敢有丝毫怠慢。或者说,这批货承载着他的财富梦,是他人生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桶金。

事实上那个时候的胡子,已经被那股危险的急流漩涡带进了深渊之中。

那笔倒卖金矿的一千万资金,是胡子借的高利贷。那批高品质含量的所谓金矿石,全是做了假的低品位铜矿石。那些供货的矿贩子,在胡子带着他高薪聘用的选矿专家顾问来到货场验货之前,就已经将买来的纯金条磨成粉末状的金粉巧妙地渗入了那些成堆的矿石里面,也就是混在了那些乱石泥土之间,做得隐秘而天衣无缝。因此等他们来到现场取样,经化验才会出现那样让人大喜过望的高品质含量。当一百多节车皮载着那万吨“金矿石”终于从龙岩那个小站运输到内地的中转站后,厂家突然拒绝收货了,并将重新化验出的矿品质清单交给了供货人——胡子就是在那一刻才觉得五雷轰顶、天旋地转了。

胡子曾言之鑿凿地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在别人眼里,那可能就是成堆的丑陋的石头,可是在我的眼里,那就是成堆的钞票啊!”——然而,它们真的就是丑陋的石头!

胡子买了一把大砍刀藏在旅行包里,当晚就赶往福建。然而,那些人其实在列车发运那批货的当晚就人间蒸发了,随后所有的联系全部中断,就像是人间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和出现过那些人。胡子后来又回到中转站的那个货场,一连几个夜晚就睡在那一大片成堆成堆的石头上,他蓬头垢面,衣衫邋遢,浑身酒气熏天,货场上的人谁也不敢靠近他,他挥舞着一只又一只空酒瓶砸向他看到的每一个人,并抽出大砍刀来扬言要杀死任何敢于来接近他的人。

胡子最后是被公安和武警联合采取行动当场擒拿,然后押离现场的。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胡子的任何消息。我知道他因为无法偿还的高利贷,一直被人追杀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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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胡子篇二

我的爸爸身材高大,面容俊俏,算得上是个小帅哥,可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胡子。

爸爸如果几天不刮他的胡子,他的脸上就会爬满一根根又粗又硬的胡子,就像一根根钢针一样,看上去黑乎乎的,像个小老头。这时,妈妈准会罚爸爸刮胡子。

随后,便是一阵电锯似的声音,爸爸的胡子就纷纷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爸爸刮好了。看上去光乎乎的,好像年青了好几岁。我一挨,绵嘟嘟的,真舒服。

第二天,我看见了,忍不住想再挨一下,出人意料的是,爸爸的胡子竟又长出来了,短短的,硬硬的,扎得我差点成了花花脸。

爸爸无耐地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爸爸的胡子真有趣。

剪胡子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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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灵,重庆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散文》《延安文学》等。出版散文集《川江记忆》《川江往事》。

称  呼

川江木船上的船工统称“桡夫子”,一些支流小河里也叫船拐子、船板凳儿、扯船子。支流嘉陵江合川一带又给船工喊船老板,一些细娃儿在江边看到有拉船的经过,自唱自答:船老板,吃的啥——鹅石板,嗨嗨;船老板,屙的啥——篾块,嗨嗨;船老板,爱的啥——妹儿,嗨嗨。惹得船工去迫赶,吓唬吓唬,他们一下子跑了,又在远处喊唱起来。

根据不同的工种,桡夫子有很多自己的称呼:前驾长(撑头)、后驾长、二篙(闲缺、二补蒿)、撑竿、提拖(爬梁架)、三桡(抬挽、结尾)、烧火(杂工)、号子、头纤(水划子)、桡工(纤工)、杠子(岩板)等。有些工种,在川江的某一段、某一地和不同的支流小河,有一定的差别,没有统一的叫法。船工之间也可按工种互称,或叫连手、老庚,或喊名字以及小名、绰号、诨名。

我生长于川江边的小县城云阳,30多年来一直都是喊“桡胡子”。有人认为,下川东的云阳、开县、奉节、巫山等地,甚至湖北巴东、秭归一带,因方言发音的问题,容易把唇齿音与不是唇齿音的字混淆,比如夫(fū)是唇齿音,而胡(hú)不是,所以喊成了“桡胡子”。

川江一带很多地方土语称外公外婆为“嘎嘎(gāgā)”,外婆叫“小嘎嘎”,外公为“胡子嘎嘎”。“胡子”是川江男人的别称,代表雄性与健壮,表现了船工粗犷、豪迈的性格特征。“夫”有一种文皱皱的感觉,我认为“桡夫子”喊起来反倒斯文了。

桡胡子也好,桡夫子也罢,都是我们取的名字,然后传了下来。土话与俗语以及口头流传都是没有标准答案的,有时只是读音,大家明白其意就行,不必争论错与对。

打胯

一提起桡胡子,我们脑海里马上出现的情景是:不管寒冬酷暑,一丝不挂、全身赤裸,身子匍匐着背负长长的纤藤,在嘿哟、嘿哟的号子声中艰难前行……大多数人的理解是,桡胡子一会儿上岸,一会儿在船上,时常涉水,衣服打湿后,做活路和行走都不便,而且冬天裹着湿衣更寒冷,也容易生病,因此他们常常赤裸身子。

其实不然,桡胡子也怕冷,也怕羞。小时候的冬天,我在支流汤溪河边,偶尔会看到从船上的篾席棚里走下一个赤裸下身的桡胡子,光着的脚后跟裂开一道道血口,上身穿着一件没了扣子的破旧棉袄,用草绳系住腰,双手抱着插进怀里,腋下一边夹着裤子,一边夹着空酒瓶,瑟缩着朝小镇走来。快接近小镇那坡石梯时,赶忙穿上夹在腋下的那条裤子。在镇上打了酒回船去,刚下完那坡石梯,马上脱下才穿起不久的裤子。

小河上有一种操作叫“背船”,当然不是真的把船背起来。小河水浅、卵石滩多,河道弯弯曲曲,橈胡子或撑、或拉着木船上行,常走水缓的岸边。但船时不时搁浅,于是要有桡胡子站在水里,用力推着船舷重回的水道。推船没有那么大劲儿时,就用背去顶,力量大得多。这就是“背船”。背船一路都有,不分冬夏,有的桡胡子就一直在水里推船,也只能赤裸身子,或“打屌胯”(光着下身)了。

这些是支流小河的情景,川江里的桡胡子又怎样呢?

川江水流湍急,江中和岸边乱礁、岩石密布,桡胡子拉纤上行时,纤藤常被江中礁岩卡住,船不能前行不说,还很有可能被磨断,激流会把船冲下滩去,撞礁而翻沉。遇到这种紧急情况,有人立即凫水过去,动作十分敏捷,挪开纤藤。这在木船航行术语中称之为“抬挽”,也叫“抬水挽”,如果在岸上挪开被卡住的纤藤,则称“抬旱挽”。挽,拉、牵引之意。

抬挽的活路由船上的三桡负责,一开始拉纤时,他就赤裸身子或身着单衣,蹲在船前方的岩石上守候,一会儿又朝前跑,追赶上走远了的桡胡子后,又站在高处,始终留意纤藤的情况。

抬水挽的时候,凫水当然要赤裸身子,但只限于抬挽的人,拉纤和撑船的桡胡子并不是。拉纤时,桡胡子少则十来个,多时几十人,都是船靠岸把桡胡子送上坡。因为拉纤的同时,提拖要准备纤藤、行缆,驾长要看水势、观航漕,船必须靠岸。拉纤结束,又要往回收纤藤,顺便再靠岸把他们接上船。这样,川江上的桡胡子确实不需要沾水。

川江巴东县官渡口镇的谭邦武,8岁时开始学弄船,13岁当驾长,20岁时已是上重庆下武汉的老江湖了,一辈子没出过事。后来木帆船被淘汰,他60岁学开机动船,90岁时还动手做了一条木船,102岁去世,被称为川江上的传奇。对于裸体桡胡子,他十分肯定地认为:川江上是没有的。川江水深,桡胡子都在岸上走,基本上沾不到水。

巴东一带的老桡胡子说,四川人穿长衫,里头连窑裤(短内裤)都不穿。他们编了一个顺口溜:四川人,本爱假,穿长衫,打条胯。四川佬,生得确,穿长衫,打赤脚,腰里系根麻索索。

四川桡胡子穿的长衫叫衲坨,短的过膝,长的到脚跟,右边腋下开口,划挠、撑竿时不钩挂。开口处用鸡肠似的细布带打活结,当衣扣,有伸缩性,不像长衫的盘扣(用布条手工搓绞的衣扣)绷得紧,做活路时伸展不开手脚。衲坨还没有长衫那种立领,是敞口圆领,肩上斜挎搭链拉纤才不碍事。常年在江上日晒雨淋,衲坨早已由深蓝变成灰白色,破了补上一块疤,一层缀一层,新新旧旧,单层的变成了夹衫,轻的几斤,重的有十多斤。衲,密密缝补的意思,一层一层的补疤,又厚又重,当然成坨。“衲坨”就是这么得名的。桡胡子把衲坨当成宝,一年四季不离身,夏天吸汗、遮阳,穿起不热,冬天抵挡寒风,穿上不冷,雨水又淋不透。桡胡子平常的衣服上不了当铺的柜台,唯有这衲坨可当。

穿衲坨的四川桡胡子,需要涉水的时候,把衲坨下摆往上一搂,在腋下一扎,便露出没穿窑裤的屌胯,但上身还是穿着衣服的。

清代和民国时期,来川江旅行的外国人很多,留下了大量的川江老照片。桡胡子在劳作和歇息时绝大多数都穿着衣服,虽然破旧,甚至有时不能蔽体。只有少量老照片中有赤身裸体的桡胡子出现,而都是在夏天,冬季都穿得比较厚。倒是夏天打光胴胴、穿长裤子或窑裤的桡胡子比较常见。20世纪50至80年代的川江老照片中,几乎见不到裸体桡胡子,有的都是近二三十年的一些彩色摆拍照片,那白嫩嫩的屁股与黑黝黝的脊背、大腿形成明显的反差。

桡胡子全身赤裸并不是常态。谭邦武老人的一句话道出了理由:热天,四川有的桡胡子一丝不挂,湖北的桡胡子就要穿短裤。热死也要穿,风俗和个人习惯不同。

纤  藤

“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一首《纤夫的爱》,唱遍了大江南北。

歌中的“纤绳”应该是“纤藤”,“藤”与“绳”在川江木船上有很大的区别。绳,称缆绳、绹绳或棕绳,材料为棕丝或苎麻,用手工或手工具先搓绞成一根一根的细绳,再合编成粗绳。绳的质地柔韧、耐磨损,成本比较贵,沾水后笨重,主要在靠岸时拴船和升降船帆用。

纤藤用10至20多根竹篾条编花编而成,一般长百丈(约300米),甚至更长,故俗称“百丈”。每只船大多备有大中小三根,大的为南竹或斑竹篾条编织,称坐藤,重载木船过激流大滩时使用;中号用斑竹或慈竹篾条编成,称二行,过一般险滩时使用;小者用慈竹或水竹篾条做成,称飞子,船只空载或过缓流时使用。大中小纤藤也是相对的,有的短航揽载船没分这么细,可用小船的坐藤做二行,也可用大型船的二行做坐藤。跑长途的打广船(出川木船),纤藤只能用一趟水(一个往还航次),因为在岩石上磨擦严重。纤藤不吸水,沾水后很快就沥干了,不然几百米长,那重量可想而知。纤藤在暴晒后容易脆断,夏天不用时经常要用水淋。新买来的纤藤,用前要用烟火熏,熏得黄黄的出油。旧时,西陵峡一带的铺子,都用石灰水浸泡着纤藤出售,而澎溪河的纤藤在编织前,篾条卷成一圈一圈地要用水煮。这些办法都是为了增强纤藤的韧性和不被虫蛀。

有人不解:“纤藤那么粗糙,不勒肩吗?”

其实纤藤并不直接套在桡胡子的肩上,套的是一个布套子,称褡裢,它在川江上还有很多的名字:搭布、搭袢、褡背、褡帕、褡索、连肩、拉帕、扯扯等。褡裢用一条白粗布做成,两头连着一根两三米长的麻绳,麻绳的另一头打有疙瘩或绑一节小木棍,可在纤藤上打活结,拉纤时,越用力,活结越紧,不会松脱。要想解开,提起麻绳一抖,因纤藤直硬,活结马上脱落下来。

不仅歌里唱的“绳”与“藤”不一样,而且更不能“荡悠悠”。

拉纤时,桡胡子们匍匐在地,手脚并用,倾尽全力,艰难前行。旁边的号子工一手打着撑花(伞),一手摇着油纸扇,逍遥地喊着号子。为防止有桡胡子偷懒,号子工有时突然跳到纤藤上跳几下,如果有踩假水(装样子)的桡胡子立马会摔个仰八叉。这一招行话叫踩榨或上榨。

想想,这能“纤绳荡悠悠”吗?

清代后期,有位英国商人第一次来川江,搭乘的木船过泄滩时,遇到了激流,船头突然横向江心,并向下游冲去。岸上拉纤的桡胡子被拉倒,有两个没来得及松开褡裢,被拖过岩石,摔倒在江边的乱石堆上,一死一重伤。幸运的是,江面这時刮起了上风,船上的桡胡子迅速拉起布条(帆),船速慢下来,奋力划到了岸边,才不至于撞到下游的岩石上。

有一位姓罗的老桡胡子,年轻时在支流乌江拉船。有一次,船在滩口被激流冲打横了,突然像一匹狂奔的烈马,拖着纤藤上的100多个桡胡子冲向下游,谁都来不及扔掉褡裢,纷纷从高高的纤道上被拖下来,摔在乱石丛中。他幸好滚在一小块平地上,只觉得眼睛直往外鼓,心里十分难受,好一阵子才缓过气来。但抬头一看,有的碰得头破血流,有的脑浆迸裂,还有的被撞伤后又拖进了江里淹死了,惨叫呻吟声一片,那情景惨不忍睹。

船被激流冲打横的情形在行船术语中称“打张”,为桡胡子拉纤“四怕”之一。另三怕是:断藤——轻则跌伤,重则丧命;抬挽——挪开岩石卡住的纤藤时而被弹伤;钻船——船钻入江中翻沉,桡胡子也难逃命。

川江上有一处地名,给我留下很深的记忆。奉节与云阳交界处的北岸,沿江有一条长长的溜石皮(光石板)坡,江中有险滩,桡胡子拉纤爬过石板坡常累得精疲力竭,曾有多人被累死。后来石板坡被称作拖板,滩叫拖板滩。这个地名见证了桡胡子的血与泪。

当我们知道这些故事后,还觉得“纤绳荡悠悠”么?反正我不会。

支流神农溪的老桡胡子说,过去拉船时,我佑客(三峡地区对妻子的别称)跟在一起,一遇到拉不动的时候,就下水帮我推,搭一把力,不是坐在船头的。“妹妹坐船头”的恩爱,和我们桡胡子无关。

艺术需要提炼,但她来源于生活,忠实于生活,不能违背真实。

身  钱

有一次巫峡里涨大水,桡胡子顶着大雨拉纤,突然船打张,靠近江边的一个桡胡子来不及松开褡裢,被纤藤拉进江里,一下子就被浪卷走了。途中歇息的时候,船老板叫人买了一些香、纸,烧给淹死的桡胡子。拢码头后,船老板又把工钱结给死了的桡胡子家里人,但没有一分钱赔偿。这个船老板算是桡胡子口中声称的好人。

跑船的桡胡子一路上吃高粱米、陈旧米,还经常不够吃。于是,有的桡胡子第一碗饭舀很多,结果吃得慢,等他去舀第二碗时,已甑底朝天。机灵的桡胡子有经验,第一碗装得平平的,马上吃了去舀第二碗,第二碗要装满,吃完赶紧去抢第三碗,使劲装,还用饭勺压一压,能装多少装多少。这叫“一平二满三垒尖”。桡胡子平时吃的菜,是水煮白菜和盐炒干辣子,稍好一点的吃菜豆腐,也叫“连渣闹儿”,把水泡过的黄豆用石磨推了,连汁带渣与青菜一起煮。

桡胡子唱道:“脚蹬石头哟手扒沙,找两个钱来哟,喂娃儿他妈。”受苦、受累,为的就是几个工钱,桡胡子称生钱,也可能是“身钱”,传下来的只有读音。也许叫“身钱”更合适——用身体换来的钱。1931年,乌江上从涪陵拉纤到龚滩,约180公里,因乌江上特有的“歪屁股”船不用风帆,要走40天左右,一个扯船子可得身钱4块银元,驾长最高,是扯船子的二三倍,甚至更高。20世纪30年代初,一块银元在重庆城最高可换铜钱28000文,一般情况下换24000文左右。当时一碗小面一百文,按现在每碗6元的定价,4块银元最少可折合5760元。这在主城也不算低收入,当时乌江流域非常偏僻,民众普遍贫穷,买得的东西会更多。

老桡胡子谭邦武是驾长,收入非常丰厚,20多岁时就一个人养活全家18口人。1941年,他与另外两个桡胡子闯日本人的关,从巴东运了一船梨子去湖南卖。当地几分钱一斤的东西,湖南卖几角钱一斤,一船卖了2000块大洋。把钱缠在裤腰带里,衣服往肩上一搭,回了家。虽说那个时期物价飞涨,大米卖价比抗战初期涨了10多倍,2000块大洋仍可买3500多斤,全家18人能吃半年。卖了梨,他们顺便把船也卖了,川江木船在长江中游一带很好出手,那里的造船木材俏。

民国中期,澎溪河运煤船的桡胡子身钱每月15块银元,比县政府一个班长的月俸还高5块,而相当于一个班警或公役月俸的两倍。另外货主担心途中煤炭被偷卖,每趟给每个桡胡子2角“欢喜钱”,一个月3趟,酒钱够了。

顺流进入巫峡,两岸悬崖峭壁,在北岸约3公里的地方,古时有一条纤道非常难行,桡胡子稍有不慎就掉下去摔死了。桡胡子摆龙门阵时常说:早知这么艰难,宁肯挑葱卖菜,挣点小钱养家,也不可拉船为生。故此纤道称“挑葱卖菜”,后演变为“挑水卖菜”。由此表明,拉船的收入比在家做庄稼高得多。

三峡沿岸都是高山,地瘠民贫,女子都往外嫁,男人娶媳妇非常不容易。但神农溪的桡胡子很早就在当地盖起瓦房,娶的是山外好地方的姑娘,如果娶当地的姑娘做媳妇,一定会选娘家家境较好一点的。

“手爬石岩脚蹬沙,为儿为女把船拉。脸朝黄土背朝天,赤脚光膀心发酸。”桡胡子虽然生活、劳作悲惨、艰辛,但换来了家人的安稳。

大烟和窑子是桡胡子贫穷、潦倒的祸根。有些桡胡子平时的身钱都抽完、逛完了,一辈子未娶,老了,白天沿街乞讨,晚上睡在船帮龙王庙的屋檐下,行内叫“蹲山门”。清代和民国,广船的桡胡子一到晚上歇息,都踡到舱里抽大烟。巫山碚石镇在巫峡南岸,有上、下两街,中间隔着一条小溪是省界沟,湖北与四川的分界线,上街为四川,下街是湖北。民国时期,上下木船常停靠在上街,街上有茶馆十多家,生意兴隆。而下街却无船停靠,行人寥寥,店铺冷清。抗战后期,湖北省主席陈诚颁令,严惩种、运、贩鸦片大烟者,连抽烟人都判死刑。四川是鴉片产地,对种、吸者不追究,只处罚贩运人,也不判死罪。桡胡子中的瘾君子想方设法都要在这里停船,出川的想过足烟瘾,回川的要补足烟瘾。

沿江城镇过去窑子多,高低档都有,桡胡子去得最多的是“私窝子”,因为价格便宜。码头河滩篾席棚的窑子称“钉棚”,卖身的女人长得难看,一般都在晚上接客,看不清模样,光顾的多是桡胡子和码头上的苦力。万州、奉节的港口停靠着花船,卖唱、卖身的都有,方便桡胡子。1944年夏天,万州城江面刮大风,吹翻一只花船,还淹死了一名来自扬州的卖身女。

旧时俗话说,挖煤的炭狗子“埋了还没死”,而桡胡子是“死了还没埋的人”。也许正是这种生存命运,纵容了桡胡子放荡不羁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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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胡子篇四

1、爸爸的胡子又粗又硬,像刺猬身上的刺,又像刷子上的一毛一,扎在我脸上又痒义疼。

2、他满下巴都是黑胡茬子,像一根根钢针似的扎在那儿,我真怕它刺痛我。

3、茶棚里站着一位衣着整洁干净的老爷爷,他满头白发,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正拄着拐棍,笑呵呵地望着我们呢。

4、仔细看他的嘴上,居然有黑黑的一圈胡子了,看样子,明年可能就要发育了。

5、照片上是个男人,一脸络腮胡子,呲牙咧嘴的一一婬一一笑,只看了一眼我就认出,这是爸爸。

6、他见了孩子,只是抱起孩子,吧嗒吧嗒亲上几口,孩子嫌他胡子扎人,嚷嚷着要下来,不让他亲。

7、蓄花白胡子的老人从我身边走过,随身着携带一个小小的'收音机,播报新闻的声音很大,他表情悠哉。

8、他长途跋涉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身上的衣衫早已褴褛,胡子在脸上陈述沧澜。

9、那中年男子,张着茂密的粗胡子,此时一脸一陰一沉,他埋头赶路,眼睛不停在闪烁着各种光芒。

10、站在他身旁的是 一个白脸男子,长得不如那黑脸大胡子魁梧,年龄约摸三十出头,举止文雅,衣着 颇为讲究,显然是个腰缠万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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