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麦子黄了阅读短文 麦子的黄色父亲的白发散文(精选8篇)

时间:2023-10-12 作者:雨中梧2023年麦子黄了阅读短文 麦子的黄色父亲的白发散文(精选8篇)

通过提出意见建议,我们可以为改善社会环境和个人成长贡献一份力量。那么,不妨看看以下的自我介绍范文,或许能为你提供一些灵感。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一

灼日,镰刀。

阳光沸腾了庄稼四季的味道,麦田地一年的希期,跃上了父亲的镰刀。一镰下去,嚓——汗水,一滴……黄土地上的夏宴,从此,味道更厚重了,更香醇了。

夕阳将这凯旋的场面迅速拍成胶片,下班后托付给月亮冲洗,调皮的星星偷出几张镜头特写,悄悄地送进我的梦乡。

这匹老马,拉着石轱辘,咯吱吱、咯吱吱……每一个步子总是那么地小心翼翼,生怕漏碾掉一穗麦子。

翻挑麦秸秆喽——!顽皮的麦粒们在铁叉与秸秆之间玩起了藏猫猫,父亲,用他那双宽大的手,从麦秸秆与打谷场之间激动地一捧!终于成功地为今夏十月怀胎的麦子接了生。

在母亲的帮助下,每一粒麦子都与阳光相爱了。

白天,打谷场上,阳光用真情吻遍了每一粒麦子的通体;晚上,编织袋中,麦子紧紧地将阳光搂在怀中,柔柔地、绵绵地、咬着彼此的耳朵,策划着关于秋天的婚礼。

一生的养育之恩,要用粉身碎骨报答,如同和黄土地相知相惜的浓,如同和太阳相恋相爱的烈!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二

【一】

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下雨了。干燥的空气和尘土随着凛冽的风四处飞扬,整个乡村被笼罩在一片苍茫浑厚的土黄之中。拥土为魂的乡村啊!这些纷扬的尘土,也许就是你最原始、最质朴、也最悠扬的音符吧!

乡村,是泥土做的。土墙、土屋、土灶,而我,则是生活于这片泥土之上女娲用黄土泥浆甩成的卑微的泥人的后裔,虽然经过了千百年沧桑的颤变,可渗入我灵魂深处的那股土性,却依旧根深蒂固,挥之不去,磨之不灭。泥土,也许就是上苍馈赠给我最好的礼物吧!我曾用脚下的泥土捏出过童年的梦想。什么刀、枪、剑、戟;什么猪、马、牛、羊;什么房子、车子――我和这些泥捏就的东西亲密的厮守。它们,是我梦想的延伸。那时,我是泥土的主宰。而今,泥土却是我的上帝。

每次漫步于泥土之上,泥土总是极尽柔情地接待我。当我的两脚踩在这温润醇厚的泥土里,即使在这样干旱的季节,泥土中蕴含的潮湿的地气也会撩得我浑身酥酥麻麻的十分舒服。我使劲地吮吸着泥土之中的水汽,便会感觉到浑身经络舒展的轻微声响,便会感觉到血脉之中一股又一股流动的激情在心头荡漾......

此时,我可以和刚刚拱破地皮儿的野草对话,可以和一望无际的麦苗儿私语,可以和来往的风儿合唱,可以和空中飞翔的小鸟翩跹......这时,我可以把目光投向辽阔苍茫的田野深处,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翠绿的麦苗儿进入一种忘我之境,我就可以和泥土与麦子对言。泥土与麦子,麦子与我,也许都是上苍预先一一安排好的吧!谁也离不开谁。我们死死活活地纠缠在一起,缠成了一个死死的结。那是一个无法解开的结啊!除非我从这泥土之上消失或是这泥土里再也生长不出麦子。我和泥土与麦子的每一次亲密的接触,都是一种缘分,是一种灵魂与另一种灵魂的默契与交流。一捧泥土,一畦麦子,都蕴藏着我的一片柔情,一抹相思。守着这一方泥土与一片麦子,我不肯离去,不忍离去,也不愿离去。我的心,就这么和泥土与麦子纠缠着,给那些善于漠视和遗忘泥土与麦子的人一个大写的执拗。

【二】

每当我在这片泥土上耕耘播种的守候,手里攥着那金灿灿的种子,常常会遐想:这些被我埋进泥土里的种子啊,它们再也回不到我的手中,就像我丢在城市里的岁月,尽管能给我带来更大的收获,但它毕竟遗留在了城里,再也不可能回到这片泥土里来了。

泥土里的麦子种了一茬又一茬,收了一次又一次。每种一茬,我的心里就多一份希望;每收一次,我的心里就多一份踏实。一茬一茬的麦子绿了,黄了,黄了,绿了,一切恍惚都是瞬间之事。在这一次次播种和收获之中,一茬又一茬的庄稼人,微笑着从这泥土之表走进了泥土之内。比如我的祖父、祖母、爷爷、奶奶,我不知道,如果没有这一片深厚的泥土和一茬一茬的麦子陪伴着他们,那么他们的一生活该是多么的苍白空虚啊!

乡村,是泥土做的。你看那土墙、土屋、土灶――那一样不是来自泥土?每一个庄稼人的双手啊,都在这片泥土里扒挠了几十年,脚下的每一块泥土,也许都留有他们粗糙的手印,甚至每一块土块儿都感受过他们的手温。泥土,就是庄稼人心中一首百唱不厌的歌谣,那么质朴、醇厚、温婉。我的祖父祖母唱过这首歌谣,爷爷奶奶唱过,父亲母亲唱过,我和妻子也在不停地唱着;也许,我的子孙还将要继续唱下去吧?!

然而,在今天这个以物质为取舍标准的大潮下,多少人舍弃了那“一亩三分地儿”,穿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窘迫之境,远离了泥土与庄稼去城市里打拼、拓荒、生存,逐渐遗忘了曾经赖以生存过的泥土与麦子。

而我,在这种大潮的冲击之下,也不得不时地离开这片泥土与麦子去城里奔波。然而,每次远离这片泥土与麦子在城里求生存的时候,城市给我的鄙视与不屑,如麦芒一样深深刺痛着我泥土一样的心。我终于明白我的怅然和失落来自何处:我不是生于城长于城里的人,永远也无法超越和磨灭泥土在我身上烙下的深深印痕――土性,去和城市融为一体。在城里,我似乎永远是孤立的个体。于是,枕着城里的月光,闭上眼我就会反刍乡村里的泥土那柔软温暖的怀抱,和它怀抱里一望无际的麦子......

【三】

梦里,那一望无际的麦田,金黄的有些晃眼。

那一穗穗饱满的麦子,静静地低着头;六月暖暖的阳光,轻轻吻着它金黄的脸柔柔的和风,轻轻晃动着它泛黄的秆儿;它们相依相偎的身姿,起伏着金色的斑斓;频频点头的穗间,飘荡着丰收的香甜。

父亲攥着一把弯弯的镰,弓着弯弯的腰,静静伫立在恬静的麦田。那一头苍白的短发,如麦田上空轻飘的云团儿;那沧桑密布的脸上,堆满醉人的笑颜。他的悠悠心语在流金的麦田里翻转,他的点点痴念,溢满金黄的穗间。此时,他的一瓣心香悠远,一片笑容灿烂。

徐徐的南风,吹拂着我在城里临窗眺望的双眼。闪闪星光,晃动着我悠远的思念。梦里,那一片无边无际的麦田,温润了我在城里丝丝的伤感;风中,那一缕缕熟悉的土味和麦香,醉了我思乡的悠悠情感。

城里的喧嚣,好似联合收割机隆隆的轰鸣,紧随南来的风渗入我记忆的深处,我这才恍然,今日收麦的方式,已经不再是镰刀,拉车和石碾。那月下嚯嚯磨镰的声音,早已在风中消散。只是,那把至今还挂在墙角的镰,已经锈迹斑斑的将岁月黯然。那鸡鸣中,明月下,俯身麦田的影子,那镰刀切断麦秆儿的清脆的响声,如今只能在记忆里婉转,在历史里出现。

窗外,城中闪烁的霓虹好似繁星满眼。那交织迷离的斑斓弧线,如针一样将我的心房刺穿。我仿佛听到父亲那均匀的轻喘,在家乡的`麦芒上呓语呢喃,在炽热的泥土里翻转,向我诉说着一种未了的心愿。于是,我想起,我这双年少时曾被镰刀割破的手,有血液流出,染红了父亲一直渴望的梦想。而今,我这双手,不握麦子已经多年。

南风,为我捎来了麦子丰收的喜悦。紫燕,为我衔来了父母殷切的嘱念。于是,隔着时空的距离,我开始和父亲与麦子对言。父亲说:“真的没想到,今天竟能享受如此轻松快捷的收割方式!”言语之间充满了欣慰和感叹。回想在麦田里劳作了一辈子的父亲,我自以为经历的所有辛酸和劳苦,在他面前都淡若轻烟。想想父亲那些年经历的饥荒年代,如今已被人们淡忘,对泥土和麦子的情感也日趋冷淡,我感到无名的忧伤袭上心头。人的记忆,很容易被时间锈蚀。那种对泥土的敬畏和对麦子的狂热,年轻的人啊,只能在电影和历史里寻觅。

那六月的麦田啊!那简洁而明快的色彩,无不呈现出麦田那纯净而明朗的美!

天,是湛蓝的;云,是洁白的;树,是碧绿的;地,是金黄的。那蓝,是天空的底色;那白,是云朵飘逸的无暇;那绿,是矗立田间地头一棵棵树木释放的生命活力;那黄,是一望无垠的麦子绽放的丰收的希望。这些色彩,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那么明朗清晰、泾渭分明。

于是,我会从城里仓皇逃回乡村的泥土里,再次反刍泥土这首质朴醇厚而悠扬的歌......

【四】

我的生命,始终被生生不息的泥土牢牢地粘着。我如蝼蚁般匍匐于它的胸膛,虽然很辛苦,却一点儿也不聒噪。在如歌的岁月里,我在这泥土之上繁衍着一些平凡灰色的故事,还有一些灰色低哑的微音。如今,我头上的青丝已枯,年过不惑,才渐渐懂得什么叫泥土的沧桑、深厚、坚韧和不屈不挠。

我知道,这一生我再也无法改变我灵魂深处泥土所烙下的土性。因为,从我落地生根的那一刻开始,泥土便在我身上打上了深深的胎记。我被泥土铸成的肌肤和魂魄不可改变。我不会为此感到羞愧和耻辱,我会带着这土性不卑不亢的行走于泥土之上,让人们一眼就能认出我的身份――农民。

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我都需要这片泥土;无论是庇佑,还是安抚,泥土和麦子都是我无法离开的。特别是当我在城里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更需要它们――我心灵栖息的地方。

那些由钢筋水泥铸成的城,虽然能给我带来比在泥土上更多的财富,但它们却给不了我心灵上的慰藉。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人们都这么说。可是,我始终无法在外面的世界里寻找到一片可以托付终身的泥土。在我的心里,只有家乡的这片泥土和麦子,它们才是我的骄傲,才能孕育出我这么一个执拗的情结。

如今,我只认可它们,只依恋它们,只陪伴它们,只为它们而存在。这种情结,就像你把心种在了什么地方,心就不再离去。那地方辉煌也好荒凉也罢,只为自己心中的那份儿情怀,只为它曾经付出的,正在付出的和还将要付出的情结而存在。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三

看到我室内摆放着几盆麦苗,父亲甚是惊奇地说:“在脚踏不到土壤的楼里怎么能种麦子?而且没有阳光!”看他表情,眼神里透着严厉的责备,皱着眉头,定是极不满意将麦子种盆子里了。

“能种麦子的,你看麦苗都如此高了!”我有些紧张地回答父亲。

父亲又不解地看看我说:“没有阳光,土壤极少,能成什么气候?什么时候抽出麦穗?”

“盆里种麦子是用来欣赏的,你瞧这绿油油的麦苗多么入眼!”我向父亲解释。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麦苗,那眼神在似懂非懂中逐渐温和起来。突然弯下腰来,用手抚摸那绿意盎然的麦叶和麦秆。

“乡下,麦子种在大地的土壤里,踏实而有生机,发芽、长高、抽穗、收割,那里才是真正的麦田,种植在这里不抽穗,那不是浪费麦子吗?麦苗排列也不整齐呀!”

父亲依旧喃喃不解,却在那几盆麦苗处徘徊,始终没有离开,并不断用手抚摸着。

我的故乡在豫东平原,农作物以小麦为主,一日三餐自然离不开麦子磨成的面粉。秋末时节,将发酵好的粪土撒在秋收后的庄稼地里,父亲开着带有犁子的奔马,犁子翻开一层层土壤,留下一条沟,于是,我们在奔马后面向沟里撒进肥料。让土壤吃饱,喝好,汲取营养。翻耕后的土壤松软潮湿,自然也肥壮。父亲又带我们将土壤用耙子耙平,用绳子绷直放在土壤上,便留下一条笔直的痕迹,这样就可以打起整齐笔直的麦垅了,很直,仿佛是我们用尺子标出来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梯田。

然后再使农用耧播种,通常一个耧有三个通道孔,麦子通过通道被种进土壤内。一人在耧的后面扶着,一人在前面做驾驶,两侧至少各一人拉耧,便可播种。有一次因为拉得不够直,父亲便喊:“停下,停下!再重新播种一遍!”说着便弯下腰,开始捡出埋进土里的麦粒。他边捡边说:“拉得直,长出的麦行才是直的,那样行行之间间距一致,这是农活的讲究。”播种到头,重新下一趟时,他又会测量一番,不厌其烦。那时,父亲的头发乌黑,父亲的肤色和麦子的肤色一样。

“看这麦苗稀稀疏疏,乱七八糟,为何不成行种?”此时父亲已经不再责问为何在此种?而是问为何不按照乡下的讲究种了!我听出了父亲的心意。

“可是,父亲,你刚才说麦子只能种在脚踏到土壤的地方呢!”我说。

他的表情完全温和起来,指着麦苗说:“我看呀,种在盆里也不错,尽管不像以前那样耕翻土壤,施肥加料,出苗率也挺高的嘛,只是有些乱,要是让我种,一定比你种的整齐!你们年轻人就是不讲究!”

“土里已经加了肥料!”我轻松地回答父亲。

“那什么时候抽穗?我来帮你收割?”父亲变得似儿童般天真起来。我笑了起来。

父亲也笑了起来,肌肤如麦子的黄,头发却已经似麦心的白了。

麦子在春季抽穗,整个田野被麦穗覆盖,东风吹拂,左右摇摆,甚是壮观。这样的景观是父亲每年的梦,守望着这样的麦田,便会心花怒放。麦田里多有杂草滋生,至今也数不清楚草的种类和名字,长势不亚于麦子,有些甚至高于麦子,父亲便会带领我们下田除草。

他行走在麦行之间,小心翼翼,唯恐践踏了麦秆,折断掉一个麦穗。他多是弯下腰拔起草的根部,他说:“毁坏了麦秆,麦穗汲取营养的通道被截断了,便会凋谢死亡,死亡的麦穗是灰色的,而成熟的麦穗是黄色的。”说着,他将麦穗拿宝贝似地端详。抱起一大捆草时,又是小心翼翼从麦行间走过,放在田间地头。神情庄重地望着长势良好的麦子,取出一支烟,蹲在田头,欢喜地深吸着。

麦行里种的多是花生和玉米。春末时节,我们两人一组,一人拿锄头挖坑,一人放置种子,然后用鞋子将土推过去覆盖,再踩上一脚。一行一行都要小心行走,保护麦穗。偶尔在麦田里嬉戏,父亲就高喊:“你们注意麦子,别折断了!”仿佛他的'孩子远不及麦子重要,但是我们依旧会乖乖听话,以免受到责罚。

“父亲,这麦苗不会抽麦穗的,观赏期也就一个月左右,便凋谢了!”我向父亲说着实话,毕竟盆子里土壤稀少,是不能与田间的土壤相比的。

“那太可惜了!”父亲叹气,仿佛因看不到抽穗而无奈的情绪。

“不过,还能继续种,然后又长出新的麦苗呢!”我想给予父亲新的希望,虽然仅仅是观赏。

麦穗终于经历了冬的孕育,春的吹拂后,呈现了如父亲肌肤的黄色。他戴着草帽,手提着磨刀石、镰刀、水,召集我们来到田间地头。麦穗饱满,像吃得圆润的娃娃,亟不可待地等待我们的回收。弯下腰,擦亮如月的镰刀,追赶麦穗的颜色。

“来,将你们的镰刀再磨下,那样割起来便会省力不少,麦穗也不容易折断,麦捆起来也整齐!”父亲时不时为我们磨镰刀。

他喜欢蹲在地上,一手将一些麦秆拢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挥起镰刀,咔擦、咔擦、咔擦地割倒。他说:“麦子熟了,麦秆更脆,用力过猛容易折断,满地麦头,如果麦粒跑出来,很难捡起来的,多浪费呀!而且脚下还有玉米和花生的嫩芽,是必须要小心的!”然后,看到父亲蹲在那里,挪移着,如是一个排雷的战士前行,谨慎细微。父亲戴着麦秆编织的草帽,他已经和麦子融为一体,不仅仅是颜色的融合,我想还有灵魂的融合。

“不抽麦穗也好,现在也不缺面粉了,何况最稀缺的倒是杂粮了,欣赏也行,欣赏也行!”父亲的神色很是愉悦,但是却有无奈的情愫。

“父亲,你要种吗?”我轻声地问。

“你说什么?”父亲反问我。

父亲耳聋得越来越严重了!

但是,我想父亲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因为血统,两个灵魂之间总是存在一些近似和相通的,这是永不可以更改的。

在乡下时,我开始学会做饭后,做的大多是以麦粉为主的面食,面条、馒头、烙馍、油馍头等等。收获麦子后,便会精挑细选,使用筛子筛掉麦粒里的尘土,挑出麦子里混入的土块、石子。父亲又说:“拿着潮湿的毛巾,擦麦粒的外面,会将其外面的粉尘清除彻底,那样磨出的麦粉更可口入味!”。说着,父亲便指导我们做。我和姐姐便学着父亲的样子去做,如是给一个裸露的婴儿擦洗身子,认真细致,有时不免有麦粒调皮地跳出筛子。

“麦粒出来了,快捡回来!”父亲说。

我忙乖乖地捡起,吹吹她身上的灰尘,再用毛巾擦拭。那如是吹着一个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馒头,虔诚而愉悦。

父亲搬进城里后,家里的地便租了出去,食用自家磨的麦粉越来越少,在街头买的馒头也少了些麦香之味,也许是吃腻歪了吧,便对面食心生厌烦。一天,我将馒头的皮揭去,放在餐桌上,父亲见状忙说:“怎么?吃腻歪了!馍皮也是麦粉做的呀!”语气严肃,神色庄重。我便开始说出自己的抱怨,父亲听完,激动地说起他的童年和少年:“我在朱砂读初中时,常常皮囊空空,姐妹兄弟六人,家中常闹饥荒,你可怜的小姑,几次险些伤命。我从学校回家时,在路上会偷偷摘几个黄豆生吃充饥,味道还很香。有一次,我们几个路过林场,那里一棵榆树上残留些叶子,便爬了很高去摘,吃了一些,留下一些带回家里,让弟弟妹妹吃。榆树叶子很好吃,黏黏的感觉,家里多以榆树叶子做菜放在面条里。我们长大一些,胃口也大了,为了填饱肚子,你爷爷便带着我和你伯伯远离家,住在开封城南边的朱仙镇农场干活。那时,经常是以杂粮为主食,高粱、玉米、红薯、谷子等等,麦粉面是过节时才能吃的,那时候过年串亲戚,白馒头就是做好的礼品呢。你不知道粮食的珍贵,你的这些馍皮能救活一个人!”

突然,我看到了父亲的眼泪。我慌忙将馒头皮塞进嘴里,唯恐落下一个馍屑,也唯恐失去一点爱。

我的童年还是以杂粮为主,少年时已经吃上了麦子磨出的白面,因为以其为主食,自然也多偏爱,在以后的所到之处,也格外留心麦子的踪迹。我发现我们居住的这张中国地图上,从南至北、从东至西、从平原至山川、从胡泊至河流、从贫瘠到富有,都有麦粉做成的面食,都有麦子坚强地生长,在土壤里扎根、抽穗,滋养人们的生活。

第一次坐在通向大西北的火车上,一路上,透过窗户不时看到整齐的麦田。山坡上的麦苗屹立于阳光下,虽然有些被风吹得憔悴了,耷拉着脑袋,握起了拳头,但是根部深深盘绕着土壤的胳膊,握着的拳头里一定是对自己力量的聚集,在为自己加油!然后在某个时日昂头挺胸地生长。

这样想着,古城里的黄菊突然在脑海里闪现,麦子的颜色与其颇有近似。黄菊的颜色更加靓丽俏然,她傲然屹立于市井,遍及繁华之地,渲染着自己的风骨及诗意,受到世人的高赞和敬仰,繁华而高调。只是麦子生于乡野,长于乡野,不管坟头,还是坑沿,或是路边杂草丛间,只要有土壤,便会发芽、扎根生长,多了几分卑微和隐然,仿佛已经探知了人世风景,看尽了花开花谢,淳朴而内敛。

“父亲,我问你喜欢这盆里的麦苗吗?”我又故意问,且提高了嗓门。

“喜欢,喜欢!”他像个孩子似对回答。

“我送给你一盆,然后再给你些许的麦子,你回去自己再种,放于室内,可以吗?”

“好呀,好呀!”父亲兴奋地回答。我看着父亲,他笑得露出了牙齿,如麦子的心般纯洁。

(写于2017年8月7日星期一)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四

看到我室内摆放着几盆麦苗,父亲甚是惊奇地说:“在脚踏不到土壤的楼里怎么能种麦子?而且没有阳光!”看他表情,眼神里透着严厉的责备,皱着眉头,定是极不满意将麦子种盆子里了。

“能种麦子的,你看麦苗都如此高了!”我有些紧张地回答父亲。

父亲又不解地看看我说:“没有阳光,土壤极少,能成什么气候?什么时候抽出麦穗?”

“盆里种麦子是用来欣赏的,你瞧这绿油油的麦苗多么入眼!”我向父亲解释。

父亲看看我,又看看麦苗,那眼神在似懂非懂中逐渐温和起来。突然弯下腰来,用手抚摸那绿意盎然的麦叶和麦秆。

“乡下,麦子种在大地的土壤里,踏实而有生机,发芽、长高、抽穗、收割,那里才是真正的麦田,种植在这里不抽穗,那不是浪费麦子吗?麦苗排列也不整齐呀!”

父亲依旧喃喃不解,却在那几盆麦苗处徘徊,始终没有离开,并不断用手抚摸着。

我的故乡在豫东平原,农作物以小麦为主,一日三餐自然离不开麦子磨成的面粉。秋末时节,将发酵好的粪土撒在秋收后的庄稼地里,父亲开着带有犁子的奔马,犁子翻开一层层土壤,留下一条沟,于是,我们在奔马后面向沟里撒进肥料。让土壤吃饱,喝好,汲取营养。翻耕后的土壤松软潮湿,自然也肥壮。父亲又带我们将土壤用耙子耙平,用绳子绷直放在土壤上,便留下一条笔直的痕迹,这样就可以打起整齐笔直的麦垅了,很直,仿佛是我们用尺子标出来的,这就是我们常说的梯田。

然后再使农用耧播种,通常一个耧有三个通道孔,麦子通过通道被种进土壤内。一人在耧的后面扶着,一人在前面做驾驶,两侧至少各一人拉耧,便可播种。有一次因为拉得不够直,父亲便喊:“停下,停下!再重新播种一遍!”说着便弯下腰,开始捡出埋进土里的麦粒。他边捡边说:“拉得直,长出的麦行才是直的,那样行行之间间距一致,这是农活的讲究。”播种到头,重新下一趟时,他又会测量一番,不厌其烦。那时,父亲的头发乌黑,父亲的肤色和麦子的肤色一样。

“看这麦苗稀稀疏疏,乱七八糟,为何不成行种?”此时父亲已经不再责问为何在此种?而是问为何不按照乡下的讲究种了!我听出了父亲的心意。

“可是,父亲,你刚才说麦子只能种在脚踏到土壤的地方呢!”我说。

他的表情完全温和起来,指着麦苗说:“我看呀,种在盆里也不错,尽管不像以前那样耕翻土壤,施肥加料,出苗率也挺高的嘛,只是有些乱,要是让我种,一定比你种的整齐!你们年轻人就是不讲究!”

“土里已经加了肥料!”我轻松地回答父亲。

“那什么时候抽穗?我来帮你收割?”父亲变得似儿童般天真起来。我笑了起来。

父亲也笑了起来,肌肤如麦子的黄,头发却已经似麦心的白了。

麦子在春季抽穗,整个田野被麦穗覆盖,东风吹拂,左右摇摆,甚是壮观。这样的景观是父亲每年的梦,守望着这样的麦田,便会心花怒放。麦田里多有杂草滋生,至今也数不清楚草的种类和名字,长势不亚于麦子,有些甚至高于麦子,父亲便会带领我们下田除草。

他行走在麦行之间,小心翼翼,唯恐践踏了麦秆,折断掉一个麦穗。他多是弯下腰拔起草的根部,他说:“毁坏了麦秆,麦穗汲取营养的通道被截断了,便会凋谢死亡,死亡的麦穗是灰色的,而成熟的麦穗是黄色的。”说着,他将麦穗拿宝贝似地端详。抱起一大捆草时,又是小心翼翼从麦行间走过,放在田间地头。神情庄重地望着长势良好的麦子,取出一支烟,蹲在田头,欢喜地深吸着。

麦行里种的多是花生和玉米。春末时节,我们两人一组,一人拿锄头挖坑,一人放置种子,然后用鞋子将土推过去覆盖,再踩上一脚。一行一行都要小心行走,保护麦穗。偶尔在麦田里嬉戏,父亲就高喊:“你们注意麦子,别折断了!”仿佛他的孩子远不及麦子重要,但是我们依旧会乖乖听话,以免受到责罚。

“父亲,这麦苗不会抽麦穗的,观赏期也就一个月左右,便凋谢了!”我向父亲说着实话,毕竟盆子里土壤稀少,是不能与田间的土壤相比的。

“那太可惜了!”父亲叹气,仿佛因看不到抽穗而无奈的情绪。

“不过,还能继续种,然后又长出新的麦苗呢!”我想给予父亲新的希望,虽然仅仅是观赏。

麦穗终于经历了冬的孕育,春的吹拂后,呈现了如父亲肌肤的黄色。他戴着草帽,手提着磨刀石、镰刀、水,召集我们来到田间地头。麦穗饱满,像吃得圆润的娃娃,亟不可待地等待我们的回收。弯下腰,擦亮如月的镰刀,追赶麦穗的颜色。

“来,将你们的镰刀再磨下,那样割起来便会省力不少,麦穗也不容易折断,麦捆起来也整齐!”父亲时不时为我们磨镰刀。

他喜欢蹲在地上,一手将一些麦秆拢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挥起镰刀,咔擦、咔擦、咔擦地割倒。他说:“麦子熟了,麦秆更脆,用力过猛容易折断,满地麦头,如果麦粒跑出来,很难捡起来的,多浪费呀!而且脚下还有玉米和花生的嫩芽,是必须要小心的!”然后,看到父亲蹲在那里,挪移着,如是一个排雷的战士前行,谨慎细微。父亲戴着麦秆编织的草帽,他已经和麦子融为一体,不仅仅是颜色的融合,我想还有灵魂的融合。

“不抽麦穗也好,现在也不缺面粉了,何况最稀缺的倒是杂粮了,欣赏也行,欣赏也行!”父亲的神色很是愉悦,但是却有无奈的情愫。

“父亲,你要种吗?”我轻声地问。

“你说什么?”父亲反问我。

父亲耳聋得越来越严重了!

但是,我想父亲是知道我的心意的,因为血统,两个灵魂之间总是存在一些近似和相通的,这是永不可以更改的。

在乡下时,我开始学会做饭后,做的大多是以麦粉为主的面食,面条、馒头、烙馍、油馍头等等。收获麦子后,便会精挑细选,使用筛子筛掉麦粒里的尘土,挑出麦子里混入的土块、石子。父亲又说:“拿着潮湿的毛巾,擦麦粒的外面,会将其外面的粉尘清除彻底,那样磨出的麦粉更可口入味!”。说着,父亲便指导我们做。我和姐姐便学着父亲的样子去做,如是给一个裸露的婴儿擦洗身子,认真细致,有时不免有麦粒调皮地跳出筛子。

“麦粒出来了,快捡回来!”父亲说。

我忙乖乖地捡起,吹吹她身上的灰尘,再用毛巾擦拭。那如是吹着一个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馒头,虔诚而愉悦。

父亲搬进城里后,家里的地便租了出去,食用自家磨的'麦粉越来越少,在街头买的馒头也少了些麦香之味,也许是吃腻歪了吧,便对面食心生厌烦。一天,我将馒头的皮揭去,放在餐桌上,父亲见状忙说:“怎么?吃腻歪了!馍皮也是麦粉做的呀!”语气严肃,神色庄重。我便开始说出自己的抱怨,父亲听完,激动地说起他的童年和少年:“我在朱砂读初中时,常常皮囊空空,姐妹兄弟六人,家中常闹饥荒,你可怜的小姑,几次险些伤命。我从学校回家时,在路上会偷偷摘几个黄豆生吃充饥,味道还很香。有一次,我们几个路过林场,那里一棵榆树上残留些叶子,便爬了很高去摘,吃了一些,留下一些带回家里,让弟弟妹妹吃。榆树叶子很好吃,黏黏的感觉,家里多以榆树叶子做菜放在面条里。我们长大一些,胃口也大了,为了填饱肚子,你爷爷便带着我和你伯伯远离家,住在开封城南边的朱仙镇农场干活。那时,经常是以杂粮为主食,高粱、玉米、红薯、谷子等等,麦粉面是过节时才能吃的,那时候过年串亲戚,白馒头就是做好的礼品呢。你不知道粮食的珍贵,你的这些馍皮能救活一个人!”

突然,我看到了父亲的眼泪。我慌忙将馒头皮塞进嘴里,唯恐落下一个馍屑,也唯恐失去一点爱。

我的童年还是以杂粮为主,少年时已经吃上了麦子磨出的白面,因为以其为主食,自然也多偏爱,在以后的所到之处,也格外留心麦子的踪迹。我发现我们居住的这张中国地图上,从南至北、从东至西、从平原至山川、从胡泊至河流、从贫瘠到富有,都有麦粉做成的面食,都有麦子坚强地生长,在土壤里扎根、抽穗,滋养人们的生活。

第一次坐在通向大西北的火车上,一路上,透过窗户不时看到整齐的麦田。山坡上的麦苗屹立于阳光下,虽然有些被风吹得憔悴了,耷拉着脑袋,握起了拳头,但是根部深深盘绕着土壤的胳膊,握着的拳头里一定是对自己力量的聚集,在为自己加油!然后在某个时日昂头挺胸地生长。

这样想着,古城里的黄菊突然在脑海里闪现,麦子的颜色与其颇有近似。黄菊的颜色更加靓丽俏然,她傲然屹立于市井,遍及繁华之地,渲染着自己的风骨及诗意,受到世人的高赞和敬仰,繁华而高调。只是麦子生于乡野,长于乡野,不管坟头,还是坑沿,或是路边杂草丛间,只要有土壤,便会发芽、扎根生长,多了几分卑微和隐然,仿佛已经探知了人世风景,看尽了花开花谢,淳朴而内敛。

“父亲,我问你喜欢这盆里的麦苗吗?”我又故意问,且提高了嗓门。

“喜欢,喜欢!”他像个孩子似对回答。

“我送给你一盆,然后再给你些许的麦子,你回去自己再种,放于室内,可以吗?”

“好呀,好呀!”父亲兴奋地回答。我看着父亲,他笑得露出了牙齿,如麦子的心般纯洁。

(写于8月7日星期一)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五

布谷飞过,呱咕声响

豫北平原麦收的季节来临

由南到北

麦客已经筋疲力竭

一路放歌,一路飞扬

一路的热情

而我对镰刀、牛车、麦场

打麦的场面记忆犹新

镰刀的收割,人力的搬运

牛马的奔走,石磙的转动

是全部,是所有的过程

记得被雨淋麦子的无奈

记得全年吃发霉麦子的心酸

端午时节,太阳火辣辣直射

刚浇灌的大地开裂

轻启车,宽阔马路急弛

收费站明显的轮胎印记

还有出示身份证放行的`收费员

看见一只莫名的鸟雀和我一起从城市到乡村

机器轰鸣,车到麦收

麦子父亲,父亲麦子

惦记土地上的遗留小麦

没有了收获麦子的幸福、满足

没有了土地上辛苦的劳作、困顿、无助

麦收的记忆遥远

父亲习惯潮湿的土地

父亲喜欢干裂的土地

父亲不愿意看到荒废的土地

那土地黝黑的泥土里

是父亲全部的希望

那母亲用汗水蒸出的猪肉粉条包子

那还用柴火做饭的厨房

院子里清闲的梨耧锄耙

我学会了很多,我也忘记了很多

我到过很多地方,也忘记了家乡的辛酸故事

只是记得母亲在礼拜天做的疙瘩汤香

走进麦子,攥紧握在心口

放进口里几粒咀嚼

麦香里有父亲的脾气

忘记了许多

只是记住了父亲爱麦子

忘记了很多

只是记住了父亲爱大树

端午,我看到苍老的父亲

我看到有点外伤的父亲

看到和父亲坚守土地12岁侄儿为父亲买来的红伤药

麦子父亲,父亲麦子的记忆永远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六

额头前长了根白发,已陪我度过了很长时间,算起来也得好几年了吧。我几乎每天都会照镜子,每天都会看它,有时候一看就是好久。也不知道它是何时长出来的,更记不得我是何时发现的它,对这根唯一的白发甚是喜欢。后来在别处的头发堆里也长了几根白发,而我却没有如此喜欢,不过也没有憎恶。

这根头发甚是雪白,白得让人感到刺眼,白得让人心生怜爱。二十几岁的年华长了白发,该是惊喜还是愁闷。这么特别的白发犹如浩浩大海中的一轮风帆,飘流无依,却又惹人注目。很多人在看到自己长出白发时第一反应就是将其拔除,顺带着唏嘘一番。在不该有白发的年龄有了白发,就好像庄稼地里长了野草一般,必不会长存。于我而言,我并不想这样做,无论是一开始时唯一的一根,还是现在又添的一些。

俗话说存在即合理,世间万物存在都有着它一定的意义。在二十几岁的年华长了白发,自然就有它的意义,不管是什么,我更愿意认为那是我逝去的青春,也是我青春的凭证。他见证了这些年来我的一切。悲欢离合,喜怒哀乐。别人看见的,我与别人分享的,还有尘封在心底的,它都一一见证着。风吹雨雪,离人浪子,四海为家。月明星稀,浪迹天涯。玉壶光转,枉自嗟呀。抬起脚努力踩住青春的尾巴,既然青春留不住,那就让它陪我一起,看这似水年华。

夜深人静的时候,窗外的寒风都懒得动了,安静得连心跳的声音都有点让人害怕,我在想那些树叶是不是真的停了。在我的认知里,好像从它们长出叶子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摆动,从未停歇。直到秋来秋往,落叶成殇。然后又是一个轮回,春秋更替,轮回接着轮回。恐怕要等到树失去了生命,一切才尘归尘,土归土。曾有一个让我很困惑的事情,直到现在都不知缘由,身边也有朋友如此困惑。在还稍微年轻点的年纪,下巴上长了胡子,由于年轻,就长了那么一根,长长的,鹤立鸡群,分外明显。总有手痒的时候,将其拔掉,过段时间却又发现,还是同一的位置,又长了那么一根胡子,还是那般的长度。再拔,再长,再拔再长。原因究竟为何,至今未解。大概这就是时间的脚步,不管承不承认,愿不愿意,它都是往前走的。老人们都说白发是越拔越多的,但他们看到头上有白发时还是选择将其拔掉,直到满头白发为止。是啊,人们不愿意相信自己老了,但时间是无情的,拔得掉白发,挡不住岁月悠悠。

生命从出生到死亡,都书写着奇迹。也许是人类创造了时间,又或者时间本来就存在,只是人类发现了它,无论是哪一种,它都见证着万物的生长与灭亡。

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想知道一头白发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好看不好看,会不会很酷,出门会不会被人嘲笑,会不会体会到一夜头飞雪的愁苦,会不会感悟到老人们的心境……在这个年纪,什么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该发生在我们身上,什么不该发生在我们身上。父母对我们的期望该有,就像这一头黑发顺理成章。这半路冒出来的.白发,自然让人不悦。还有别人的闲话。很多时候,愿意的、不愿意的,都走在时代的大方向上,人们太在乎两旁世人的眼光。

科学上说压力大也会导致白发生长,活的太累,白发长的越快。白发拔了还得长,因为还未死亡,因为时间依然流淌。

曾看过这样一首诗:“人见白头嗔,我见白头喜。多少少年头,不到白头死。”翻开残破的书卷,多少白骨枯魂少年郎。文治武功的贾谊,足智多谋的郭嘉,威震江东的孙策,雄姿英发的周瑜,才华横溢的王勃,寄情诗词的纳兰容若……如果他们得见白头,历史会怎样?后世的我们又会怎样?人人都想长命百岁,却又不喜欢白发,这倒是有点矛盾。世上没有长生药,也无不老药,若是真有,那到如今也许只有一个皇帝,还是大秦江山。

白发是件喜事,因为它,时代在进步,因为它,看尽世事繁华。

时间是寂寞的,人也是寂寞的,这三千青丝中的白发,更加寂寞。漫长的岁月,我只是时间轴上的一个点,时间有多长?只要还有人类生存,时间就还在。假如人类灭亡,时间这个名词也就不存在了,但它还在继续,只不过是换了一种称呼,一种那时候地球上又公认的称呼。因为那时候依然日升月落,依然花落花开。我相信时间本身存在,人类发现了它,并这样称呼它。就好像每个人的名字一样,只是用来让人们辨识,区分,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换个名字,还是那个人,不过是人们不能对号入座罢了。

现在对着镜子,我一眼就能辨别出那根白发,头发依然是头发,只不过换了一种颜色。孤零零的一根长在额前,就如同长在悬崖壁上的一颗树一样,与森林里的树相比,由于环境的特殊,便与有所不同,可树还是树,无论长成什么样,这都是不可磨灭的事实。总有些人,是我们不可遗忘的伤痕,总有些事,是我们不可逃避的旅程,总有些遗憾,丰富了我们的人生。生命里的任何事物,既然出现,就值得我去珍惜,好的是记忆,坏的是经历。太极图的理论是阴阳相生相克,任何事物都是相互相存的,司马懿常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人生亦如此,有风雨,也有彩虹,有成功的时候,也有失败的时候。有青丝,就有白发,现在白发明显,等到我老了的时候,会不会突然在镜子里面发现头上还有几根没有白透的华发。那时候,是选择将其拔除还是留下,不论什么选择,都是让人欣慰的理由。

找得了遗忘的借口,找不到回忆的理由。影子常年跟随,却还有黑夜的时候。闲看花谢花开,淡看岁月悠悠。来的不拒,走的不留。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七

在大地母亲怀抱,盖着雪白棉被,美美睡了一个冬季的麦苗,终于醒了。在三月的暖阳下,换上崭新的绿衣,睁着亮汪汪的眼睛,踢踢腿,弯弯腰,浑身集聚着生长的力量,蕴含着孶孽繁衍的勃勃生机。

一过清明,经肥的喂养,水的浇灌,绿油油的麦苗就更像喝足吃饱的孩子,可劲的往上蹿。只几番风摇雨洗,就长成像穿着绿裙的少女,阿娜多姿,婷婷玉立。最后一场灌浆水后,麦子开始拔节、扬花、抽穗、结籽,生产队的几百亩麦田,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绿油油的波浪,长长的麦穗,挺着浓密的锋芒,直直的麦秆,似庄稼人不屈的脊梁。又经几日的暴晒,先前绿毡般的麦田里,就隐约显现些杏黄色了。

说到杏黄色,那些青绿色的酸杏也比赛着,从绿叶下露出些许艳红、淡黄的脸庞来。菜园里的菜瓜也赶趟儿的,穿着绿黄条的外衣,带着它的香甜味儿,吵着庄稼人的甜梦。

庄稼人知道,若要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不,趁晌好的中午,急着把藏了一冬的镰刀找出,放在磨刀石上霍霍磨着,左乖一些,右乖一下,用手指在磨过的刀刃上反复摩挲,手握刀把,试着做几个割麦的动作。生产队的保管,也将扫把、筛子、木锹、簸箕、推刮等一件件夏收物件收拾齐备,整理停当。

饲养场里,饲养员给吃夜草的马,添足草料;把胶皮大车紧紧闸,将破损的马鞍修补好,断了的缰绳赶快接长。电工忙着检修打麦场的线路,给脱粒机松松皮带,紧紧螺丝……一切都在为麦收做着准备。

“杏黄一时,麦黄一晌”。

只几天的工夫,麦浪滚滚,滚滚麦浪。把大地染成一片金黄,黄的赢实,黄的浩荡,黄的荡气回肠。有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壮观,又有奔流入海不复还的磅礴。那闪动的金色,是曾经播种的希望,庄稼人的命脉,都系在了这厚重、欢畅、饱满的麦穗上。

放学的孩子,吟唱着“六月里,麦子黄,公社社员收麦忙,小学生来拾麦,颗颗麦粒都归仓”。

麦子黄了!麦天真的到了!麦收开始了!

学校放麦假了!龙口夺食呀!举全队之力,开始了不眠不休的麦收。

晨露很重,小鸟还未歌唱,大地不曾苏醒。马车吱吱扭扭的咕噜声,碾碎了庄稼人的梦,长鞭清脆的噼啪声,打破了村庄的宁静。大人们拿着麦收工具,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向麦田。放了麦收假的孩子,被大人摇醒,忒拉着鞋,拿着拇指粗的麻绳,走出家门,等着老师带队。

天空终于露出了鱼肚白,麦收的人已在田里展开了抢收阵势。而最能调动人积极性的,莫过于劳动竞赛了。割麦的大人,以割麦亩数的多少,挣工分,捡麦穗的学生,以捡的重量挣钱,一斤一分钱。

太阳当头照,肚子饿的咕咕叫。将近九点多,担着担筐送早饭的人迤逦走来。“开饭喽”一声吆喝,穿破天宇,割麦的大人伸直弯曲了几个小时的身体,捶捶僵硬的腰,揉揉酸麻的腿,将手在裤腿上一擦,陆陆续续走到地头,在放饭的竹筐里,拿起自己家的饭罐或饭盒,三三两两的蹲在一起,稀里哗啦吃了起来。割麦是个苦累活,各家的女人,把饭做的很硬实,有的稀饭烙饼,有的汤面捞饭,有的和子饭烧饼或翻身饼,还要再搭配点凉拌茴子白,清炒土豆丝,蒜泥豆角等可口小菜,有细心的人家,还不忘多带一碗绿豆汤……庄稼人是慷慨的,你吃点他碗里的,他挑点你盒里的,不时赞美几句做饭人的厨艺。得到表扬自己女人的男人,嘴上谦逊,我家的'也就会烙个饼,其它的也不会做。其实,内心早像喝了蜜糖,指不定回去怎样犒赏自己的女人呢。

捡麦穗的学生,也将一小把一小把麦穗,汇集成一大捆,用麻绳捆好勒紧,湿漉漉的麦穗,没过人的头顶,背在弱小身体的后背,像小山一样沉,拖着疲惫的双腿,裹着饥肠辘辘的肠胃,向打麦场走去。

大人们,在田头吃完早饭,还要抓紧时间再大干一个时辰。白天,割麦,晚上,还要轮班在麦场上,脱麦子。和老天抢时间,比速度。五黄六月,太阳像火球一样照着,肆虐的吐着鲜红的火焰,燃烧着大地,身上的汗一甩八瓣。真是个累人的麦收!无怪,那首“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垄黄”的《怜农诗》便和麦子一同在田里生根,一代一代生长着,收割着,吟唱着。

其实,对于庄稼人来说,太阳的炙考,夜以继日的劳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的像猴子一样的脸。庄稼人用双手收割的速度,远赛不过老天那喜怒无常的脸。

本是快收快打,颗粒归仓的时节,麦收天,先前还毒辣辣的太阳,转眼就下起了雷阵雨,再刮一股风,饱满的麦子遭受了极大的摧残,金黄的麦子倒伏于地面。看着心疼呀!

竟然,地面上的雨水冒着水泡,庄稼人,望望天,心里嘀咕,这老天爷怎连个笑模样也没有,莫不是要下连阴雨呀。难道是要害死庄稼人吗?果真,害怕啥来啥,一连几天,太阳躲在厚实的云层里,天空像被捅破的水缸,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眼看,沉甸甸的麦穗,杵在地里,割不回来,真急人呀!

于是,庄稼人坐不住了,三三两两的披着破旧麻袋,或顶个草帽,到麦田里打量。看着金黄的麦穗,被雨水糟蹋,看着到口的粮食,被雨水蹂躏,捶胸顿足,唏嘘不止。

心灵手巧的妇女也不闲着,她们找来一截好的高粱杆,把杆的外皮一头用刀扯开,一头还长在杆上,三两下就扎好一个酷似人形的东西,左手拿纸糊的小簸箕,右手拿几根笤帚枝,称其为“扫霁媳妇”。扎好的“扫霁媳妇”挂在各家的屋檐下,在风里摇来摆去,成为雨天一道别样的风景。“扫霁”的意思是要把很重的乌云扫去。簸箕应是从扫地中得到的启示,那乌云就是要清扫的垃圾。

放了假的孩子们,也被阴雨天憋在家里,家里的大人就让孩子们跑到院里,找一块完好无缺,没有被雨淋湿的砖,立在院里,说是叫“旱砖”,意思就是让老天,快快放晴,由阴天转成旱天。不管怎样,“旱砖”也好,“扫霁媳妇”也罢,都带着一份急切于虔诚,天天希望扫的雨过天晴,扫的云散日出,干的清清爽爽。

直至现在也没弄明白,这个风俗源于何时,有啥根据,但扎“扫霁”立“旱砖”,是一个多好的想象!她像一朵美丽的幻想之花,绽放在庄稼人苦累的日子里,竖立在庄稼人祈盼风调雨顺的岁月里。

庄稼人使出了浑身解数,老天终于在连阴几天后放晴,但不少麦田里,本来金黄色的麦穗,长了一层黑霉,继而麦粒又星星点点,发出绿芽。庄稼人知道,“芽芽麦”也是麦,不能让“芽芽麦”烂在地里,还是抓紧收割、脱粒,晾嗮吧。

不管怎样,麦收结束。一场龙口夺食的麦天总算过出了。没淋雨的新麦,满屋都是麦香,蒸出的馒头香,做出的拉面长。但纯粹的“芽芽麦”,磨成面,不只颜色发灰,蒸成馒头,吃到嘴里,粘牙,发酸。聪明的妇人就将发芽的和没发芽的麦,磨成的面混到一起,烧成烙饼、做成包子,给自己家人吃。

但,每逢农历7月15到来之际,妇人们不会忘记为12岁以前的孙子、外甥,送面羊。常常是把没淋雨的新麦,磨成的头等白面截出,发酵,用和好的发面团,做成如猴子、绵羊、兔子等12属相中的任意两种造型(面羊要成双),再在里面加点红枣、西瓜子点缀。一般蒸面羊要用灶火,因为灶火旺,把蒸笼放在锅上,大火蒸20分钟,面羊就熟了。熟了的面羊,白白的,萱萱的,散发着甜丝丝的味道。趁热在刚出锅的面羊身上,点上红点,亮亮的,用剪刀在身上剪些碎屑,活灵活现,惟妙惟肖,再搭点水果,给孩子们送去,长辈的殷殷希望,就寄托在这鲜亮的美食里。

“远处的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一年一度的麦收,忙碌着,喜悦着,哀怨着,把庄稼人的日子,濡染得色彩分明,苦、辣、酸、甜,幻化成了久远的记忆。

麦子黄了阅读短文篇八

随着玉米收了、杆挖了,施完底肥,过了寒露,就该到种麦子的时候。

父亲吆上牛,套上放犁、麦种、斗等时用农具的架子车,我跟在后面。到了田里,父亲卸下农具,套上犁,我牵着牛开始犁地。随着犁铧,深褐色肥沃的湿土翻向两边。牛甩着尾巴矫健稳实地拉着犁铧,时而发出哞叫。父亲一手扶犁,一手执着长鞭。犁地讲究技术,必须一犁挨着一犁,接下来就是用铁齿做的凿子凿地,将翻出的土块凿碎。这才开始撒种,父亲将麦种倒在斗里,从地头开始,抓起一把种子向前边走边撒,抛撒的麦粒形成一道道均匀弧线,后来我上初中,才知道那叫抛物线。撒完种子,父亲给牛套上用藤条编成的`磨,让我坐在上边,顺着麦种播撒的地方开始磨地。几个回合,地被磨的平平整整,麦种完全被遮盖。父亲卸下磨,让我看着牛,他倒了倒鞋里面的土,坐在一只鞋上,掏出徊锅烟袋,装上烟末点燃,望看平整细碎的土地,他惬意地深深吸上一口,拧紧的眉头渐渐地舒展。

好多年过去了,这个场景依旧出现在我的脑海,亲切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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