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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乡下的散文篇一
乡下的院落里,生长着一棵老梨树,这棵老梨树是当年奶奶搬到这里时栽下的。
春天到来的时候,院门口的老梨树揉揉惺忪的睡眼,伸展着腰肢。春风吹来了,一夜间吹白了梨树的枝头,朵朵小花争芳斗艳,站在枝头赶趟似的,竞相开放。似雪的梨白掩盖了老院子的落败,小小的院落里顿时有了勃勃的生机。
那时的我总是喜欢在树下玩耍,喜欢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听奶奶讲那些年的故事。当年奶奶从山东老家一路逃荒来到这里,在村民们的帮助下买下了这座老院子。
秋天,老梨树结满了又黄又大的白梨,金黄的白梨果在树叶间若隐若现,调皮地晃动着。阳光穿过老梨树斑驳的空隙,细碎的光线,落在老院子里。微风轻拂,泛黄的白梨果随风摇曳,散发着满院的清香。
我最喜欢吃奶奶给我做的白梨罐头,去掉皮的白梨,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在锅里熬,每当这个时候,我就围在奶奶的身边,看着奶奶给我做白梨罐头。等到白梨熬好了,再加上点小姑从外地带回来的冰糖,酸酸甜甜的果汁儿,那味道我至今都无法忘记。
老梨树一年又一年守望着老院子,见证着老院子的发展变化。院子一年,树一年,我们在渐渐地长大,奶奶在慢慢地变老。
那一年的秋天,白梨果结得格外的多,像奶奶的笑脸,一闪一闪的,躲藏在绿叶间。就是这一年,疼爱我的奶奶生病了,拿回化验单的那天,院落里笼罩在凄凉中,显得是那样的无奈和沧桑。那一年我只有九岁,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我永远地失去了疼爱我的奶奶。
奶奶曾经说过,老梨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我们的亲人。如今,老院子老了,老屋也老了,只有老梨树一年比一年粗壮,站在岁月的风里,独自守护着老院子。
我们家是村子里唯一一家有梨树的。每年白梨果成熟的时候,我的身边总会有很多的小伙伴,我们在树下,踢毽子、丢石子、跳皮筋,我们玩累了,就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吃白梨,脆甜的白梨,咬一口生津止渴,沁人心脾。我那时的人缘特别的好,小伙伴们为了能吃到白梨,都成了我的跟屁虫,因为家里有了这棵老梨树,让那时的我骄傲了好长一阵子。
这是我童年时老院子里的情景,现在屈指算来,这样的场景离开我已经快有三十年了。
那时,我们都生活在老院子里,老院子经历了奶奶的离去,经历着岁月的风风雨雨,独自矗立在乡间,显得是那样的饱含沧桑。后来,我远嫁他乡,堂哥去了内蒙当兵,之后留在了部队里,嫂子也随了军。妹妹也考上了大学,在南方的城市里工作。这个小院成了我们梦里的原乡,成了我们几年一度回来团聚的家园。
春天,泥土开化的时候,母亲就开始忙碌了。母亲有一个竹篮子,就挂在仓房的房梁上,里面都是母亲在上一年留好的菜籽。一包一包的`用纸包着,上面还写上了菜籽的名字。母亲宝贝似得保管着,从来不让我们碰。
风把大地吹醒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开始研究菜园子里都种些什么蔬菜,去年种过白菜的地方,今年种大葱,这叫倒茬。这样可以让土地休养生息,农作物才能生长得茂盛。母亲总是合理分配小小的菜园子,各种蔬菜都种上点,每个季节我们都不缺蔬菜吃。
清明前后,菜园里的菠菜就钻出了嫩绿的叶子,远远的就能看到一小片绿色招摇着,煞是好看。这是母亲秋头时种下的秋菠菜,我们这里叫它老根菠菜。老根菠菜在泥土里冬眠一个冬天,春风吹来的时候,它扭动着腰肢,探出头,总是第一个迎接着春天的到来。苦春头,苦春头,到了这时,家家储存的冬菜基本上吃完了,当别人家餐桌上只剩下咸菜时,我们家已经吃上了鲜嫩的菠菜汤,那时,我们都享受在父母亲勤劳的幸福里,享受着童年的快乐。
父母亲在春耕的劳作之余,还要在院落里种上各种蔬菜和花朵。菜,有黄瓜、豆角、西红柿、辣椒、小白菜、土豆等等。花,除了院门口的芍药花不用种外,还要栽些美人蕉、四季红、九月菊、大丽华等花种。只有牵牛花不用种,都是自己生长出来的。
黄瓜、豆角这些爬茎的植物,我们就为它搭上架子,让他们顺着架子攀爬。黄色的黄瓜花,绛紫色的豆角花,挂满在架子上,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使劲地生长着,在阳光下微笑着。他们比着赛似的生长,不多日一根根嫩黄瓜,一个个绿豆角就挂满了枝头。
辣椒、西红柿、茄子连成了片,它们的生长期几乎同步。母亲腾出一大片地来栽种,它们都是我们餐桌上不可缺少的蔬菜。碧绿的叶子下开满各种颜色的花,茄子开紫色的花,辣椒开白色的花,西红柿开黄色的花。等到花落后,结出一个个指甲大的果实,它们探着绿色的小脑袋,藏在绿叶间,打量着这个世界。它们像相亲相爱的兄弟们,共同守护在老院落里。
母亲锅灶里燃起红红的火光,面板上已经准备好了刚刚切好的手擀面。等水烧开了,油花花在水面上翻滚着,母亲把面条下锅,油花包裹着面条,面条簇拥着油花,在放上白菜叶或者菠菜叶,它们在锅里亲密地拥抱在一起,不分你我。这时,母亲快步走进园子,摘下一根黄瓜和一把豆角,一边走,一边去茎、掐尖。等面条煮好了,母亲把嫩豆角切丝,加上葱丝、姜丝,炸一碗喷喷香的豆角卤子。再切点黄瓜丝,拌在面条里,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手擀面就做好了。我和妹妹风卷残云般的享受着美味,享受着母亲的爱。就是如今我们回老家,母亲总是要问,想吃啥,我总是毫不犹豫地说道,想吃您下的手擀面了。妹妹嫁到了南方,离家远,回家的次数就少,每次想起母亲的手擀面,就去街边的面馆吃上一碗。妹妹总说,没有母亲做的好吃,只有母亲做的手擀面才最纯正,因为那里融进了母亲的爱,融进家乡的味道。母亲做的手擀面是我们想念终生的家乡味啊。
美人蕉的花叶最好看,硕大的叶子像铁扇公主的芭蕉扇,每当我看到它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小时候看西游记时的情形,勾起我无限的回忆。美人蕉的根在冬至前挖出来,放在破脸盆里,然后在上面盖上一层泥土,藏在菜窖里。北风呼啸的时候,美人蕉、大萝卜、白菜、白梨在菜窖里互相依偎着,相伴整个冬季。清明前后,母亲拿出美人蕉的花根,栽在园门口,它们又有了新的生命,钻出土的嫩叶好奇地打量着小院落,无忧无虑地生长着。
喇叭花不用栽种,都是自己长出来的,它们缠绕在豆角架上,和豆角一同生长。清晨,一朵朵小喇叭迎着朝阳,花瓣上沾满了晶莹的晨露,喇叭朝向天空的方向,竞相开放着。或粉或紫的喇叭花和绛紫色的豆角花相互媲美,一只蝴蝶飞来了,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调气的小花狗在豆角架下打滚,母亲总是呵斥它,小花狗极不情愿地跳出园子外,向我们摇头摆尾。喇叭花长得太茂密,母亲用镰刀割去部分喇叭花的茎,好腾出更多的空间,让豆角生长,结满长长的豆角来。
院子的最旮旯里,是母亲用土坯搭起的鸡架,家里养着十几只母鸡。鸡蛋是我们餐桌上的美食,我们姐妹上学时,母亲每天给我们煮上一个鸡蛋,母亲却从来不舍得吃。
每天清晨,母亲用葫芦瓢盛满一瓢的粮食,撒在院子里。小鸡们欢快地抖动着身上的羽毛,前来捉食吃,在院子里叫个不停。没有怀上蛋的母亲,都上山自己找食物去了。怀蛋的母鸡在院子里徘徊着,等吃饱了,就跳到母亲给准备好的鸡窝里下蛋去了。晌午以后,下完蛋的母鸡在院子里“咯咯”地叫着,就如同向人们炫耀它的能耐似的。
冬去春来,燕子们飞回来了,它们一家在屋檐下搭窝,燕子夫妻在窝里生蛋,孵小燕子。一年又一年,它们飞走了,又飞回,在老院落里繁衍生息。
乡下的院落,有我童年的梦,有往昔的悲欢离合,有奶奶的疼爱,有父母亲的牵挂。老院落是我独有记忆,那里有我生命里最幸福的时光,那些如烟的往事,编织着朴素的岁月,温润着我的人生过往。在我今后的人生路上,赐予我阳光和力量,让我学会了在繁忙的生活中领悟一份快乐。
写乡下的散文篇二
在我们乡下的乡间,那秋收秋割前的田坝里,像铺了一地金一地银多彩、耀眼、闪亮、夺目,殷实、诱人。秋收秋割的季节到了,人们把田里的稻谷割下收净后,紧接着把稻草有序地捆将起来,一把一把的、齐刷刷的摊晒着,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抽空回一趟乡下老家。走在熟悉的乡野上,我看到摊晒在秋野上干松松的稻草,闻到了稻草散发出那特有固有的香味。这稻草,这香味,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和乡亲们与稻草息息相依那些日子。
在我的记忆里,记得乡亲们这样说过:人没有饭吃不行,他们过日子没有稻草也不行。这话不假。在我的印象中,稻草它既是一种农产品副品,也是一种与生产生活息息相关的必需品。发生在乡亲们身边的许多事和我许多的童年乐趣也和稻草有关。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稻草不仅仅作为生活用品陪伴乡亲们陪伴我,更因稻草演绎滋生的暖暖乡情亲情温暖我而让我回到经历过体味过的那些日日夜夜。
在那晴朗朗的金秋时节里,在乡亲们的眼里心里收稻谷和收稻草一样紧迫,稻草和稻谷一样重要,收稻谷和收稻草一样要抢好天色,收了到稻谷之后,但愿老天一直晴下去,在乡亲们收稻草不亚于收稻谷的忙碌中,男人挑草,女人背草,日头不落坡不归家,他们或在寨子旁或在田边地头选好一蔸笔直的大树,把晒干晒透的稻草堆积起来,再以树为中心堆起圆柱型的稻草垛来,有的则把稻草垛堆在树的半腰上,远远的r去,好像一把把撑开的伞,更像一朵朵刚长出土的大蘑菇。
就是寨边或田边地头堆起的稻草垛成了乡野上独特别致的风景。那蘑菇型伞形的`稻草垛便成了人们遮阳躲雨的好地方。秋后入冬的夜晚,寒风呼呼的刮着,这稻草垛就成了我们乡下一对对青年男女约会幽会的好去处,他们披着月色,踏着星光,来到稻草垛下闻着稻草的香味紧紧地依偎着,说着悄悄话,这稻草垛就是他们谈情说爱的见证人,就在这稻草垛下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从初恋到热恋到成熟美满的婚姻。我乡下的隔房大哥大嫂就是在稻草垛下幽会结成的一对恩爱的夫妻。他们就是更多青年男女在稻草垛下幽会结成恩爱夫妻其中的一对。我好羡慕他们。
在我印象中,牛是我们乡下乡亲们的宝,家家户户都离不开牛。当然,喂牛就少不了稻草。在我记忆里,那时乡下入冬后天气远远不如现在的冬天变暖了。一入冬大雪就一场接着一场的下,少则半个月,多则一个月,乡亲们能保住牛在冬天里不掉膘开年好耕春最好的饲料就是喂稻草。大雪封山的日子,乡亲们就用稻草给牛喂上,有时就在稻草洒上点盐水,有时用铡刀把稻草铡细铡短,放在铁锅里掺上水和拌着包谷粉或米糠煮一煮,让牛一吃,肚子滚圆滚圆的。我记得,每到十冬腊月的半夜时分,父亲总会抱上一捆稻草给牛添上,听着牛不紧不慢的嚼草声,悠悠的,像一支动听的催眠曲。
在我记忆中,乡下的乡亲们男男女女最爱穿用稻草编成的草鞋。他们说:上山下山,涉水过河,穿草鞋方便实用,巴脚。更主要的是乡亲们人人都爱编会编草鞋。他们把编草鞋称为“打草鞋”。打草鞋的之前,他们把精选出来稻草用棒槌捶得软绵绵的,再搓成一根根草鞋索,然后精心编起草鞋来,他们编草鞋一来自己用,二来多编上剩余的拿到虚场上去卖,换回油盐火柴的花销零用钱。那时乡下的虚场上有那么一处卖草鞋买草鞋的地方。卖草鞋的把草鞋让买草鞋的比试着挑选着。边买边卖边摆起草鞋的古话来,至于草鞋是谁发明的,又是怎么传承下来的没人知道。草鞋对如今的青少年们来说是很陌生的,他们没看到过草鞋是怎么打出来的,当然就更体会不到穿草鞋的感觉了。我小的时候,也曾穿过几次草鞋,下雨天或在有水的路上行走,一点也不打滑,两只脚感到格外的有劲。也只有亲身穿过草鞋的人,才会有那种舒适的感觉和难忘的记忆。
想当年,乡下的物资相当匮乏,冬天到了,没有丝棉被,没有棉花毯,家家户户晚上睡觉的床就是在席子下面垫上厚厚的稻草。不管外面北风呼啸或冰天雪地,人睡在松松软软又香又暖和的稻草上面,阵阵清香会很快带你进入甜蜜的梦乡,一觉睡到大天亮。过了几天,稻草不那么松软了,就可以拿出来晒晒太阳,感觉又像是新的一般。每年到了又有新稻草的时候,母亲总会把家里的床都换上新稻草。家里来了客人,母亲就会把稻草铺得更厚,睡上去更松软更暖和。早些年,我特意从城里买回一架上好席梦思床,本想让父母两个老人好好享受。那知道两老睡不习惯,他们还是睡稻草铺的床。如今父母都不在人间了,可一想起来就像昨天才发生的,记忆犹新,而他们睡不惯的席梦思床倒成了多余的摆设了。
我还记得,在寒冷的冬季,乡亲们把稻草放在鞋子里当鞋垫。既柔软又暖和,还可以天天换新的,穿起来既暖脚又防冻疮又除臭还可以治脚气。除此之外,稻草还可以用来搓草绳、编帘子以及盖茅屋和做饭的燃料,一到早晨和傍晚,寨子里就腾腾冒出用稻草为燃料煮饭炒菜袅袅炊烟,伴着饭菜的香味弥漫开来,父母亲们就站在自家的院坝里一声声唤儿唤女归;星期天,我和伙伴们用稻草搓成一根根粗草绳,就在村头上的那棵大树上牢牢地系着,我们几个轮换坐在上面,荡起秋千来,常常让父母唤了数次才离开;稻草烧过的草灰就是上好的壮籽肥料,每到田里稻谷开始育穗的时节,乡亲们把满挑满担稻草灰洒到稻田中,这样的有机肥料远比用上无机的化学肥料强得多,既肥田又壮杆又炎眩挥惺保乡亲们就在院坝种上一窝丝瓜,搓上一根稻草绳子,牢牢的系着,让丝瓜藤顺着草绳子攀沿起来,花开花落,草绳上挂上一个个鲜嫩硕长的丝瓜;有时,乡亲们把刚烧成灰通过清水过滤的稻草水,就是一副良好的消毒药,用来防治瘙痒的皮肤病有很好的良效。
写乡下的散文篇三
刚走进乡下的小院就被它那迷人的风景和独特的生活习俗所吸引。乡下人家,无论什么时候都有一道独特迷人的风景。
乡下人家的房子有前院和后院。他们喜欢在前院搭上瓜架,种上葡萄,让那些碧绿的葡萄藤左绕一圈右绕一圈攀上棚架,等到秋收的'时候藤上便结出酸甜可口的葡萄,它们一个个水灵灵的,犹如紫色的水晶一般。棚架在夏天的时候还能撒下绿荫,整个夏天这里都洋溢着孩子们的欢笑。
有些大户人家给自己的后院里养上几头牛,有奶牛、耕牛等,有些小孩把床单铺在牛背上当鞍,但是牛儿们并不生气,你看它们高高兴兴地驮着小孩在后院观赏美景。这些牛儿个个神气十足,仪态端庄,像贵夫人一样,即使有顽皮的孩子用石子和鞭子吓唬它们,它们也不吃惊,好像已经看穿似的。
乡下人家吃饭很讲究,必须吃完,吃的干干净净,因为他们常说:珍惜粮食不浪费,节约饭菜好习惯。在我去吃的时候从没剩过,因为他们的饭菜堪称色香味俱全。我最喜欢吃他们做的水饺,首先把面和菠菜混在一起,把面染成绿色做成饺子皮与大肉包在一起,下在羊肉汤里,吃起来香喷喷的。
我喜欢这自然、朴实,充满诗情画意的乡村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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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乡下的散文篇四
每当盛夏的时候,那些植物都像雨后春笋般快速生长着,那茂盛的大叶子绿得耀眼,在田间的小路旁,望不到边的绿色整整齐齐排列着,高大的玉米杆笔直地立着,成熟的玉米高高地擎着,让人看了之后就想去掰一个。
当然非常贪玩的我是不会损失这个好机会的,所以我打算跑到地里摘点玉米,可是突然一抬眼看见了旁边满头大汗的乡村妇女,在这么热的天,她们只是戴了一个很旧的`头巾,在头巾上面还沾满了野草,她们站在玉米地里,检查着有没有虫子。高高的玉米,没过了她们的花头巾。我突然觉着真的很惭愧,她们辛辛苦苦地种出玉米,我却想去不劳而获。如果我那样做了,她一定很伤心,今年如果没有好收成,她那么多汗岂不是白流?我们盐碱滩本来就不好种植什么东西,她们却种了这么多玉米,多么了不起。
我的妈妈把车停在路边休息,看见旁边有几辆电动车慢慢驶过来,车上载着一个麻袋,里面全是玉米。我妈妈将她拦住,想买几个。当妈妈提出这个要求,那人先是不同意,深深的思索着。妈妈问她卖多少钱,她突然用别别扭扭的普通话说:“算了,这都是我们地里的,我们要回家吃的。这样吧,我不要钱了,拿几个给孩子吧。”说罢,她便捧着一些玉米塞到妈妈怀里,妈妈想给她钱,但她推辞不要,骑着车子走远了。
看着这个阿姨远去的身影,我突然想到了上次去九如山的时候。那些山里的奶奶们,为了招待我们,一次次不很麻利地提着,两只装满山下清泉的暖水壶,从山下一直抬到山顶,就是为了让我们这些外来的游客,尝一尝她们家乡水的甜美,为了这,她们愿意顶着太阳一次次地上山,却一分不收。多么朴素而真挚的心啊!
我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到窗外的玉米田,脑海中浮现出她那饱经风霜的笑脸。“拿几个给孩子吧,”简单的一句话,体现了一颗多么朴素而真诚的心啊,她们怀着一种真挚的感情对待我们,就像朋友。她这一席话,让我深切体会到了乡下人的淳朴和乡下人的善良。
这就是朴素的乡下人,他们有着善良淳朴的感情,让我仿佛品味了一杯浓浓的香茶,久久都不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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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乡下的散文篇五
一
秋风扫到院子里的那棵桃树的叶子上时,如君病了,病的很突然。她一个人被留在了清清冷冷的家里,不用去拔草,也不用随父亲去下地拾柴,这让只有十三岁的如君感到从未有过的快乐。虽说家与她的感觉有些微冷,但她还是愿意躺下来休息,或者思想,或者什么也不想。
长这么大,如君都及少有病,身体就像铁打的,就是淋上几场大雨,她也只不过打几个喷嚏,就再也没事了。而在下坡住着的菊子,三天二头有病。喝口凉水,吃点冷食,穿少一点衣服,晚睡会儿觉,都能让她病上几天几日。菊子就像纸糊面粘的一个人,娇娇嫩嫩的,一付病秧秧的样子。菊子的父母就对菊子分外的呵护。
那日,如君去村后的小菜园经过菊子家,透过篱笆她看到菊子和父亲正坐在院子里,菊子坐一张小板凳上,被她的父亲揽在怀里,看一本小书,上面有图画,菊子的父亲一边念着一边指点着上面的图。那情景让她在心里想了好久。她想菊子真幸福呀,菊子的父亲也好慈祥。她想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就不会对自己也这样呢?他只知道让自己拼命的干活,拾柴,拾柴、干活。
这个秋天的下午,如君就这样躺在那黑暗的屋子里,一会清醒一会昏睡的病着、想着、空荡着,又充塞着。脑袋沉沉的,身体虚弱的全没有一点精神。
她又看到了菊子家院中的那一幕,可是那女孩儿一忽之间就变成了自己,菊子的父亲变成了自己的父亲。父亲脸上笑吟吟的,变戏法似的把一件新衣服拿出来递给她,她伸手去接,这时父亲却突然变了脸,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瞪着小小的三角眼对她吼叫道:这是给你妹妹买的,你还想穿新衣服。哼!起来,装什么病。今天不拾来一筐柴就别吃饭。她一惊,醒了。看看天也不知是多晚儿了,她挣扎着想坐起来,手脚软的却一点不听使唤。
她下了炕,身体轻飘飘地走。出灶间门来到院子里,她看到了那棵桃树,还没有长叶子就开了满树的白花,白的晃眼。她心里暗思衬,大秋天的桃树也开花,这是哪门子的神仙送的呢?于是她轻飘飘地走过去,掐了一朵插在鬓发上,又掐,又插在相同的地方。
这时院子里来了一个人,对她说:如君,你在干什么呢?如君说,我摘朵花戴。那人说,你看,那是花吗?想戴花跟我走。如君就觉得自己飞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飞向了哪里。
这是个星期天,一上午菊子都闷在家里写作业。她想把作业写完了,下午就可以和如君还有知花到场院里去玩了。
中午,她草草地吃了饭,为此又挨了母亲的唠叨。说她吃饭太快对胃不好,让她慢点吃。还说,一个女孩儿家家的,吃饭要有样子,不能像没见过饭一样。菊子一边应着,一边仍用原来的速度吃着。她心里想着玩,一上午把她憋坏了。
她出了家门,就径直去了如君家。如君家在一条长长的胡同里,胡同两面的房子虽不是很高,但也足以让那胡同显得窄小而细长了。如君家居于胡同中间的位置,红砖垒的台阶上的大门虚掩着。她“吱呀”一声推开了那两扇失漆的门板,喊了一声,“如君。”没人应她。于是她穿过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农具向屋里走。一进屋,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她让眼睛适应了一下,见灶间也没有人,就又直接进了里屋,见如君正躺在炕上,脸上一付憔悴的样子。这时如君的母亲拿着簸箕从里边的套间走了出来,头也不抬地告诉她,君儿病了,等她好了让她去找你。
菊子说,行。又扭头对躺在炕上的如君说,过两天我再来。
如君没吱声,不知是因为病痛的难受还是怎的,她躺在炕上,煨在炕角里,像一个黑黝黝的暗影。
这一天,天空暗的有些晦。
二
菊子走了,屋里又只剩下如君一个人了,阳光从院子的斜上方形成分散的一束束光柱,投在芦席上,让如君灰暗的脸上有了一些多余的光芒。这时她还是一个小女孩儿,发育不全。但是平时她脸色总是黝黑,两条细小的辫子拖在脑后。她有一双细长的眼睛,又浓又密的睫毛,使她看上去和农村的其他孩子没有两样。
但是,今天她哪里也去不了。她昏昏沉沉地躺在炕上,浑身像火炭一样烧着。父亲、哥哥们都下地收庄稼去了。母亲出出进进的,不知在忙些什么。
前两天医生来了,给她拿了些药。一家人都认为她吃了药以后身体就会好起来。但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她一直处于高烧的状态,一点不见缓解。
她十三岁了。在这十三个春秋里,她对人世没有一点过分的奢求。她也喜欢玩耍,喜欢在柳树吐丝的时候,抽出细柳枝里的茎,用带有嫩芽的柳衣做两条绿色的发辫垂在耳边,喜欢和小伙伴们到处去耍,去玩。但她和所有这个年龄的孩子一样也要学着编手工,做针线,帮助母亲生活。父辈的饥苦和劳累暗藏在没有生气的小屋内,房屋的四角随时都能散发出生活重压下的叫声,那么刺耳,那么不忍听闻,让她深深地感到一种心灵的负重。她有两个哥哥,但她是父母的长女。在贫苦的生活环境里,长幼地位的高低是和所受的苦难成正比。因此她也无任何例外早早地就成了父母的帮手。这让她过多和过早地尝到了生活的酸楚。她的父亲在家庭中的地位至高无上,所以她亲眼看着母亲在父亲可怕的男权下受折磨,受辱骂,受毒打。这使她的母亲在家庭中的地位比一条拳养着的狗还要低下;她每花一分钱都要向那个掌管了她一辈子命运的人要;每做一件事也要向他请示。即使这样母亲仍然不能逃脱她可悲的命运。这些让如君过早地看到了将来的自己,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
从如君家出来,菊子往知花家里走。走到知花家的门口时她没有进去,而是走到了房后面,这里她可以望见自己家的屋顶,也可以看到横亘在上下坡之间的弯曲的小街。小街往西走,穿过一条长堤和一个小菜园,就可以看到一条向北的小河,那是黑龙港河。它发源于哪里,她不知道,但最后它要注入子牙河,成为子牙河的一部分。这条河在六三年的时候曾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冲决了堤坝,毁坏良田。让这片苍凉的大地饱受洪水的渗淫。菊子不只一次和如君还有知花等小伙伴们到河边去。她们玩耍的时候少,更多的时候是带着大人们交给的拾柴、打草的任务去的。她们对那条小河即感到无比的亲切又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敬畏。如果沿着小街往另一头走,视线则让她们大大开阔了,那里不但有种满了庄稼的四野,还有一条稍宽些的没有铺上柏油的土路。那条路通往北方的县城,或者更遥远的地方,她们长这么大谁还从未到过的大地方。
三
如君在窗外开的妖妖的桃花里,细数着飞落的花朵。数着数着眼就迷了。
还是夏天的时候,如君家发生了一件让全村人刻骨铬心的事情。那天下午,她的妹妹和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出出进进的玩耍。谁也没注意,靠在桃树旁的一个铡刀不知被谁碰了一下,重重的倒了下去,先是闪着寒光的刀片发出一声闷响不客气的敲在院中灰白的土地上,然后是木质的槽重重的砸了下来,紧紧的将刀刃吸了进去。她的小妹妹这时正在那里,或许是她带倒了那沉重的铡刀,或许不是。但是她的一条腿鬼使神差般伸进铡刀里被从小腿处处齐齐切断。院子中其他几个孩子惊慌的叫喊起来。如君不知从哪里得到信急忙往家跑,见到妹妹成了血肉模糊的一个小人,她抱起她哇哇大哭。
那是个混乱的下午,村子上的喇叭里始终不断的找人、找车。如君亲自抱着妹妹送到了那辆拖拉机上。她没被准许去,太小会帮倒忙。所以她错过了去大城市的一次机会。
这件事让小村上的人们谈论了很久。每次说到它人们就惊恐不定。大人一再嘱咐孩子们远离那些随时会伤人的农具。他们也以此告诫自己,而更多的人责备如君的母亲不够心细,让那样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生出意外是不可必免的。更多的人们猜测如君的妹妹会剩下一条半腿回来。人们惋惜也同情,但这不是多余,这是人心必备的一种道德。因为惋惜和同情才能有那天下午的混乱,才会为一个小小的生命和他的未来担忧。如君声嘶力竭的哭喊则是骨肉之间的疼痛,她凭本能为血肉模糊的妹妹疼痛,这是真正的血脉想连。那时她顾不得想妹妹的未来。
但是病中的如君想起了那辆一开起来就“突突突”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妹妹坐上那辆拖拉机去了城里,一个多月之后妹妹胳膊腿齐全的回来了,人们除了把城里的白衣天使们说得神乎其神处,就开始把许多的功劳归于那辆拖拉机。说它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占了及时治疗的先机,因此,如君对拖拉机就多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同时如君对拖拉机还怀着一些奢望,它的响声太动人了,它能牵动一村子人的神经。
她们通常都是走着去到地里拾柴、割草,偶尔能顺路搭上一架装满柴草和农具的马车。那马车总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那是长年拉庄稼,拉粪,拉柴草形成的混合的味道。车帮已经磨的铮光瓦亮,手一摸滑滑的有些腻溜溜的感觉,老牛慢条斯理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有时会无缘无故地哞哞叫上几声,眼睛里同时会落下一滴大大的泪珠来,好像那是久积的劳苦和艰辛形成的石头,硌蹦蹦硬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啪”的闷响,第一声闷响还能让人突然的惊醒,瞬间思考和应对。第二声闷响也可能会激起人们心中久存的回声,但是第三声、第四声……以至更多的闷响连成串时,人心就会变得麻木。就像人从安静的环境突然住进闹市,起初会被嘈杂的人声、叫喊声、磨擦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吸引着、左右着、惊奇着,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但是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雷声来了也不过是个响动,雨该下则下,不下也没关系。而那辆拖拉机就不同了,它被那个摇头晃脑的司机开过村子的大街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要从屋子里出来向着它张望,可见,它有多么神气了。
四
菊子站在知花家的门前想着她的心思。这天,这条小街连这上坡和下坡的一处处房子都显得冷冷清清的。大人们都在忙着把秋搬到晒场上去,他们要把秋晒成金黄色,然后收藏起来。那是比金子还要贵重的东西。没有人能面对着秋而不动声色,也没有人能逃得过秋的诱惑。其实菊子这时还不懂这些。她只知道,农民要在春天播种,就要在秋天收获,农民不种不收就要挨饿。一代代的人们就是这样忙过来的。当秋声瑟瑟起来时,大人们就会走进那些高梁地,玉米地,在那些庄稼面前,虔诚地站定,然后伸手向上。他们把高粱秸上,玉米秸上对生的长长的叶子从上到下一撸到底,然后夹在被紫外线照的黝黑的粗壮的胳膊下。这是一个很舒展的伸臂弯腰的过程:把手臂举过头顶,有时还要颠起脚尖,然后弯曲四指与拇指相扣,同时身躯深深的俯下,头有时似是要垂到地面上。
那时所有的庄稼人都要做这个动作。菊子那时还不知道为什么进入秋还要有这个过程,很多年后她才明白过来,这个动作正是秋天的开始,这个动作是集体的祈求过程。祈求秋天成熟和奉献的过程。有了这个过程,所有的`庄稼严然就成了一个个施惠者,它们仔细打理着自己,它们严阵以待等着受惠的人们来取走它们。有了这个过程,小村子里就会沸腾起来。生产队的场院上就有了被晒的或枯黄或青涩的叶子。孩子们三三俩俩的坐在那些叶子上编草裙,编草鞋,编草冒,然后把自己全副武装起来。这时满面笑容的大人们也很宽容他们的存在,他们的宽容达到了纵容的程度。
这是秋天啊,秋天的人们不但在收获果实,还要收获一种心情,那种被果实的光泽照耀着的朴素的心情。
而如君的父亲和母亲也都是地道的庄稼人。他们一年四季生活在这里,他们也有春夏秋冬的季节。父亲瘦瘦高高,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充满了人情世故。或许他听多了人间的欺骗故事,看多了尔虞我诈的伎俩。或许是生活的艰辛和贫困,让他在任何时候都精于算计,所以他掌着家中的财政大权。从油盐酱醋的小事到儿女的婚姻大事,从添置一把镰刀到购买种子化肥,都要经过他的再三思考。他的谨小慎微来自于先祖的血统,也来自于后天的生活。谁也不知道他的钱放在哪里,就连他的妻子也一样。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他精于算计的小眼睛就是一个无法测量也无法探知的洞穴。一个胡同里的人,甚至自己家的孩子大人,在他看来都有可能成为他的天敌。他时时防范着他们的不义之举,防范着他们骗取他的钱财。
“哥,明天去哪里赶集呀,几点走?。”本家兄弟亲热地问他。
“唔,我,我去王庄,早上5点钟。”他支支唔唔地说。
如果你真认为他和你去的是同一个集市,那么你就大错特错了,人家那是孙子兵法:声东击西呐。但是没有人怪他,更没有人把他当成对手,人们只是拿这些开个玩笑,找个乐子。人们说他古怪,不合群。
如君就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她没到过大城市。她一出门就可以看到一陇一陇的庄稼,看到黄土漫天的原野,和没有尽头的劳累。那些劳累和苦难在泥泞而不平的道路上一直伸向南方、北方、东方和西方等等等等更远的地方。但是如君做梦都想到县城看看,她也深知父亲是守财的,母亲又决定不了家里的一切事务,所以所有的妄想和企图只能暗暗的埋下。
但是这天她真想去看看铺着柏油的大公路是什么样的,看看繁华的县城里人来熙往的马车和人流是不是如小学书本上描写的那样,而那里的人们又是怎样面对生活。
县城,一定好的不得了,它应该和天堂媲美。可天堂是一个多么让人惬意、让人生出无限梦想的词语。它让人在绝望的境地生出希望,让人在困苦面前生发出一种对美好未来的想往。不能说如君心里没有天堂,只是她的天堂受她生长环境的影响,规模甚小。父亲的吝啬,母亲的懦弱,哥哥们的忍辱负重,都使她形成一种隐忍的性格。她十三岁,上小学二年级。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父亲认为上学没用,尤其一个女孩子。如君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使她在人们面前总是迟疑着张嘴说话。如果说学校是一个大水塘,每个学生或许是水中的一粒沙、或许是一根水草,还或者是一条鱼,而她就那么心甘情愿地沉没在众多的学生里,做那一点痕迹不留的沙子。她连水草都不奢望,更别说做一条游鱼。尽管每条游鱼最后都要归于河流,归于大海。这些她还来不及想,她也从不念及将来。虽然绝大数在地上行走的人们都有将来,无论好坏。每个人也可以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命运,看到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这个对于未来的判定不只是与生俱来的、先天的,它应该是在一种力量的牵引下形成,然后让人们再慢慢看到。
正是深秋,正是庄稼人没有空闲的时候,他们都在做着迎接秋天的仪式,谁也顾不上她。而她正病着,高烧不退。
起风了,风落在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上,桃树上最后的几片叶子正“哗啦啦”的飘落而下,扑打在陈年的窗上。
五
菊子这晚吃过晚饭早早就躺下了。她隐在灯影里,想着下午在如君家看到的那一幕。如君的母亲端着簸箕从套间里出来,和她答话的样子,很特别:等如君病好了,让她找你去玩。那时如君窝在炕上的姿势,像一个没有形态的小动物,没有一点声息。当然菊子永远也不会想到,如君的这个黑黝黝的像小动物一样的暗影会留下来,成为她心中永远的形像。菊子转而又不眨眼地看着母亲,母亲在做她永远也做不远的外线活。母亲渐渐稀落下来的头发,温软的贴在耳后,让她心里有了暖暖的感觉。窗外的风声,吹过田野里的庄稼,一种沙沙地、瑟瑟地声音和着千百种小虫的鸣叫隐秘地涌进她的耳鼓,像仙乐般缥缈而又神奇。她想几十年后自己能否会记起这个夜晚,这个与母亲拥灯而卧的温馨的秋夜呢。
母亲察觉菊子正在盯着自己,嗔笑她,还不睡,又七想八想什么呢。菊子于是张开双臂,从后面搂了母亲,把脸贴在母亲瘦弱的背上,轻轻地说,妈,我好想永远就这样下去,让时间不要走。母亲抚了她的头说,这么大点的人儿,怎么这么重的心思,你一辈子会很累呢。菊子撇开这个话题,心事重重地说,妈,你能跟我一辈子吗?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计,傻孩子,谁家的父母能和孩子们过一辈子呢,我们早晚会老,会先一步去另一个世界。菊子眼里就有了一层泪光,心里一阵阵地凄惶起来。
也是这天的后半夜,如君的母亲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如君双手捧着一捧鲜嫩的桃花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就向天空洒去,她的眼前就下起了红的粉的花瓣雨,等花瓣纷纷落下后,再看如君已然没了踪影,她大叫一声:君儿。翻身坐起,只觉一身冷汗。这时就听大儿子在变声变调地叫喊着什么,她急忙奔到如君的屋子,此时的如君正醉了一般把双手举着交给他们看,她的手里空无一物,如君说:“桃花,桃树上掉的,把它们埋在树下吧。”母亲一把抱紧了女儿,泪水霎时流了满脸,她哽咽着吩咐大儿子:“快叫你爹,君儿怕是……,快……。”深夜,小胡同口上响起了拖拉机的“突突”声。那辆破旧的拖拉机,如君她们曾像看稀罕一样看着它从村子不平整的大街上穿过去。她们一群孩子就土头土脸跟在它的后面猛跑,拖拉机扬起的尘土和她们那双飞快奔跑的双脚带起的尘土混合着脸上淌下的汗水,一会儿在风中就成了一条条的小河坝干涸在发育不足的脸上,身上。直到拖拉机在烟尘中无影无踪了,她们才幸幸的停下来,开始往回走,重新开始她们刚刚丢下的游戏。
现在,它停了下来,喘息着,仍旧冒着黑烟。但终于不用再去追赶它了,也不用再坐那破旧的马车了,它是那么缓慢,缓慢的让人生厌,而那气味更让人生厌。现在她有些高兴,有些自豪。她也很清楚坐上全村最好的车子的代价,但是她不理会。她对自己说:太好了,这样可以很快就到了。不用求谁,也不用被人喝斥,这幸福的感觉真得很好啊。整天板着一付面孔的威严的父亲这时也那么慈爱的坐在她的身边,二个哥哥轮流抱着瘦弱不甚的她,生怕她一化而去,没有了踪影。
父母亲或许真得在艰辛的生活面前变得麻木了,或者钱比命真的珍贵,也或者最好的希望是她能在灾难面前自生自来灭。但当她真的被不退的高烧要烧化时,他们慌了,才想到这孩子病的太重了,而她的命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他们感觉到了情况不妙,连最近的医院都没有去,就去了县城。
“几点了?”这是一个结束语。可以用在一切事情的结尾。许多的事情无论成败,一旦结束,就会出现这个问题。人的生命也是一样,活的幸福死的快乐统统要归于这个问题上来,那时每个人都会问:“几点了?”即使抬起头看看平时挂着钟表的地方,或者抬起手腕也要在有意无意间问这样一句;有时是在问别人,有时是在问自己。对一个病中的人来说,同样适用。这是他们特有的别言,实际上到那时,他想说的是:“时间到了。”而如君发了几天高烧,在黑黑的夜里,冷不丁的问出这样一句话,让有点常识的瘦小的哥哥感到了猝不及防。他可以承受父亲的打骂,可以承受土地带给他的无穷的重担,可以看着同龄人娶妻生子而自己的婚事无望;但是他承受不了妹妹来问这句结束语。当时,他和母亲一样睡不踏实,他到妹妹屋里,晃然觉得妹妹坐了起来,于是他拉亮了电灯,接着妹妹劈头就问他:“几点了。”听了这话他有些慌乱,心里抖动的历害,甚至有些不能自持。他想妹妹是不是看到了那个世界正明媚的开出诱人的花朵?他甚至隐隐看到了一团暗色的红晕正肆无忌惮地开在妹妹苍白的脸上,比黑夜还要骇人,还要让人心碎不堪,于是他绝望地叫起来。此时他抱着妹妹坐在车厢里,心情沉郁,不知天意。公路旁的庄稼有待收获,而怀里的妹妹没有一点声息,他想到妹妹问他的话:“几点了?”他的泪就流了下来,他忽然对着漆黑黑的夜惨声叫道:“妹妹,你可要活下去。”这是黎明前的黑夜,一阵风过,天空下万赖寂静。
“——真的很好。”这是如君永远睡在哥哥怀里时久久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
车子在黎明前停在了通往县城的公路上。公路上很安静,车辆少得可怜。
六
这一年的秋天,生产队的场院里晒满了秫秸叶了,这是秋天的场院,这是秋天的前奏。
如君喜欢和菊子和知花来这里。她们中就数如君的手巧,如君能用那些晒得有些发蔫的叶子编出来各种小动物,而菊子不会,知花也不会,她们两人只配给如君打下手,帮如君挑选带着图案的柔软的有韧劲的叶子。
秋天的天空一片湛蓝,小燕子在场院上空低低的飞翔着,它们有时会俯冲下来,衔起一只小虫子,然后高高的飞走。也有时会来一群群的青蜒,它们扇着长长的薄薄的透明的翼在场院上空飞舞。孩子们一边唱着:青蜒,青蜒飞飞,小孩,小孩追追。一边举着比他们还要高的扫帚追赶着青蜒,青蜓并不急着逃避,它们似是故意一会高一会儿低的飞着,有时就会带着那些追赶的孩子们一直逃到田野上去。他们那小小的身影就会四散在刮着秋风的田野里。
但是这天她真想去看看铺着柏油的大公路是什么样的,看看繁华的县城里人来熙往的马车和人流是不是如小学书本上描写的那样,而那里的人们又是怎样面对生活。
县城,一定好的不得了,它应该和天堂媲美。可天堂是一个多么让人惬意、让人生出无限梦想的词语。它让人在绝望的境地生出希望,让人在困苦面前生发出一种对美好未来的想往。不能说如君心里没有天堂,只是她的天堂受她生长环境的影响,规模甚小。父亲的吝啬,母亲的懦弱,哥哥们的忍辱负重,都使她形成一种隐忍的性格。她十三岁,上小学二年级。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父亲认为上学没用,尤其一个女孩子。如君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使她在人们面前总是迟疑着张嘴说话。如果说学校是一个大水塘,每个学生或许是水中的一粒沙、或许是一根水草,还或者是一条鱼,而她就那么心甘情愿地沉没在众多的学生里,做那一点痕迹不留的沙子。她连水草都不奢望,更别说做一条游鱼。尽管每条游鱼最后都要归于河流,归于大海。这些她还来不及想,她也从不念及将来。虽然绝大数在地上行走的人们都有将来,无论好坏。每个人也可以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的命运,看到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样的。这个对于未来的判定不只是与生俱来的、先天的,它应该是在一种力量的牵引下形成,然后让人们再慢慢看到。
正是深秋,正是庄稼人没有空闲的时候,他们都在做着迎接秋天的仪式,谁也顾不上她。而她正病着,高烧不退。
起风了,风落在院子里的那棵桃树上,桃树上最后的几片叶子正“哗啦啦”的飘落而下,扑打在陈年的窗上。
五
菊子这晚吃过晚饭早早就躺下了。她隐在灯影里,想着下午在如君家看到的那一幕。如君的母亲端着簸箕从套间里出来,和她答话的样子,很特别:等如君病好了,让她找你去玩。那时如君窝在炕上的姿势,像一个没有形态的小动物,没有一点声息。当然菊子永远也不会想到,如君的这个黑黝黝的像小动物一样的暗影会留下来,成为她心中永远的形像。菊子转而又不眨眼地看着母亲,母亲在做她永远也做不远的外线活。母亲渐渐稀落下来的头发,温软的贴在耳后,让她心里有了暖暖的感觉。窗外的风声,吹过田野里的庄稼,一种沙沙地、瑟瑟地声音和着千百种小虫的鸣叫隐秘地涌进她的耳鼓,像仙乐般缥缈而又神奇。她想几十年后自己能否会记起这个夜晚,这个与母亲拥灯而卧的温馨的秋夜呢。
母亲察觉菊子正在盯着自己,嗔笑她,还不睡,又七想八想什么呢。菊子于是张开双臂,从后面搂了母亲,把脸贴在母亲瘦弱的背上,轻轻地说,妈,我好想永远就这样下去,让时间不要走。母亲抚了她的头说,这么大点的人儿,怎么这么重的心思,你一辈子会很累呢。菊子撇开这个话题,心事重重地说,妈,你能跟我一辈子吗?母亲停下手里的活计,傻孩子,谁家的父母能和孩子们过一辈子呢,我们早晚会老,会先一步去另一个世界。菊子眼里就有了一层泪光,心里一阵阵地凄惶起来。
也是这天的后半夜,如君的母亲做了一个梦,她梦见如君双手捧着一捧鲜嫩的桃花向她走来,走到她面前就向天空洒去,她的眼前就下起了红的粉的花瓣雨,等花瓣纷纷落下后,再看如君已然没了踪影,她大叫一声:君儿。翻身坐起,只觉一身冷汗。这时就听大儿子在变声变调地叫喊着什么,她急忙奔到如君的屋子,此时的如君正醉了一般把双手举着交给他们看,她的手里空无一物,如君说:“桃花,桃树上掉的,把它们埋在树下吧。”母亲一把抱紧了女儿,泪水霎时流了满脸,她哽咽着吩咐大儿子:“快叫你爹,君儿怕是……,快……。”深夜,小胡同口上响起了拖拉机的“突突”声。那辆破旧的拖拉机,如君她们曾像看稀罕一样看着它从村子不平整的大街上穿过去。她们一群孩子就土头土脸跟在它的后面猛跑,拖拉机扬起的尘土和她们那双飞快奔跑的双脚带起的尘土混合着脸上淌下的汗水,一会儿在风中就成了一条条的小河坝干涸在发育不足的脸上,身上。直到拖拉机在烟尘中无影无踪了,她们才幸幸的停下来,开始往回走,重新开始她们刚刚丢下的游戏。
现在,它停了下来,喘息着,仍旧冒着黑烟。但终于不用再去追赶它了,也不用再坐那破旧的马车了,它是那么缓慢,缓慢的让人生厌,而那气味更让人生厌。现在她有些高兴,有些自豪。她也很清楚坐上全村最好的车子的代价,但是她不理会。她对自己说:太好了,这样可以很快就到了。不用求谁,也不用被人喝斥,这幸福的感觉真得很好啊。整天板着一付面孔的威严的父亲这时也那么慈爱的坐在她的身边,二个哥哥轮流抱着瘦弱不甚的她,生怕她一化而去,没有了踪影。
父母亲或许真得在艰辛的生活面前变得麻木了,或者钱比命真的珍贵,也或者最好的希望是她能在灾难面前自生自来灭。但当她真的被不退的高烧要烧化时,他们慌了,才想到这孩子病的太重了,而她的命是不能用金钱衡量的。他们感觉到了情况不妙,连最近的医院都没有去,就去了县城。
“几点了?”这是一个结束语。可以用在一切事情的结尾。许多的事情无论成败,一旦结束,就会出现这个问题。人的生命也是一样,活的幸福死的快乐统统要归于这个问题上来,那时每个人都会问:“几点了?”即使抬起头看看平时挂着钟表的地方,或者抬起手腕也要在有意无意间问这样一句;有时是在问别人,有时是在问自己。对一个病中的人来说,同样适用。这是他们特有的别言,实际上到那时,他想说的是:“时间到了。”而如君发了几天高烧,在黑黑的夜里,冷不丁的问出这样一句话,让有点常识的瘦小的哥哥感到了猝不及防。他可以承受父亲的打骂,可以承受土地带给他的无穷的重担,可以看着同龄人娶妻生子而自己的婚事无望;但是他承受不了妹妹来问这句结束语。当时,他和母亲一样睡不踏实,他到妹妹屋里,晃然觉得妹妹坐了起来,于是他拉亮了电灯,接着妹妹劈头就问他:“几点了。”听了这话他有些慌乱,心里抖动的历害,甚至有些不能自持。他想妹妹是不是看到了那个世界正明媚的开出诱人的花朵?他甚至隐隐看到了一团暗色的红晕正肆无忌惮地开在妹妹苍白的脸上,比黑夜还要骇人,还要让人心碎不堪,于是他绝望地叫起来。此时他抱着妹妹坐在车厢里,心情沉郁,不知天意。公路旁的庄稼有待收获,而怀里的妹妹没有一点声息,他想到妹妹问他的话:“几点了?”他的泪就流了下来,他忽然对着漆黑黑的夜惨声叫道:“妹妹,你可要活下去。”这是黎明前的黑夜,一阵风过,天空下万赖寂静。
“——真的很好。”这是如君永远睡在哥哥怀里时久久没有说出来的一句话。
车子在黎明前停在了通往县城的公路上。公路上很安静,车辆少得可怜。
六
这一年的秋天,生产队的场院里晒满了秫秸叶了,这是秋天的场院,这是秋天的前奏。
如君喜欢和菊子和知花来这里。她们中就数如君的手巧,如君能用那些晒得有些发蔫的叶子编出来各种小动物,而菊子不会,知花也不会,她们两人只配给如君打下手,帮如君挑选带着图案的柔软的有韧劲的叶子。
秋天的天空一片湛蓝,小燕子在场院上空低低的飞翔着,它们有时会俯冲下来,衔起一只小虫子,然后高高的飞走。也有时会来一群群的青蜒,它们扇着长长的薄薄的透明的翼在场院上空飞舞。孩子们一边唱着:青蜒,青蜒飞飞,小孩,小孩追追。一边举着比他们还要高的扫帚追赶着青蜒,青蜓并不急着逃避,它们似是故意一会高一会儿低的飞着,有时就会带着那些追赶的孩子们一直逃到田野上去。他们那小小的身影就会四散在刮着秋风的田野里。
写乡下的散文篇六
如君在窗外开的妖妖的桃花里,细数着飞落的花朵。数着数着眼就迷了。
还是夏天的时候,如君家发生了一件让全村人刻骨铬心的事情。那天下午,她的妹妹和几个孩子在院子里出出进进的玩耍。谁也没注意,靠在桃树旁的一个铡刀不知被谁碰了一下,重重的倒了下去,先是闪着寒光的刀片发出一声闷响不客气的敲在院中灰白的土地上,然后是木质的槽重重的砸了下来,紧紧的将刀刃吸了进去。她的小妹妹这时正在那里,或许是她带倒了那沉重的铡刀,或许不是。但是她的一条腿鬼使神差般伸进铡刀里被从小腿处处齐齐切断。院子中其他几个孩子惊慌的叫喊起来。如君不知从哪里得到信急忙往家跑,见到妹妹成了血肉模糊的一个小人,她抱起她哇哇大哭。
那是个混乱的下午,村子上的喇叭里始终不断的找人、找车。如君亲自抱着妹妹送到了那辆拖拉机上。她没被准许去,太小会帮倒忙。所以她错过了去大城市的一次机会。
这件事让小村上的`人们谈论了很久。每次说到它人们就惊恐不定。大人一再嘱咐孩子们远离那些随时会伤人的农具。他们也以此告诫自己,而更多的人责备如君的母亲不够心细,让那样的东西放在院子里,生出意外是不可必免的。更多的人们猜测如君的妹妹会剩下一条半腿回来。人们惋惜也同情,但这不是多余,这是人心必备的一种道德。因为惋惜和同情才能有那天下午的混乱,才会为一个小小的生命和他的未来担忧。如君声嘶力竭的哭喊则是骨肉之间的疼痛,她凭本能为血肉模糊的妹妹疼痛,这是真正的血脉想连。那时她顾不得想妹妹的未来。
但是病中的如君想起了那辆一开起来就“突突突”冒着黑烟的拖拉机。妹妹坐上那辆拖拉机去了城里,一个多月之后妹妹胳膊腿齐全的回来了,人们除了把城里的白衣天使们说得神乎其神处,就开始把许多的功劳归于那辆拖拉机。说它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医院,占了及时治疗的先机,因此,如君对拖拉机就多了一种亲切的感觉。同时如君对拖拉机还怀着一些奢望,它的响声太动人了,它能牵动一村子人的神经。
她们通常都是走着去到地里拾柴、割草,偶尔能顺路搭上一架装满柴草和农具的马车。那马车总是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那是长年拉庄稼,拉粪,拉柴草形成的混合的味道。车帮已经磨的铮光瓦亮,手一摸滑滑的有些腻溜溜的感觉,老牛慢条斯理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有时会无缘无故地哞哞叫上几声,眼睛里同时会落下一滴大大的泪珠来,好像那是久积的劳苦和艰辛形成的石头,硌蹦蹦硬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啪”的闷响,第一声闷响还能让人突然的惊醒,瞬间思考和应对。第二声闷响也可能会激起人们心中久存的回声,但是第三声、第四声……以至更多的闷响连成串时,人心就会变得麻木。就像人从安静的环境突然住进闹市,起初会被嘈杂的人声、叫喊声、磨擦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吸引着、左右着、惊奇着,吃不好、睡不好,休息不好,但是久而久之就习惯成自然。雷声来了也不过是个响动,雨该下则下,不下也没关系。而那辆拖拉机就不同了,它被那个摇头晃脑的司机开过村子的大街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要从屋子里出来向着它张望,可见,它有多么神气了。
写乡下的散文篇七
会在何处遇见你
在我最美丽的时候
为这
我已在佛前等了五百年
求佛让我们结一段尘缘
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
长在你必经的路途
许多年前就爱上了这样的诗,似是简单却又不乏深刻,所以几经辗转只为求得一本珍藏版的《席慕容全集》。三年前从同学手中借得一本,爱不释手,后来央父亲去寻,亦是无果。到底是限量发行的书籍,在年华的流逝中,我与它的缘分就此搁浅。
暮春四月,我从小诊所匆忙赶赴,也只不过为了从心上人手中接过一本旧时的版本,不是限量的珍藏版,但到底是很在乎。
后来的时光,我常常将那本诗集带在身上,所有闲暇的时刻都仿佛被这样的诗意填满,不是一点一点渗入,而是一瞬间涌灌。于是常常有着别样的感动。
但天生亦不是悲悲戚戚的女子,纵使心有千悉万结,亦不曾黯然神伤。所以我知道自己在诗歌的造诣上缺少某种天赋,我无法将心完整的交付于诗情画意,这毕竟与现实存在某种距离。
读诗,只是为将一颗喧闹的心暂时归于宁静。这与张爱玲一生以文字立身明显相悖。于她,我只能望尘莫及。毕竟将灵魂赋予文字,需要极大的勇气。
读白落梅的书,源于机缘巧合。那个小小的故事,如今想来仍让我忍俊不禁。如果不是贪睡晚起,就不会被室友锁在屋里,也正因如此,我通读了室友摆在桌案上《因为懂得,所以慈悲》一书。这样的记忆往往是深刻的,越是不经意,越是让人留意。所以对于这本张爱玲的传记,我持有特殊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自有指引,缘来缘去,怨起缘灭,该有的缘分自会在恰当的时刻出现。仿佛我和张爱玲在书中冥冥之中自会相遇,所以用心期待,泡一壶好茶,慢慢品茗。想我是喜欢这个女子的,喜欢她的孤芳自赏,也喜欢她的离群索局。一个人孤苦伶仃你奔赴人间,也需要极大的勇气。因为无法成为那样的人,所以只能用一世仰望。
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前世要回首顾盼多少回,才能求得今生相守一世而白首不分离?今生需要有多虔诚才能求得来世的.情缘,谁都不知道。所以我说,人是脆弱的,也许我们叱咤人间,也许我们拥有了所有,但终究抵不过人去楼空。
我喜欢随遇而安的生活,不去刻意追求,也不去患得患失,该经历的故事冥冥之中自有命运安排,要遇见谁,由命运决定,要留下谁,取决于自己。我喜欢恬淡安然的生活,任时光在身边不经意流过,一并带走我的聒噪与不安。
“如果今生我是幸福的,那么今生足矣;如果今生不幸福,那么我不要来世。”这句话是林徽因的,大意是只有不祈求还有来世,才能珍惜眼前的幸福。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无欲无求,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将生活过得不惊不扰。大多人把幸福寄托在来生,所以今生就这样悄然无声的走过。回首之时,几人能看透,原来人活一世,真正追求的也不过是安和平定,无风无雨。
如果人有来世,愿我的前身是那一树菩提。当日佛陀割肉喂下那一只鹰,我必是瞧见了。今生鹰化人,树化人,鹰有佛性,树有灵性,而我仍守在路旁,期盼他短暂的停留。
诗的末尾,余味绕梁……
阳光下慎重的开满了花
朵朵都是前世的期盼
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
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
而当你终于无视的走过
那落了一地的
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那棵开花的树如今是否还留守在路旁,我不知道,也无需知道。世间总得有悲欢,有离合,缘分才会令人无限向往。
愿我来生,仍是那一树开花的菩提。
写乡下的散文篇八
在我的生命中,乡下总会是滋生我文字的一块土壤。
每次踏进乡下,踏上生养自己的的那块土地,即使是一秒钟短暂的停留,我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踩在自己脚下那块土地的温馨,于是一份深深的乡恋就成为了我怀念的文字而在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寄存于我的字里行间滋生温存与湿漉!
我的家乡位于在太行山一个偏僻的小村庄,村庄的座落依照山势的走向,在村的南边是屯长的地界交界处,交界线就是一条通往县城的公路。多少次我从这条路上来往,多少次这条路也给予了我回家的温馨,以及对那份故土的依恋与怀想!这一生,无论我航向的人生之舟从哪里出发,这里都不能不说是我梦的源泉,是我怀念的摇篮!
过年了,面对举家团聚的幸福时刻,我的心总是随着窗外的爆竹声不时地走进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是牵挂,是怀想,还是一份节日散不去的记忆,每每处在那样的时刻,我的心都难以自拔,难以辨别,甚至无法分辨,这难道就是人无法说出的柔软之处吗?欣慰的是当自己的生命被岁月完全吞噬的时候,留在心里的这份依恋依然还在。
从读书开始,至今离开这块土地已经有二十余载,这二十余年,不算长,但是对于我们的人生来说,也不能算短。记得在二十年前的那个我,正处在人生的妙龄,凭着一腔热血与对世界的追求,我离开了这块给予我生命的土地,从此,这里就成为了我梦的源头,每每节日,每每遇到不随心的事情,每每遭遇到人世的冷落,我都会想起这个地方,一根草,一朵花,一个微笑,一句安慰,都能给予我力量,就像是春雨给予我生命的源泉!
人生就是一次远行,远行的目的就是寻找风景,走了一路,我们遇到风景无数,可是当我们回头的时候,我们才会发现,风景最美的地方原来是留在我们生命最初的起点!
这次回乡,感悟最深的也莫过于这一点,难道是自己的年龄让我这样遐思吗?伫立在自己的老屋前,我静静的寻找在这里走过的悲欢离合,在脑子里就像是电影画面,从我的脑海里飘过,勾起我一份份久违的记忆,老屋的墙皮开始断裂,就像是在风雨经年在老人脸上刻下的皱纹那样,风烛残年而让人有些忧虑。院子的树也长高了,高高的小白杨,也变成了一棵又粗又高的大树,像是在给这老屋遮风避雨。我们坐在树下,尤其是在春天来临时,晚上聊天,上午乘凉,再加上邻舍孩子们的足迷藏朗朗笑声,最开心的就是这个院子,因为在这里写着乡人淳朴、孩子们活泼、青春的激扬的文字!
倘若没有这树下的梦,我的心和脚下的小草一样,永远看不到天上的云,正是在这树下我学会了仰望,不但要仰望蓝天,更要仰望自己的人生;倘若没有这树下的'孤独,我就会像被风遗弃的种籽,找不到回家的路,是这里,让我学会了正视生命的价值,我们不但正视流去的岁月,更要勇敢地去正视属于自己的生命;倘若没有父母在这里的眼泪,我就永远不能清楚人生酸甜苦蓝的滋味,于是,我在这里学会了感恩,学会了坚强。这里就像是我人生的一部书,每次阅读,我都感到是津津有味。倘若。
就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却不知道哥哥在什么时候早已站在我的背后,他没有言语,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和我一样在这院子里觅食着曾经的风景!
人的情感有的时候很简单,譬如每次回到乡下和亲人聊聊,拜访一下朋友,看看时下的风景,想想离去的记忆,这已经足够!
每次回家,我都要去听母亲的唠叨,直到母亲进入酣睡中,而我对村里的了解大都也是从母亲的讲述中得到的信息,不过母亲讲的事情都是些村里的事情,与我们大不相干的,又怕我觉得多余,母亲就会认真的对我说:我是村里的一份子,必须知道这些事呀!
这句话说的好,我是这个村子里的一份子,其实,无论我走多远,在我的心里我也从没有离开这快生养我的土地,这里承载着我人生的悲欢离合之情!
初春的乡下,虽然还满溢着冬天的寒意,但是温暖的阳光却开始沐浴着人们对春天的期盼,我看着院子里湿润的土壤,似乎嗅觉到一股春天的气息,我相信,在不久之后,这里将是一个盎然生机的舞台。
青草吐绿,树儿发芽,花儿飘香,蝶恋凤舞,春天的季节,每一次路过这里,都一样的充满无限的生机,充满无限的活力!
文毕,在这老屋面前,在这风景面前,我只想说:人可以老去,但是爱的风景一样能唤起我们对人间的万般留恋。
2013.2.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