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是人生的指南针,它给予我们方向和使命,让我们的人生更有意义。梦想的实现需要克服困难和迎接挑战。以下是一些成功人士实现梦想的经验分享,希望能够给大家带来一些启示。
童年的秋天篇一
古诗词中蝴蝶出现的频率要远远高于蜻蜓,但我还是很喜欢这种从不知道冰雪为何物的小昆虫。
蜻蜓,用颜色来分类,有麦黄色、瓦灰色、豆绿色、椒红色。黄蜻蜓是普通公民,最常见,数量也最多;红蜻蜓最漂亮,像高贵的公主,惹人怜爱。印象中还有一个稀有品种——虎尾蜻蜓,尾巴很长,黑黄相间,近似虎尾,又称“十八节”,体型较大,简直就是蜻蜓中的“三叉戟”。性情彪悍,嘴巴就像一把铁钳子,假如你擒住它的尾巴,它立刻蜷回身子狠狠地给你一口,即使你早有预料,忍得住钻心的疼,也会被它那凶凶的气势吓到,一松手,它就逃之夭夭了。
落日在一片犬吠声中坠向西山,暑气渐渐散去,雀鸟归巢,鸡鸭回笼,家家户户把门前打扫干净,搬出矮桌和板凳,摆上南瓜粥和新麦子做的各种面饼,吆喝在外面玩耍的孩子们回来吃晚饭。这个时候,空阔的打谷场上,不知从哪儿聚来成千上万数不清的蜻蜓,它们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来往蹁跹,时高时低,时快时慢,自由快活,虽然没有统一调度,但是绝对不会撞到一起。它们从眼前飞过,翅膀几乎碰到你的鼻尖,让你忍不住伸手去抓,但是每次都会落空。
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捉蜻蜓呢?心理学家应该好好地去研究一番。
我小时候也不例外,最喜欢捉蜻蜓了。外公家的门前有一片灌木林,那里的蜻蜓最多了。吃罢中饭,大人们都去午睡了,我便悄悄地溜出去。外面,火辣辣的太阳烘烤着大地,没有风的怂恿,树和它的叶子们哪敢妄动,知了一遍一遍的提醒,才让我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一幅静止的画。母牛把整个身体都浸在水塘里,只露出一个头,时而煽动一下耳朵,驱赶讨厌的麻蝇。我光着脊背,汲着拖鞋,赶往那片灌木林。果然有好几只蜻蜓可能是飞累了,落在低矮的枝条上打盹儿,我猫着腰,悄悄地靠近,大气都不敢出,走一步,停一步,生怕弄出声响,惊醒了正在做白日梦的小精灵。在我的手指就要捏住它的尾巴的时候,它扇动一下翅膀,以无法阻挡的速度飞走了,其它的也紧跟着一起飞走了,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希望落空而感到沮丧,反而长长地舒了口气,心跳也逐渐恢复到正常速率。
空手抓蜻蜓难度当然很大,好在人比动物聪明,因为我们会借用工具。这种捕蜻蜓的工具百货公司是没有卖的,都是自己亲手做。其实,做起来也很简单,先把一根竹篾弯成一个圈,扎牢,再绑上一根长杆子,然后扛着这玩意儿到处去找蜘蛛网,蒙它个七八层,大功告成。哈哈,有了它,想抓几只抓几只。
捉蜻蜓和钓鱼是一样的,过程远比结果有趣。
抓到的蜻蜓该如何善后呢?总不能一直捉在手里吧!喂鸡,不忍,放了吧,又不甘。在得知蜻蜓以飞虫为食之后,喜出望外,把抓到的几只蜻蜓全放到蚊帐里,观察它们如何捕食,可是,它们只想逃生,在蚊帐里东撞西撞,根本没心思咬蚊子。
邻家哥哥阿胖说灰蜻蜓是公的,黄蜻蜓是母的,但是我分明看到过两只灰蜻蜓交尾。一次,我抓到一只灰蜻蜓,一只黄蜻蜓,带着它们去质问阿胖,我说:“你看,灰蜻蜓身上也没多出一块,你怎么肯定它就是公的呢?”他哪里肯向比自己矮半头的小弟承认自己的无知?脖子一梗,在我眼前晃晃擂椒钵一般的拳头,狠狠地说:“灰蜻蜓到底是不是公的!”我一直崇拜伽利略,始终相信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我从来就没打算做什么好汉,立马满脸堆笑对阿胖说:“是公的,是公的,你说的准对没错的。”
童年的秋天篇二
捉蜻蜒,过逗,用骗的办法。
先找官司草,官司草长在贫地:荒坡、坎边、乱石堆的空隙……
农人不干,用锄头铲掉它们。生于寒门,甭想富贵,安身才能立命哪。可惜没人教它们。
官司草是独茎,细长柔韧,颜色绿莹莹的,似翡翠。梢尖上有三条、四条穗子,样子像失掉了布的伞的骨架。
选官司草要选颜色开始发黄的,黄透了不行,这种经事。
用草茎把穗子拴起,拴成一只蜻蜒的样子,打官司便拴成锤子的样子,打个活结,伸伸草茎露出一个缝隙,让另一个孩子的草茎穿进来,“开始!”两人一喊,逮倒一扯,折了的挂在另一只官司草的穗子上。胜负毕现,哭鼻子都赖不脱。
电影里西方的法官判案,桌上放一把锤子,一锤下去,便能判人的生死。中国清朝时,判官桌子上摆的是一只木铎,木铎一响,“升堂、站住(可能是跪下)、退回原地……”判令一扔,断定悬案。
再说逗蜻蜓。把官司草的穗子套在棉线上,手上要握一截细竹杆,树枝、木棍也行,不必钓魚杆哪么长,棉线拴在杆子上,只要方便兜圈子就行。
夏天的傍晚,萤火虫未飞,天光在落日的返照里,孩子们来到田边,“欢乐的耷耳囔(重庆方言,指一种青绿色的大蜻蜒。)你飞过来嘛,飞过来耍嘛”。歌声完全是祈求的腔调。
乡村的田湾上,少年如线排列,高高低低,让回家的鸟儿,村庄的炊烟无法安静。
他们的手儿在黄昏里旋着弧线,旅着彩虹一样轻缓舒展的弧线。“亲爱的.耷耳嚷,欢乐的耷耳嚷,你们飞过来嘛,飞过来耍嘛”。少年的呼唤愈来愈急切,少年的祈求愈来愈深情。
心远地自偏。若是我真有了这般境界,我还是愿意回到偏远的乡村,回到少年青涩朦胧的心思里。
亲爱的蜻蜒,欢乐的蜻蜒,少年的精灵,尾随着少年划出的弧线飞来了,少年的手势朝着田坎的草丛牵引而去,少年摘下了头上的草帽悄悄地、快速地、准确地扣了下去。卟卟的羽翼声震颤在黑暗的草帽里,少年的手伸了进来,他捉住了蜻蜓,他捉住了因为追求爱情而成为俘虏的蜻蜒。
捉住的蜻蜒,把翅膀叠起来,夹在左手的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间,羽翼朝后,手面露着蜻蜒的脸。解下官司草,官司草作引子的任务完成了,把它丢回到草间,穗子的籽粒明年还会长回来。
棉线来拴蜻蜒,拴的时候,要像拴风筝的斗线一样拴,把蜻蜒的胸腹兜起来,不要影响它的飞行,让它飞起来舒服一些,仿佛没有控制它。
夏天的乡村,响起青蛙绿色的歌声,在月影里,星光里,萤火虫眨巴的眼神里旋转着轻缓舒展的弧线,像一面面招展的旗帜。
伸出手来,仰望双手,双手的指缝里夹满了蜻蜓,宛若今天一些喜欢炫富的人,十个手指戴满了珠宝和戒指。
蜻蜒可食。食它的胸腹。先把皮剥下来,它的皮像金龟子的背甲晶莹碧绿映着金光。肉像蚱蜢,是褐红色,也像腊肉。入口有味,回味有盐,味道绵远。
少年真是嘴馋,馋得像贪吃的坏蛋。
小鸡也喜欢食蜻蜒,母鸡食了好下蛋。我家的花猫也食过蜻蜒,亲眼目睹:花猫在老树下睡觉,一只蜻蜒飞来梦里的天空,“嗖”的一声,花猫腾空,凌空起码有三米。等我回神过来,蜻蜒己在花猫爪下,脑壳吃进了嘴里,我伸出舌头,帮它舔了舔嘴唇。
捉蜻蜒还有一种省事的捉法。是在雨后的早晨,露水还能打湿衣裳,蜻蜒停在瓜蔓和草叶上,一边做梦一边饮露水,它的意识还在朦胧的状态。你吸一口气,稳住心跳和脚步,伸出手去捉它的翅膀,夹在指缝时它还未醒呢。真是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
儿时我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坐在门前的老树下,打望田野与远山,呆头呆脑想着未来发生的事情,妈妈叫我回屋,一遍二遍三遍,唤声像耳傍的风声。妈妈伸出手来捉我的耳朵,一捉一准,恍兮惚兮被从梦里捉回现实里来。
要是妈妈还能回来,再来捉我的耳朵,我愿意装着未醒,完全沉浸在梦里,让妈妈捉回到少年的心事。如是想着,好生忧伤难受,泪水涟涟了。
童年的秋天篇三
小时候,最让人高兴的事情,莫过于看电一影了。
电一影一院只有一家,那时候的电一影票很难买,有电一影票喜欢将票拿在手上,在路上行走时,遇上有人看见了,会羡慕不已。看电一影是矿山人那个年代最奢侈的娱乐了。我现在还记得看过的电一影:《侦察兵》,《看不见的战线》,《渡江侦察记》,《小兵张嘎》,《闪闪的红星》,《阿福》(越南),《多瑙河之波》(阿尔巴尼亚),《海霞》,《红色娘子军》,《向陽院的故事》,《祖国的花朵》,《红孩子》等等。
喜欢周末,因为周末就可以舒服地看一场电一影了。更喜欢放暑假寒假,放假,就意味着可以自一由自在看好多好多场电一影,还可以趁着看电一影的机会,向父母要一一毛一两一毛一钱买零食吃。电一影一院门口,遇上放映电一影,白天晚上都聚集好多人,第一场的观众进去了,买到第二场票的人,早早就来到电一影一院门前,等待第一场散场。那时候也有好些小孩子在那里的,那些是没有票的,多是男孩子。男孩子们一直观察着电一影一院门口,想趁守门口的那个叔叔不注意的时候溜进去,看霸王电一影。可是,偏偏守门口的是很负责任的,坐在那里就是半天,一动不动。小孩子们也没辙。当然,也有比较机灵些的,夹在大人中间混进去了。
电一影一院里的电一影不容易看,只好看露天电一影。露天电一影还不是天天都有,一个星期约有二到三场。以前多是在河南大戏台放映,很多时候也在足球场(现在的广场)放映。在大戏台放映时,同样有几个人守门口收取电一影票,但是,这里比起电一影一院来说,看霸王电一影比较容易得手。于是,一群小孩里,常常只有一个人带着有效的电一影票,有票的小孩光明正大地进去,然后,从大门的门缝里,或者在围墙的某个位置,将票传出来,又一个人进去了,以后类推。这样的办法还是挺有效的。
在足球场放映电一影时,人们通常都会提前很多时间到现场,霸位子。来的早的,看前排正中的位子。稍晚的,也有前排,但是偏些。再晚一些的,就只能坐后排位子了。正中的位置,也就是放映机周围的地方,正前方是电一影荧幕。
那时候我们晚上参加学雷锋学习小组,大家一起学习的,如果是那个晚上放电一影,大家就抓紧时间把功课做完,火急火燎地向足球场跑去。学校离足球场很近,抄小路(现在公司迎宾馆前面的路以前是通的),不一会就到了。看露天电一影不用买票,可是每次都是人山人海,人们都是自带小板凳,或者地上铺着一些报纸,更多的是直接坐地上的。适中的位子都没了,怎么办?站后面太远,看不清楚荧幕里的人物,只好到荧幕的.后面去。荧幕的反面,位子就很多了,基本上都是我们这些小孩在看。我们还傻乎乎地看的津津有味。
起初,看完电一影,和大人们讨论电一影剧情的时候,总感觉和大人看的效果不一样,我们为了电一影里的情节脸红耳赤地与大人们争辩。我们很崇拜电一影里面的英雄人物,常常用非常感叹的语气说:真厉害,都是用左手拿一槍一。这时大人就会瞥一眼过来,歪笑着:哪个左手拿一槍一了?里面能打一槍一的都是左撇子啊,你没认真看啊?理直气壮地反驳大人。这时大人"扑哧",差点喷饭。你们不一直在看反面电一影吗?反面电一影里的人当然是左撇子了。这才醒悟,原来反正与正面有巨大的差误。心里好失落。
露天电一影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如果遇上有风,荧幕里的人就会歪着脑袋歪着嘴巴说话和唱歌。风再大点,那里面的人动作就更大了,有时候连手脚都是弯曲的。
那以后,基本上就不看反面电一影了,谁都不愿意看反面电一影让别人笑话,除非不得已的时候。
有好几次,广播通知晚上放映电一影,许多人早早就到场了。幕布早挂好了,人们在足球场的台阶上坐着等候。等了好长时间,场中央的幕布还是白色的。我们等啊,等,几个小时过去了,最后广播才又通知,取消了放映。那时候,我们小孩子几乎都睡着了。被喊醒后,懵懵懂懂地跟着大人往家走。
小时候家住新东区,记得那时候有一个十六冶工程队在那里驻扎。工程队经常有慰问电一影看,我们住在工程队附近的人就借光了。这个,当时让许多住得老远老远的人羡慕呢。
影,等人都散了,才去找回自家的板凳,这几张板凳,今晚可是做了好事了,全给别人坐了。那些人坐在这板凳上看侦察兵,心里一定说:哪家的孩子真好,看电一影还顺带做上好事了。那时候,正是学雷锋做好事的年代。
童年的秋天篇四
美丽的琉璃愿
北风拾起秋的碎片,将落叶堆叠成思念。独坐窗前,残妆印入眼帘。
闭上眼,沐浴在冬日的阳光下,浅着笑。忍不住捧一缕阳光,倾听些许明媚的忧伤。脑海中开始搜索那些青涩的记忆,将零碎的片段拼凑那离弃的青春,可拼出的竟然是一个残缺的怀念。依然努力回忆,激起心底泛黄的涟漪。才发现,那些曾经的美好的遗失的专属的,都已伴随着岁月渐行渐远。那些青春的'欢欣的伤痛的承诺的,都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一点淡去,滑过指尖掉落在不曾被找寻的地方。
一阵冷风袭来,散落了满纸的叹息,也将我从回忆的漩涡中抢扯出来。合上书本,起身,迈出房门,找寻那丢失的过往,那埋葬着深深地回忆的七色国度。
夜色如期而至,明月共星光氤氲些许芬芳的流萤。又是一个寂寥的晚上,一个人独坐无人的走廊,和往常一样,细数斑驳的月光。这个夜晚貌似很特别,为你撑起一片天,悬起一轮月,镶上满天星。明月带领群星璀璨了这冬季的夜。皎月为碎云镶上银边,编织梦想。以苍穹为舞台,夜空作背景。为你弹一曲清风鸣涧,唱一曲枫林恋歌。金雀钗玉骚头是我送你的礼物,广袖流仙曲几番轮回为你歌舞。为你轻抚琴弦,朝韵犹在耳边,柳叶眉灵珠泪,亘古永相随。若冰霜似雪莲,再见若有缘。百世轮回叹飞蓬,回梦游仙诉夕瑶。思念一点一点连成线,牵挂一缕一缕围成圈,夜幕下袖手挥舞的是一曲悠扬的琉璃愿。
月光渐渐拉长了身影。抬起头,落幕又在上演。紫雁南飞,浮云孤寂,翠萍无依,轻风细摇,掠过婵娟的眉头,掀起一纸寂寞,思绪翩跹缠绵了素色流年。我将祝愿高悬于天,让所有人都能看见,那是一个唯婉浪漫的琉璃愿。
所以,今晚的夜空我把它叫做---琉璃愿。
一场美丽的琉璃愿,一切又是那么的平静。却发现自己也如此平静。如同一位看客,就好比这一切明明是我导演,却又与我无关。
如今又是一季忧伤,只是身边没了你。索性,就这么罢了吧!
童年的秋天篇五
今天,在小区见一被人遗弃的西凤酒酒瓶,无色玻璃制品,其壁簿、其形异,不似通常所见之酒瓶,去掉瓶塞细看之下倒有些象儿时玩过的“琉璃咯嘣”之状,遂把它捡起来,带回家中。今睹此物,童年那段关于琉璃咯嘣的记忆便油然而起。
“琉璃咯嘣”一个简单而形象的名字,以琉璃纯手工制成。形似一个带长柄的苹果或是葫芦状,中空、底平、壁簿。长柄中空壁略厚供人手持、嘴吹,底部膨大为果实状为发音部分,底极簿,用嘴轻轻吹、吸长柄,会发出好听而有节奏的“咯嘣,咯嘣”声,颜色通常为白中带紫或是通体亮黄色或紫红色。一种极富传统和地域色彩的儿童玩具,因为是纯手工制作,而且随着时代的变迁,已经很少有人再制作它,目前已经被评为非物质文化遗产。
在我的记忆里,琉璃咯嘣大多会在农历新年前后的那段时间才会有人沿街串巷叫卖,之所以选择这段时间出来卖,是因为这时候人们的口袋里才会略有些余钱用来消费这些东西,毕竟是过节喜庆嘛!当然这叫卖很少会有人直接扯着嗓子喊卖琉璃咯嘣,而是卖者挑一副竹筐,嘴里持一两柄琉璃咯嘣,边走边吹,图片那“咯嘣,咯嘣”的声音便成了最好的叫卖吆喝。我们这些孩子也是循着这“咯嘣,咯嘣”的声音一路寻来,围在卖者的周围,边问价边听那清脆好听的“咯嘣”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挑个好看的拿在手里,然后又爱不释手地放下。当然这问价其实基本都是虚的,因为那时孩子们手里通常是没有任何零花钱的,但那想要的心情却是迫切的。于是,那年老的卖者便会让小孩子们不买不要乱拿,毕竟那是极簿的玻璃制品,怕被我们这些孩子给弄坏了,并叮嘱我们如果想要就回家让大人来给买。极少数家境稍好些的孩子会带了家长回来给买上一枝,我们便听着他吹出那快乐的“咯嘣,咯嘣”声里目送他兴高彩烈地同大人一起回家去,而我们这些没钱的孩子则只好在眼巴巴的渴望里追随一段卖者后黯然离去,让那“咯嘣,咯嘣”声在空气里一点点消散离去。
多少次听到那挑筐卖咯嘣的老者沿房后的小巷走过,那“咯嘣,咯嘣”声在耳边也是久久不能散去,于是哼着手中并不富裕的父母也想让他们给自己买上一支,虽然仅仅是一两毛钱而已,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家庭来说,那都是额外和不必要的开支,父母是不可能给买的,于是他们会善意地骗我们说:你在吹、吸的时候,因为你们是孩子,掌握不好吹吸的力度,如果一不小心会把那琉璃咯嘣的底吸烂,那细小而簿的.玻璃渣子会吸入你的肺里取不出来,人都不能活了!于是我们便在这样的恐惧中一次次地安慰自己。但每次听到那卖琉璃咯嘣的“咯嘣,咯嘣”声,那想拥有的渴望却一次比一次强烈!于是也在看到别人家小孩子把自己的琉璃咯嘣吹烂后心里暗自高兴:哼哼,不炫耀了,吹烂了吧!听着他们哭着回家去,我们便快慰地玩自己的去了!
记不得什么时候了,终于也拥有了自己的一支琉璃咯嘣,当然是最便宜和最小的那种,拥有了,也吹过了瘾,也最后不小心被吹烂掉。但没有哭,因为自己拥有过了。把想拥有的东西占有后便没了那太多的珍惜。慢慢地我们长大了,离开家乡,为工作为生活四处奔波,慢慢淡忘了那些童年往事,也再没见到过琉璃咯嘣,更没听到过那让人回味的清脆“咯嘣,咯嘣”声,直到今天看到这只酒瓶时,那琉璃咯嘣的样子和声音才再次被忆起!
再见了琉璃咯嘣,再见了我的童年!
童年的秋天篇六
有人说,当一个人喜欢回忆童年了,就说明他真的老了,但我不这样认为。马克思说过:“一个成人不能再变成儿童,否则就变得稚气了。但是,儿童的天真不使他感到愉快吗?他自己不该努力在一个更高的阶梯上把自己的真实再现出来吗?”(《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童年滋养了我们的体魄,陶冶了我们的情操,培育了我们的梦想,塑造了我们的本真。活在童年的世界,我们感到宁静、感到安详、感到青春的愉悦与单纯。
每个人都有过自己的童年。人们常喜欢说“金色的`童年”,即便不是每个人都这样认为,但起码也是大多数。像我这般年纪的人,我们的童年经历过“度荒”,吃过粗粝的高粱米饭、山芋面窝头,甚至吃过野菜,吃过芹菜叶、大葱须掺和杂豆面烙的饼子;我们当年的“游戏”,不过是自制木头刀枪,在胡同、院子里打打杀杀,跑得满头臭汗。没有今天的“麦当劳”、“肯德基”,没有游乐场、游戏厅,更没有上网打游戏这样的快乐。但一次与一位童年“发小”聊起儿时往事,他脱口而出:“我们的童年是金色的。”是的,我也这样认为。因为那时虽然我们的物质生活条件与今天无法相比,但那时我们有父母呵护、有老师指导、有同学相伴。我们没有什么社会身份,同时也就没有什么责任。我们没有地位、没有架子、没有面具,所以我们也就活得轻松、活得自在、活得无忧无虑。
然而,人毕竟要长大,童年毕竟要悄然远去。长大了,进入社会,承担了社会责任,扮演了诸多角色。或为老板、或为员工,或为人夫人父、或为人妻人母,或治人、或被治。要学会说客套话、违心话,写官样文、办为难事,求权势人、交萍水友。顺应环境、揣摩人意,左顾右盼、瞻前虑后,小心谨慎、步步为营,慢慢地人逐渐变老,心逐渐蒙秋,时时感叹童年不再、童心已泯。甚至很多人忘记了自己还有过的童年,以脱去童心、扫尽稚气——“长大成人”为自豪。其实,这种“成长”,这种“进步”,有“得”也有“失”。在某种意义上,可能失去的还要比得到的多得多。官员,在官场上得到了权势,却失去了友谊和真诚;商贾,在商圈里得到了财富,却失去了亲情和安宁;情种,在情场上可能春风得意,但失去了刻骨铭心的真正爱情;学子,在学术上博取到地位功名,却失去了健康与家庭……待到人去楼空、掌声退去,洗尽铅华、回首往事,一切不过如此,我还是我,本真就是本真。这时你会感到,什么功名利禄、富贵荣华,真的都无所谓,真没有自己的童年、自己的童心更值得珍重!
所以,童心未泯、“孩子气”,在我看来并不是坏事。活在童年里,活在儿童般的世界里,也许正是一个人的快乐之道、长寿之道。在我周围的人里,就有这样两位“老天真”。一位是我在大学工作同教研室的同事,一位是我上小学时候的音乐老师。这两位老人现在都已年过八旬,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他们都快快乐乐地做旁人不屑的事,快快乐乐地享受别人不屑的“快乐”。大学老师的一生最爱,是搜集整理和自己撰写各种对联,出了十几本对联方面的畅销书。这虽然给他带来不少稿费,但在大学里不算科研成果,只能以副教授退休;小学老师则热衷组织和辅导学生合唱团,退休后到古稀之年还给一位文化名人的基金会当“秘书长”(这个职务一般是二、三十岁的小青年干的),忙于各种社会应酬。他的最大爱好,则是与名人合影,经常以向人展示他与某某名人的合影为乐。两位老者还都中过不少社会上的“奖项”,获得过各种名目的头衔、证书。一次去大学老师家,他一脸严肃地对我说:“我已经是正教授了。”拿给我“证书”一看,不知是哪个草台班子“大学”颁发的,肯定是花钱买来的货色。小学老师则在一位曾经是他学生的大款的赞助下,召集他当年工作过的小学合唱团的学生聚会,为其歌曲作品“荣获全国银奖”庆功。再看那“获奖通知”,也是需要作者付款才给的“荣誉”。这样需要付款的“奖励”和“证书”,我以前一年总要收到好几份,都被我扔到垃圾箱里去了。然而两位老人都极为郑重地接受着、收藏着。面对这样的老人,我真不知道该说是这两位老人太“天真”、太“童心”,还是这社会太狡诈、太奸猾?我只想对那些欺骗到老人头上的骗子们说:“你们赚如此单纯可爱的退休老人的昧心钱,于心何忍?”我也想对这两位老人说:“你们获得的奖励都是真的,是你们一生心血应得的,好好享受这一份快乐吧!”
活在童年的世界,以一片童心面对世人、世事,你会少却许多忧虑,多添许多快乐。我现在也已年过耳顺,退休在家,享受无限期“休假式治疗”。除了在职时未了的几项科研课题还要继续做下去之外,主要活动就是写写博客,游游山水。天晴气爽时出门拍照散步,夜晚阴霾时在家上网看片,悠哉游哉,自得其乐。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大儿童,交几个青年网友,看几部青春励志片,与青年人沟通,感受青年人的心理与感情。吃吃童年饭,会会童年友,过童年式的生活,尽享童年时的欢乐。这时,我就会以那些自诩超龄不退或退而不休,依然争名于朝争利于市,营营苟苟于名缰利锁的人为不屑,甚至觉得他们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