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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井的作者篇一
最近,我回了一趟老家,有空在家呆了一段时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转悠在泥泞的田埂上,来到儿时印象很深的堰塘边,深情的在那口老井傍边驻脚,只见井口长满青苔,水质依然清澈见底,我的倒影显现在清澈的井水里。
这口井倚在一个大堰塘边而建,井口不大只容一个人打水,周边是用石条砌成,成六边形,便于打水的人站立。通往井边的路都是乡亲们用石板铺成。井口的石条和路上的石板上都被磨成了深深的脚印,站在井边,望望堰塘里的已经掉落的荷叶,想起了许许多多的往事。
据老年人讲,这口井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说井底有条暗河,水流不断,无论有多干旱都是常年不干。老井的水质很好,很清洌,如同泉水,回味甘甜。夏天我们拿一个医院丢弃的瓶子装满井水,带到学校读书,路上口干时好喝。为了保持水质,每年冬季全队的家家户户出一个劳动力,把井水抽干,陶一次淤泥,维修一下井口和路面。
清晨和傍晚担水的人很多,很闹热。拉家常,讲故事,嬉笑打闹,一片生机。人们基本上每天都要在井边见面,有的情侣,也利用担水的机会悄悄的说上几句话,递上心爱的手绢,抓一把花生,送几根红苕。胆大的还可以趁没人时拉拉手啊。天旱的时候,担水的人多,但是秩序井然。
记得有一年,发生一了一件大事,当时,由于田地的纷争,六队的队长带人来挖堰塘,捞鱼,还说这口井归他们,不许我们生产队的人担水,这口井在我们对上的田地上,六队的说井水是他们上面流下来的,这分明是要抢夺我们的老井嘛。队长知道后,组织队上的全劳力,据理力争,后来发生了械斗,每个男人手里都有扁担和锄头,战斗很惨烈,男人在打,女人在喊在骂,我们小娃娃吓得大哭。很多人都在械斗中受伤,队长被对方的几个大汉,按到在堰塘里面吃了很多淤泥,后来得病,不久就死去了。战斗结束了,男人们用生命和血泪捍卫了这口老井。
由于家乡处在四川的深丘地带,周边没有河流,只有一座座高高的山梁,基本上是十年九旱,七十年代,毛主席号召兴修水利,政府搬迁了老家的六队后修建了一座小型水库,那时修水库没有多少机器,基本上的肩挑背磨,主要是鸡公车和架架车,我当时只有十来岁,就给老父亲拉车,辛苦的贫下中农,自带大米、干粮,没有补贴,一切都是无私奉献,要是在今天那就难以办到了,这些场景我都还记忆犹新。水库修好后,基本上解决全乡的土地灌溉用水。但是人畜饮用水还是要靠这口老井。
每天父亲劳作完后都要去担水,满足明天一家人和养猪的用水,每天家里要用三担水,可苦了老父亲啊。每次父亲担水,我走在后面,得意洋洋。父亲走得快,走远了,还要等一下我这个“撵脚狗”。
后来,我试着担水,开始时用小桶,后来有一次自己好强,用大桶,担半桶水,由于自己力气小,到家门的门槛很高,一脚滑下,把水桶摔烂了,看着流淌的井水和摔烂的桶,我哭了,而父亲却骂我,“哪个叫你去担水的,你还小,长大了才行”,父亲默默的修好水桶,自己摸黑去担了一挑水,晚上煮饭用。
有时天气干旱了,长久没有下雨,公社的其他的水井都干枯了,而老井依然清澈,全队人都靠这口老井用水,老井成了救命泉水,全村人提起它没有不自豪的',哪家来了亲戚,都很骄傲地向远方的亲戚介绍老井的情况,并叫他们尝尝这井水,没有人不称赞它甘甜的。
好久没能回家了,挺思念故乡的一草一木,特别是醉人的老井。这次回家,看到了故乡在变化,家家都有机井,用水泵抽,很省力,而老井没变,依然清澈怡人,但是老井旁却少了热闹,少了唠叨,少了争吵,少了斗争,担水的人都渐渐老了,父亲老了,我已经轻松地挑起一担水,站在老井的边上,情不自禁的扑下身子,用双手捧起一口井水喝了起来,还是那样的甘甜啊。我感概万千,岁月已在井边滑落,老井却依然甘甜!
故乡的这口老井,经历了多少岁月,见证了人世沧桑,养育了全队的二百多号人长大,一辈又一辈,这里有我童年幸福时光,是我梦开始的地方,也是我时常牵挂的心伤。
我祝愿老井永远甘甜,祝愿父老乡亲幸福长寿,祝愿家乡更加美丽!
老井的作者篇二
远离故乡多年,熟稔的亲朋热邻、好友同庚不时地闯入脑际,久违的人情风土、轶事趣闻也清晰如昨,但更让我梦英魂绕着的却是那口老井。
老井有些传奇色彩,其确切年岁已不可考。只记得我刚刚懂事,爷爷就不止一次地炫耀老井,并娓娓动听地讲述它那凄美而动听的故事。
明洪武年间,由山西洪洞县迁徙至此的先人们,为了躲避洪水之灾,把家园建在了山丘之巅。洪水的威胁解除了,人畜用水却成了问题。我们的祖祖辈辈就不得不黎明即起,到很远的山下去弄水,肩挑人抬或驴驮。清中下叶,一李姓中年人忽然发现,自家地瓜窖底的泥土有些松散,便突发奇想,若在此挖口水井该有多好啊!遂把该想法告知了妻子。妻子听了连连摇头,乡邻闻之窃笑不已。因为无数打井先驱所遭受的惨败巨伤,已使大家不再抱任何幻想!
这汉子生性倔犟,索性独自挖起井来。为清理土石,他把土石和成团状,一块块扔出井外,其执着程度感人泪下。妻终为所动,遂鼎力向前相助。自此,夫妻挖井不辍,日日月月年年。当挖至二十多米左右,豁地一声响亮,井底清水突涌,四壁诸泉齐流,瞬间水盈数尺。这壮举不啻一声惊雷,震动了方圆数十里!
更难能可贵的是,饱尝了千辛万苦的夫妻,没有独享其利,而将水井慷慨献出。为方便众人,竟把自家的庭院生生割出一块,砌成院中之院,犹如国中之国的`意大利和梵蒂冈。从此,人们再不用为饮水而劳思伤神!
水井辟出不久,井上石壁的罅隙里,竟神奇地长出一株松苗。这对于只长桑榆槐枣的贫瘠之地,实为罕见。我记事时,这松已有五六把粗细。它古朴凝重,屈曲苍劲,那繁茂的枝叶,美如华盖的树冠为老井覆出了浓浓的绿荫。井旁松奇,松下井险,成了闻名遐迩的风景线。远方客人到此,莫不驻足凝视,惊叹不已:嗬,好俊一棵松!嗬吆,好深一口井!到后来外出,与人邂逅,当有意无意报出北子顺的村名时,对方往往会直了眼,随后,便生出几分亲热信任和敬重!
老井之水清冽甘甜,煮沸后无半点锈垢,用来烹茶,色香味俱佳,常引得不少茶客远道而来汲水泡饮。盛夏之际,上下工的人们,看到新汲出的井水,每每向前,按住桶沿美美地灌上一气。清水下肚,顿有通体舒泰荡气回肠之感。此水好就好在,无论冷饮还是热喝,绝无腹泻伤身之虞。
老井水源旺甚,从不干涸,可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大旱之年,诸多水塘都水落石出巉岩毕现,唯老井不然,仅略显浑浊而已。人们便聚集资力,挖去沉淤,老井便一如既往,碧水盈盈!
老井似有灵性,自辟出二百余载,人畜从未出现过凶险之事,许多将要发生的弥灾横祸,无不转危为安化险为夷。故每当除夕之夜,人们便扶老将雏,去井上燃烛摆供叩首祈祷,以谢神灵佑护!
观此井之妙,不少人也邯郸学步,与附近找水探源,然终究不果。风水先生曾经来目测,江南蛮子亲至点过穴,省里专家亦来细测量巧设计,但具无功而返。有人看那古松枝繁叶茂造型不俗,也想入非非,从泰安徐州孔林等地挪来松苗,虽细心管理呵护,但不逾数日,便枝枯叶败,无一成活。难怪方圆数十里,只此一松,绝无其二!
村里没有娱乐场游艺宫,老井自然成了政治文化和娱乐中心。有人来是为汲水,有人纯为寻找乐趣。人们或蹲于石凳,或倚于古松,或立于荫下,有人挑个题目,大家便附合应发。或说古论今,或家长里短,或邻里纠纷,或粮价跌涨,或喂猪养羊……有时一人主讲余着倾听,有时七嘴八舌各述胸臆,这情形,比之城里文化沙龙,毫不逊色!
农闲之时,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便呼朋引伴,携了衣料脸盆矮凳到井上濯洗。她们绾起臂膊,赤着两足,说着笑着打着闹着,一会儿咯咯罗罗,一会儿嘁嘁喳喳。一个若揭了另一个隐私,一个便羞红了脸,吃吃笑着:小娘们,看我不撕烂了你那嘴。死妮子,我看你敢!于是,一场水战随之而起。顷刻,半空里便亮丽起串串的珍珠。混战多时,胜负难分,双方边笑骂着休战。接下来是双手抖动,紧揉慢搓,半晌不到,小院里便闪耀出五彩的辉煌!
我家离老井不远,我自小目睹了人们栓桶打水,谈天说地,濯衣嬉戏。有时出于好奇,也想拧拧辘轳过把瘾。到十三岁时,因生活所迫真的拧起了辘轳。我天生胆小恐高,每每看到那黑幽幽的井底,如见鬼魅;望着井壁那张牙舞爪的怪石,不寒而栗!老怕万一……叔伯婶嫂看我拧水吃力,常常地帮我栓桶打水。后我年长气力增大,也学起了那青壮汉子,单手将辘轳拧得纺车儿一般。遇有老人孩子,我也不吝出手相助。这传统犹之长途接力,承前启后,代代相传。
少时,我好奇心强,看到那松针四射葱郁蓬展松果累累,便禁不住心跳手痒。爬到辘轳的支架上去折松摘果。更有蛮于我者,折下松枝乱投乱掷。这样,古松常被蹂躏得枝断叶残,体无完肤。现在想来,仍伤感不已!好在古松生命力极强,虽遭践踏,峥嵘依旧。古松生长着,繁茂着,饱览着世事的沧桑。她像一位含情脉脉的少妇,热切盼望着久而未归的夫君;又像一个和蔼慈祥的老人,探腰引臂,坦诚招呼着八方来客:来吧,我亲爱的孩子们!
每天大早,老井上都热闹非凡。夜色尚自朦胧,井台上已是人影憧憧,语音嘈嘈,铁桶叮咚,辘轳吱嘎。这些和着雄鸡的引吭高歌,百鸟的清音鸣啭,合成了迷人的乡村晨曲。每当晨曲响起,人们便抖起精神,着衣起床,按计划各奔西东!
随着人口的繁衍,数百人畜用水全赖老井,洗衣濯菜植苗种圃也仰仗于它,老井便有些不堪重负,一天到晚,汲水之众络绎不绝。那吱吱呀呀的辘轳声响,极像苟延残喘的老人在无力呻吟,我常为老井如此劳顿又爱莫能助而深深叹息!
老井仿佛照相机,不少的奇景异绘在这里定格,俨然社会的缩影。自然,这里也演绎着不少缠绵悱恻纯美动人的爱情故事。青年男女来打水,免不了要搞些眉目传情!小伙子往往主动地为姑娘帮忙,姑娘们则娇喜着欣然接受。久之,便滋生出些爱慕之心。心有灵犀的姑娘小伙们,收工后,麻利地挑起水桶向外走。老人们看到儿女们如此勤快而心存欢喜,殊不知小的们却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上演着那井台相会的千古绝唱!有几对青年男女就是通过井台相约,达成共识,合力冲破了多年封建桎梏的束缚!
党的富民政策终于为农村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不久,村里安置了自来水,人们足不出户而水从天降,这样,老井便逐渐被闲置。那次回家,我看到老井依旧,水清依旧,深为欣喜。当看到那古松枝枯叶焦寿终正寝时,禁不住悲从中来。问之,有人答曰:许是老了罢。我说,不,古松志存高远,义无反顾,一定是它殚精竭虑,把关爱全部献出,以致耗尽了它最后的精血!
哦,老井!哦,古松!
老井的作者篇三
家乡的这口老井就在村子的东边河岸上,井口用四块整齐的条石镶嵌的方方正正,井台上始终冲刷得干干净净,风姿依旧。听家乡祖辈老人们说,别看这老井这么整洁,据说已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口老井,都不知它的年轮,也不知它历经多少世事沧桑,艰难岁月,听了老人的话,我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便不由得拿起笔来写一写家乡这口老井的故事。
上百年来,家乡的老井始终以博大的胸怀,一刻也不停地向上汩汩地喷涌着甘甜的井水,井水欢快地喷涌着、流淌着……流淌过多少个春夏秋冬,一直流淌在家乡父老的心田里,用自己的辛勤劳作滋养着一方百姓的生命,滋润着一方百姓的甜蜜生活。每每提起家乡的这口老井,家乡人民都会赞不绝口:“这真是一口好井,井里的水真甜啊!”“无论天怎么旱,这口井很少干过。”其实,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受过老井的恩惠,对这口老井有着很深感情的,是啊!记得儿时天旱的时候,大半个村子的人都挑着水桶,排着队到这口老井里挑水。
睹物思人,由老井我不由得想起了“美不美,家乡水”、“吃水不忘挖井人”等名言警句,我更想到了在这些名言警句背后所揭示的深刻寓意。每每想起这些,作为喝着家乡老井里的水长大的我,对老井更怀有一种虔诚之情,怀有一颗敬畏之心,更有一段特殊的情缘,我与家乡老井也经历了从相识、相知到“亲密接触”的过程。
儿时的我,到村东边河里玩耍的时候,必经过这口老井,初识老井,似有诚惶诚恐之感,出于对老井的好奇,就挤在大人们的人缝里,往前探探头,欠欠身子,巴望着两眼,才要往前看看,就会被大人一把拽回来,警告一句:“别往前凑凑,看掉到井里去。”我就敬而远之,老井默然。
后来,我渐渐长大,与老井相知,稍稍知道了老井的故事,熟悉了老井的习性,见识了老井的博大胸襟,对它便油然而生出了钦敬之感。再后来,我渐渐长大有力气了,看到邻居的伙伴有担水的了,就主动要求为家里担水,父亲怕我担不起两只大桶,便为我买了一只小桶,这样,一大一小正合适,于是乎,放学回家,我的主要任务就是往水缸里担水,往小菜园里担水,便和老井有了“亲密接触”,也就对老井有了更深的了解,只要一踏上井台,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熟悉感,原来老井并不像过去想象的那么可怕,也不是那么疏远,只是因为对它了解的太少,一旦和它接触多了,了解多了,自然产生了默契,产生了感情,似乎还有了灵性,也和它产生了亲近感。天长日久的接触,细细的观察、思索,我终于发现,家乡的老井也如同时令四季、人类四季一样,也有它的`四季。
春天的老井,生机盎然,一片春色。站到略高于地面的井台上往四周一望,郁郁葱葱,生机勃勃,长满了有叫上名字的,有叫不上名字的奇花异草,散发着诱人的芳香,也把老井装扮的五彩缤纷,充满着春天的生机和活力。
夏天的老井,舒适凉爽,令人惬意。每当在烈日炎炎的夏天,酷热难耐的人们,总愿蹲坐在老井的旁边纳凉,享受一番老井散发出的清凉气息。间或再咕咚、咕咚地喝上几口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凉水,顿感热气消减了一半,消除了酷暑的难耐,顿消了恹恹欲睡的感觉,这时就感到神清气爽,惬意极了。
冬天的老井,天然美景,赏心悦目。欣赏着满天飞雪下的老井,我感叹老天为老井披上了冬日里的新装,这时,思维的翅膀任意驰骋,把我带进了“天地一笼统,井上一窟窿……”的诗情画意里,再回到现实低头一看,这老井的周围,白雪皑皑,唯有老井往外一口、一口地喷着丝丝热气,富有坚强的生命力,老井中间就像打油诗中描述的那“一窟窿”,栩栩欲生,形象极了,古人所描写老井与我面前的老井形成了默契,令人回味无穷,给人以美的享受。
家乡的这口老井养育滋润了我,老井与我有老感情。如今,虽说离开家乡几十年了,可我始终忘不了这口老井的养育之恩,每每想起家乡的这口老井的时候,总会使我思绪起伏,感慨万千。老井至于我、家庭乃至于家乡人民都是有恩的,老井给家乡人民带来了福祉,带来了欢乐,滋润着人们的心田,浇灌着美丽的家园。
老井的作者篇四
十二岁之前,我住在一个叫“凉水井”的村子里,多年以后,村子里许多景物和人事都朦胧模糊了,惟有那口水井还不时出现在我的梦境,以至在二十年之后再见到它,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村因水井而得名,这个水井可也不是浪得虚名,水井位于村子西北方的一块高地上,井旁并排有两棵皂荚树,皂荚树向四面伸展的枝叶,叶叶相交通,像一顶巨大的绿色的帐篷笼盖着水井,给井提供一遮风挡雨、冬暧夏凉的好去处。
听村里老人们说,这个水井始建于清道光年间,古井井檐用一块大青石围箍而成,长年累月,井檐的青石都被井绳磨砺出数十道深约二三十厘米的沟壑,年代久远并不是虚言妄语,井壁砌以青砖,有一些草本甚至木本植物的种子随风飘荡在砖缝里,便显示出顽强的生命力,这里生根发芽,这“顽石数朵苔”的景致,更增添了井的神秘和幽静。
井很幽深,阳光在井里经过折射反射散射等许多变化后,呈献出晦暗混沌、光怪陆离的光学现象,更增添了老井的.古朴淡静,观之,让人生发出一种淡泊名利、与世无争的出世情怀。
那时也没有什么冷饮、矿泉水,渴了,我们就用一根细纱绳拴住一个窄口瓶,放到井里去取水,好久才听到一声“扑咚”声响,拉上来,就是一瓶再优质不过的矿泉水,虽然没有经过专家检测,我敢肯定地说,这略带着一些甜味的井水,绝对比得上现在广告上浮夸的任何一种富含什么矿物质的矿泉水,更何况,在我看来,这水还蕴含着浓浓的乡情呢,水舀上来,大家你一口我一口地争着喝,个个肚皮涨得像西瓜一样滚熟透园。
每年春夏季节,村子里大姑娘小媳妇们在吃早饭前都到这里浣洗衣服,这井旁也自然是落后封闭村子的娱乐中心和新闻发布会了,大婶们说着东村娶媳妇、西家嫁女儿,张家猪下崽了、王家鸡发瘟了等一些琐事;大嫂们肆无忌惮地说着火辣的风情话,听得前来帮媳妇打水的小男子汉涨红着脸、低着头远远地站着;听得前来用皂荚洗头的大姑娘心里像揣了小鹿一样乱撞,娇艳的脸上两朵粉云飞。那场面真是温馨和谐。
经常在老井边,春风温柔地吹拂着皂荚树,发出像小提琴《梁祝》那轻柔低迷的声音,湛蓝的天空上北雁南飞,阳光从树叶的夹缝里穿透下来,照着下面一个胖墩墩的小姑娘,一条懒狗在小姑娘的脚前打着盹儿,小姑娘目光清纯,唱着当时的流行歌曲。她就是我们村里的四姑娘小芸,脑瘫后遗症,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喜欢唱歌,她的歌声给在井旁劳作的人们带来欢乐。她的梦五彩斑斓,她的世界都充满着真善美,她的人生字典里写满了爱。
井离家有500米远,父母挑水,我们总是跟在身后,父亲挑着满满的两大水桶水,有时防止水往外面溢,父亲还从井旁的皂荚树扯一两枝树叶放在水桶上,防止震动,一路不滴地挑回家,我跟在身后,看着父亲那挺直的脊梁,沉稳的脚步、高大的身材,感到父亲是多么的伟大、多么坚强。
老井旁的两棵皂荚树早已被砍伐了,老井也被废弃了,现在家家都安了自来水、自压水井,龙头一扭,就能出水,谁还跑几百米来挑水吃,就是井口那具有古朴沧桑感的井箍也被政府的有关部门收藏,作为文物保护着。老井四周的田地,都盖上鸡棚猪舍,空气弥漫着一种难闻的动物粪便气味。大概与自己心里期望的落差太大,看了之后,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惆然若失的感觉。
“离别家乡岁月多,近来人事半消磨。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贺知章是幸运的,虽然离开家乡将近五十年,虽然回乡时儿童相见都不相识,但他回来依然还能看到小时候门口前的镜湖水依旧清澈、湖面依旧波光粼粼、湖里依旧有绿荷映日、家乡的春风依旧清新。而老井和我只有二十几年未见,竟被损坏得如此不堪、令人心酸难抑。
这滴血的经济指标,打碎了我儿时许多印象:现在家乡,清澈纯净的塘水变得污浊难闻,长着青青河边草的河道变成了生活垃圾场,明净蔚蓝的天空变得阴沉昏暗了,就是那略带着桅子花甜甜香味的空气也变得有一股腥膻味。
写到这,我蓦然想起了一句宋词:“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哎!流光抛去的不仅是桃红柳绿,同时抛去的还有父辈们的风华正茂,以及再也找回不来的清幽纯净的生态。
老井的作者篇五
家门前不远处有一口井,已经没有人能说出它产生的年代了,我曾问过邻居70多岁的大爷,大爷对我说,他在小时候问过他90多岁的奶奶,他奶奶回答,她小时候也问过她的爷爷,她爷爷说不知道。这样算来,此井也不会少于3。
井口的位置在这个古镇老区的中心,这个地段历史上曾分属过多个大户人家,想必老井的来历也非寻常,肯定风光过若干年。井壁是用青砖砌成的,像半截圆鼓,青砖上碧绿的青苔微微飘动。书上说青苔长于清流之下,不受污染,富含绿色素、叶黄素、胡萝卜素和多种维生素,还含有人体所需的无机盐和微量元素。井口是用一块整石掏空成圆形,如今已磨得光滑、油亮,几道深深的痕迹分明是历史的记录,井四周的围池是居民们自发集资修建的,呈几何图形,虽与老井不太协调,但也显得雅致,别有风味。
每天清早是老井最热闹的时刻,前来浣衣、刷碗、淘米、洗菜的大多是老人和妇女,络绎不绝,人们叽叽喳喳谈论着先一天发生的事情和今天的打算,也有窃窃私语,交流着不愿让更多人知道的秘密。如有人忘记带吊桶,不用打招呼随手拿起别人的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帮助他人打水的也不用客气感谢,有时遇到星期假日,井边还会出现一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这时会出现夸奖的和调笑的'语言,男人此时就会洋洋得意,更加卖力地为别人打水。这样的景象除了特别恶劣的天气外,每天都是如此,成了小镇一道亮丽风景。
也许有人要说,现在还用井水真是太市民意识了,不就是为了省一点水费吗。其实不然,井口周围的居民和小镇上大多数人一样都住上了楼房,每家每层都安装了自来水,用水很是方便,也不存在过着连用水都要数着算的日子,大家乐意来用井水是为了获得心理上的慰藉。
其实老井曾经也被冷落过,记得居民们刚搬进楼房时,大家出去、回家随手关上大门,来用井水的人突然间少了许多。渐渐地有人感觉到了寂寞,好像缺少了什么。几个退了休的老爷子在一阵嘀咕后,动手把老井收拾一番,老井又活了过来。没几天,那些熟悉的身影一个又一个出现在井边,老井的生命力原来还是那样旺盛,人们终于认识到它的作用不仅仅只是供水了。
老井自然又成了人们交流的平台,在这里,不经意间人们学会了如何宽容、理解、帮助,学会了自尊、自立、自爱,这是一个学习的场所、一个取长补短的场所,许多东西是家人给予不了的,那一个个来自内心的总结就像清泉一样洗涤着人们心灵的灰尘。
人们对老井更加珍爱了,珍爱的其实是那像井水一样清净的情感,和谐温馨的场面,人与人之间朴实的真诚。
门前那口老井里的水十分丰富,冬暖夏凉,在人们的心中流淌。
老井的作者篇六
我的老师老井,是一位煤矿井下工人,业余时间喜欢文学创作,曾在全国各级文学刊物上发表过诗歌,小说,散文等多篇作品,如《诗刊》《星星诗刊》《扬子江诗刊》《诗歌月刊》《阳关》《杂文选刊》《阳光》《中国煤炭文艺》《诗神》《中国铁路文艺》《新大陆诗刊》《剑南文学》《荒原》《牡丹》等等。有诗歌入选《中国年度诗歌精选》,《中国当代新诗三百家》等选本。
老井老师是中国煤矿作协会员,安徽省散文协会及淮南市作家协会员。他的诗观是:呈现、悲悯、忧患、厚重,底层写作,深度叙述,草根性写作,原生态写作。
我是在【江山】的【江南烟雨】社团认识老井老师的,也是在【江南烟雨】了解了老师。老井老师自诩为草根诗人,在作品中比较重视现实性,他的许多作品都是原生态生活的艺术性再现。老师是加入到江南烟雨社团的,在江南烟雨社团创建了【江南专栏诗意天空】并在江南烟雨社团担任新诗主编。他还曾创立了新诗群,在新诗群里有很多学生,我也是其中之一的学生。老师为人谦和、严谨、正直、无私,工作认真、敬业。心胸宽阔、坦荡,事业很心强,是一位有理想、有目标、有追求和抱负的好老师。在新诗群里老师要求我们每周至少要写两篇文章,或者两首诗,写完后发到诗群,让大家点评,最后老师再给我们点评、作指导。我很佩服老师的这种敬业精神,我被老师这种精神所激励,所鼓舞,所感动。我很荣幸,能在江山里遇到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师,是我今生最大的幸运,也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感谢【江山文学】,感谢【江南烟雨】!
记得老井老师曾说过这样一段话:“在物欲横流的今天,能拥有一份对诗歌的挚爱之情,是奢侈而又残酷的。诗歌可以使我灵魂的黑洞里光芒万丈,但这绝对是痛苦的辉煌。一直以来,我都想把千百年来中国文人共有的忧患意识、悲悯情怀与西方现代派手法相融起来,合而为一地进行创作。多少个春秋,我躲在自己的职业深处,躲在地心深处(我是位矿工),艰苦卓绝地扒煤,含辛茹苦地写作,像一只秋蝉、我胆颤心惊地蹑行于诗歌的羊肠小道上,二十年不鸣,但绝对不是为了一鸣惊人。因为我一直只把诗歌当成我灵魂的指示灯,我精神的补血剂,我人生的奢侈品。当面对辽阔、富饶的诗歌旷野时,我会短暂地忘记生存和死亡。坚持用中国文人传承千年的人文情怀写诗是我写作的大方向,是战略。坚持用西方新颖别致的现代派手法创作,是战术。坚持自己的思路,汲取别人的营养,一直走下去,不要往两边看,或者我就会融化在诗歌的天空里。如果说每一回好的创作,就等于一次重生,我要能天天获得再生的感觉就好了。我比较欣赏扎根于个人经验之根,现实地域背景之根与传统文化之根的草根性写作理念。个人对草根化写作的理解是:一是写最底层的作品叫草根写作,二是最底层的作者写作方式叫草根写作,我应该是二者兼有吧。我从二十出头就下井工作,直至今日。所以可以这样说:我的人生经验是矿山,我的生命存在之根是矿山,我的现实地域背景又是矿山,煤炭当然是我写作的第一题材了。”
这是老师的对写作的态度。我看了老师这段话后,深深的被感动了。这就是我的老师,一位值得人们尊敬的老师!他不仅是【江山文学】的骄傲,也是我们【江南烟雨】的骄傲!
在江山曾有人这样评价老师的诗:“老井是一位灵魂诗者,用灵魂写出来的诗感情真挚,内容感人。他在诗中比较重视现实性,他的许多作品就是原生态生活的艺术性再现。像一个赤子,他艺术的触角探到了淮北平原的许多角落:秧田池塘老镇道路河流村庄旧草房戏台等。他试图在生活画卷的每一处空白之处记下自己的感悟、叹息和深思。他试图以宗教般的`情怀,完成一次灵魂的倾诉。他试图使内心的天空与外部的世界产生长久的共鸣。诗歌中大量超现实语言的运用,使作品区别开了传统意义的乡土诗,走出了平铺直叙和线性叙事的死胡同,意象的反复转换,意识流与通感的合理运用,陌生化语言与生命体验碰撞出了美丽的火花,中国古典的悲悯意识和西方现代派手法的有效结合、使作品产生了多元化的阅读效果,开拓了审美的空间。这是一种语言和叙述上的自觉,达到了超现实本体化描绘的范畴。
引用一句诗:对于辽阔的平原来说,如果我的痛苦超过了我的宽度,那就不止仅仅是我个人的痛苦,老井的作品就达到了这样的宽度。和那些表面写得灵气四溢、其实只是倾向于内心小我的作品来说,他的作品又达到了涵盖生活底蕴的厚度和广度。
老井老师是一位行走在良知与道德高度上的诗者,他用手中的笔写下了一个个酸辛的井下故事与生活的磨砺,又用手中的笔记录下了一幅幅充满希望的人生版图。他的诗值得读者们阅读与欣赏,他的诗值得引起社会各方面的重视与研究。我作为老师的学生,为有这样的老师而骄傲和自豪,更为文坛有这样一位灵魂诗人而喝彩!
老井的作者篇七
漫步乡间村落,家乡是什么?家乡的是整齐化一的街道、宽敞明亮的瓦房,家乡是大爷悠闲地点着烟锅和太阳对话,是大姑娘小媳妇儿踩着鼓点的秧歌。是田野里孩子们抖动的风筝。是晨曦里耕犁翻起的波浪,是晚霞里升起的袅袅炊烟。
这些都曾在记忆里鲜活,而今,当它再次成为现实在眼前映现时,就感到更熟悉更亲切。发现,家乡的美不仅还在,并且越来越有传承和发展,家乡变了,变得越来越富有,越来越美好,家乡又没变,依然是那么淳朴祥宁,依然是那么亲和自然。
而更让我懂得了感恩的是村口老槐树下的那眼老井,感恩它的无私奉献,感恩它的平易近人。老井的口径足足有两米,显现着它的坦荡和博大的胸怀,多少年来,它无怨无悔地养育着家乡人,只要你来,它就给与,不要你一分钱,不图你一声赞美,同时,不因你来而喜,不因你不来而悲,不因你穷而瘦,也不因你富而盈,从来都是不狂不燥,平平静静,波澜不起。
家乡的老井是厚重的,一如一位深沉的长者,不浮夸,不虚荣,从不嫌地势的高低狭阔,并且很接地气,古朴坚实,从来没有因为脱离实地而残缺不堪,处在那里,就在那里落户生根,始终坚守如一,不管风吹雨打,不管白天黑夜,从不挪动半步,你不用担心因找不到它而忍受饥渴,一直这样无怨无悔地守望着故乡的这方热土,守望着故乡的父老乡亲,家乡的老井啊,你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家乡人。家乡人永远不会忘记你。
坚实牢固的石柱默默地托着老井上方巨大的石梁,从石梁上凿出的石眼里固定着辘轳,辘轳一圈一圈地丈量着光阴,一圈一圈的年轮无言地述说着岁月,老井,记得村东老张家的孙子那天满月,也记得村西老孙头的闺女那天披得婚纱,这是家乡人对老井的依赖,以至于石梁被人们抚摸的光滑温润,这是老井对家乡人关切,以至于老井数得清挑着水桶到各家各户能走多少步。
在一个满月的夜里,走过那眼水井,府首望去,水离地面很浅,居然欣喜看到了井里的明月,月亮在它清凉幽静的怀抱中欢浴,清澈的水洗的月亮更明,润泽的月亮更柔,就连月光也如水般娇媚柔和,所以才有了诗仙李白“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月下怀思,以及“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深邃意境,才有了苏东坡“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绝唱,井美了月亮,然而它却从不显摆自己,依旧不妒不恨,不挣不抢。这样想来,白天火热的太阳也一定在井里洗浴过,是水的清凉洗去了太阳的狂躁,使得太阳一秒不差的运行在广阔的天宇里。
“井”字也写实,它的中心是空的,这蕴含着井的虚怀若谷,它聚集着地下的涓涓泉流,不管多么富有,从不自满外溢,始终以低姿态示人,胸怀宽广,从善如流,却从不藏污纳垢,给与人的永远是清冽甘甜。“井”有四面却是指向八个方位,这不正是井广纳言路,集思广益,热情对待八方来客的胸襟吗。家乡的老井啊,你包含了多少人生的寓意,让多少人从你的`身上得到了感悟和启发。突然明白了“离乡背井”的沉重,人离开了家乡,也就离开了养育他的水井,井不单单是个物件,而是故乡的标志,是人思乡的结。
井的美德还表现在炎热的夏天它给人以清凉,正值烈日当空的时候,你累的汗流浃背,渴得嗓子仿佛都在冒烟,给你喝一碗新打上来的井水,水比外界的温度低了好多,清清凉凉的,甘甜甘甜的,此时,不知你会感到多么的爽快和惬意。而在冬天它给与人的却是温暖,纵然外界滴水成冰,也从不给人以冰,而是给人足够的暖,让你直接能用来刷牙洗脸。
想来井是挺有心的,把洗月的清凉释放在夏天,又把洗太阳的余热保存到了冬天。井给与人的是清爽,是温暖。是持之以恒。井啊,家乡的井,感谢你那颗真诚不变心。你是家乡冬天的暖,是家乡夏的清凉。
家乡的井啊,你幽静深邃,虽不能行船,但你有撑船的度量,虽不言语,却揭示着最高的人生境界。当我离开家乡时,我会收集一些带在身旁,时时提醒我怎样做人,做个什么的样的人,无论何时何地看到你,那一刻,我的身心就在家乡。
家乡的大枣
家乡是革命老区,是太行山脚下的一个小山村,是地地道道的大枣之乡,反应太行老区革命的电视里,常有热情群众用大枣迎接部队的镜头,这真实的反应着家乡人的淳朴热情。
山村不大,村前是一片绿水,水中莲叶田田,荷花摇曳,成群的水鸭来往嬉戏,幽静安详。村后是一带起伏的山岗,一如奏章里抑扬顿挫的音符,岗上是一代又一代人栽种的枣树,放眼望去,老树苍劲有力,幼株清新活泼,都在努力地绽放着生命的庄严。
枣树有着极强的生命力,不管土地多么贫瘠,也不管环境多么恶劣,根扎下去,就深深的拥抱着大地,有一点水份就能生长,年复一年地迎着风雨,迎着寒霜,把豪情和坚强不屈书尽情地书写在大地上。
春天来了,杨柳长出了新绿,而枣树还保持着冬的模样,一片庄重肃穆,我知道,你不是在沉睡,而是在积蓄力量,因此。你总是最后一个长出嫩叶,长出叶子来之后,就积极地迎接着每一个黎明,吸收着每天旭日的阳光。枣树的叶子不大,开出黄色的花也小小的,从不炫耀,也不张狂,一如勤劳朴实的农民,但你的花很香,引来无数辛勤的蜜蜂为你歌唱,引来无数的蝴蝶为你翩翩起舞,都说枣花蜜最甜,这正是你务实,不浮躁,不挣春早,积极从土壤里储存营养的结果。
花开过后,是一串串的果实,整个夏天,你就像一个母亲一样,耐心而又认真的照看着自己孩子,不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任与不测,枣一天天长大,一天天诱人,你也一天天自豪。
秋天,大枣终于成熟了,满山遍野的大枣,红红的,亮亮的,就像一团团火焰,燃烧着大地,燃烧出红火火的秋天,红火火的丰收,红火火的日子。吃一口,甜甜脆脆,仿佛整个身心都甜透了,这时候妇女们挎着竹蓝,踩着梯子开始采摘大枣,一个个洋溢着甜蜜的幸福,洋溢着丰收喜悦,并将欢快的笑声洒满山岗。
冬天,枣树完成了自己一年的使命,又早早落了叶,无惊无叹,不悲不怨,默默的矗立在冰天雪地里,酝酿新的生机,等待下一个轮回。
大枣不但有极高的营养价值,还能美容养颜,大人小孩都爱吃,所以也就成了人们联络感情,互相馈赠的佳品,冬天,人们还用它来做年糕,寓意着年年高升,夏天,用它包粽子,并用粽子缅怀一位古人。家乡人还用大枣酿酒,酿出来的酒,入口绵软甘醇,离村很远很远就能闻到栆酒的浓郁芳香,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来了,家乡人一定会用栆酒招待你,此时,把酒临风,划拳行令,岂是一句酣畅痛快所能了得。
我爱家乡,爱家乡的山水,爱家乡的大枣。
老井的作者篇八
村头那口老井,一直以来,没人知道它的岁月。
奶奶说,自己才嫁来时,村头就有了它。一次,自己洗白菜,汲水时,险些掉了下去,吓了一跳。
我听了,睁大了眼睛。
也就是说,这老井比奶奶还要老。如果是人,也已经头发花白,有了孙子吧。可是,老井没有,老井仍卧在村口。春天来了,我们趴在井口看,能看到一井的花影树影。老井的周边,花草葳蕤,树木葱笼,阴翳一片。
这些,都是老井的井水滋润的。
老井的水,漾满之后,就沿着一根竹管潺潺湲湲流下,白白亮亮的。井边不远处,王二叔砌了一个小池,将水引进去,种了一池荷。一到六月间,一池碧绿,中间点缀着几朵荷花,白白净净的。
即使晚上,看不见荷叶荷花了,也没什么。因为,池塘中的蛙声呱呱地叫着,我们学它,也呱呱地叫着,相互较上了劲。
人们夏夜里爱围着井边坐着乘凉,一边闲聊着。井里,凉凉的水汽升腾上来,触在皮肤上,清凉清凉的。奶奶说,赛过城里的空调了。
我们一些小孩子闲不住,趴在井边,数星星,或者看月亮。十五的月亮可真大,圆圆的落在井里。水一漾,月亮就一晃一晃的,晃得我们叽叽喳喳地叫:“月亮动了,月亮动了。”
夜深了,有人乘完凉,捎一担水回去。一瓢水舀起来,把井中的月亮舀碎了,舀成一片闪动的金光。月亮被舀进瓢里,又倒进桶里。我们又惊叫:“瓢里有个月亮。”
“看啊,桶里也有。”
挑水的大叔呵呵一笑:“井里也有一轮呢。”
我们低下头,果然,井里月亮又合拢了,圆圆的。一时,我们又傻了:天上究竟有多少轮月亮啊?我问奶奶,奶奶说只有一个。我说,井里有一个,水瓢里有一个,隔壁小婶洗衣盆里也有一个。“到底多少啊,奶奶?”
奶奶停止了摇蒲扇,张着缺牙的嘴,半天道:“你以后读书了,就晓得了。”我知道,奶奶也不知道,她这是搪塞我呢。于是,我就很想很想上学,很想很想读书。
一次,我在井边玩,对着井里喊:“哎——”
井里也隐隐传来一个声音:“哎——”
我愣了愣,喊道:“你是谁?”
井里也问道:“你是谁?”
我挠挠头,告诉它,我叫狗娃。
井里也有个声音:“我叫狗娃。”
它在学舌,学我呢。我很生气,向井里扔了块石头,“咚”一响,什么也没有了。我很高兴,觉得这一石头够它受的了,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下午,奶奶知道了这事,很是担心,说井里有龙王爷,供我们水喝。我向井里扔石子,龙王爷生气了,会不给水的。
奶奶拿了一炷香,还有一陌儿纸,拉着我来到井边,跪着烧了纸,点上香,祷告道:“狗娃小,你老人家大人莫记小人过啊。”说着,还磕了两个头。
看到奶奶郑重的.样子,我也忙跪下,磕了几个头。
在老井边,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奶奶为我招魂。
一次,我在井边玩,回到家就病了。奶奶说我在井边玩时摔了一跤,可能吓丢了魂,就到井边给我招魂。奶奶喊:“狗娃,回来哦!”然后,自己回答道,“回来了。”就这样一路走一路自问自答,一直回到家,摸着我的脑袋,长吁一口气道:“回来了回来了。”
并且,还用井里的水给我煮了个鸡蛋,说是定魂的。
我很高兴,两口吃了鸡蛋,真香。以后,我就经常在井边摔跤,让奶奶招魂,煮鸡蛋吃。奶奶叫魂时,我已有了经验,不需她再自问自答了,我可以帮腔。奶奶喊一声:“狗娃,回来哦。”我说:“回来了。”
村里的毛头、石娃他们望着我,羡慕极了。我也十分得意,因为,我能帮奶奶给自己招魂了,我还能吃着煮鸡蛋。
七岁时,我随爸爸进了城,很少再回到老家,也很少再看到村口的老井。
屈指算来,奶奶也过世多年了。可是,有时,在梦里,我仍会看到奶奶,奶奶站在村头老井旁给我叫魂呢,一声声的:“狗娃,回来哦。”
我一惊,醒了,脸上凉凉,一摸一把的眼泪。